第二十八章 斷句詩(第2/3頁)

門洞內。

沒走兩步,張國忠老劉頭兩人便來到了門洞內部的拐彎處,讓二人沒想到的是,拐過這道九十度的彎後,“胡同”的寬度非但沒像起初想的那樣越來越窄,反而呈喇叭口順勢加寬,裏邊大概是個小石室,石室門口,一個鐵鎖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條鐵鏈子從其腿後伸出延伸向門外。

看見鐵鎖屍,張國忠和老劉頭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裏的家夥擺起了拼命的架勢。但兩人繃了半天的勁,只見這個黑爺爺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師兄,你說這東西……會不會是死的?”張國忠小心翼翼的往前湊了兩步,用劍捅了捅鐵鎖屍的胸口,只感覺堅若磐石,好似雕像一般。

“這應該就是最開始我用手指頭捅過的那個……追著那個身上有字的玩意進來的……”見張國忠用劍捅都沒事,老劉頭也放松了不少,“看來這個屋子有古怪……”

“屋子有古怪?”張國忠小心翼翼的走到鐵鎖屍跟前,四處看了看,只見鐵鎖屍站立的地方兩邊石壁上似乎有兩片刻紋,“這是什麽東西?”張國忠用手擦了擦石壁表面,發現這刻紋明顯是近代刻上去的,紋路的凹槽裏黑乎乎的仿佛還刷過油漆一類的東西。

“師兄,你看這個……”

“這幹啥的?”與此同時老劉頭也發現了刻紋,大概是個圓形,裏面亂七八糟什麽東西也看不清,兩邊石壁的刻紋好像差不多,但卻是左右相反的,如同人照鏡子一樣。“莫非讓這玩意一動不動的就是這東西?”

“我進去看看……”張國忠從鐵鎖屍的旁邊側身進了石室。只見石室大概有三十平米左右,高度最多只有兩米,周圍的墻面上刻滿了壁畫文字一類的東西,因為刻得太亂,一時間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石室裏面的角兒上則有一張石床,和外面的那種“放血床”不一樣,這張石床看上去就是一個供人睡覺的床,而床上邊則躺著一具一絲不掛的幹屍,床邊似乎有一堆亂土和一塊倒在地上的小石碑,石碑旁邊好象有個黑窟窿,因為視角問題也看不大清。

“床上好像有個死鬼……”張國忠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石床跟前,發現這個幹屍和以前見過的明顯不一樣,雖說石床不是“閹割床”,但這個幹屍卻劈著腿躺在床上,讓張國忠大為不解的是,從幹屍身體特征看,“那東西”好像並未被割掉,而是屁股部位好像被損傷過,床邊的地面並未像其他地方一樣鋪設石磚,而是紅彤彤的一片土地,尤其是倒地的石碑旁邊的地面,明顯有被人挖過的痕跡,可能因為時間比較長,地面已經深深的塌了下去,剛才看到的黑窟窿就是這片塌陷的地面。低下頭,張國忠又是一愣,只見石床下塞著一大堆的鐵鏈子。

“師兄,快來……”張國忠把老劉頭也叫了過來,“你看這……!”

“莫非……這就是披鐵鏈子那玩意的真實模樣?”老劉頭看著被張國忠從床下拽出來的一大堆鐵鏈甲,不由得也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起了床上的幹屍,只見幹屍的肚皮上有一道豎著的縫隙,整個肚子癟癟的,不知道是否是被開過膛。

“師兄,你說這個鐵鎖屍,是先前那批人弄死的,還是古代被弄死放在這的?”

“看樣子,應該是古代……”老劉頭用七星劍插進幹屍肚皮上的裂縫輕輕一橇,只見幹屍的腹腔空空如也,仿佛沒什麽內臟,“咱們之前進來那幫人要真有這本事把這玩意弄死,幹嘛還留那首絕戶詩?”

“可是,師兄,你看這裏……”張國忠嘩啦一下翻開了地上的鏈甲,只見鏈甲上有一道整齊的割痕,少說一米多長,幾乎把鏈甲割成了兩半,“師兄,這道口子的切面很齊,像是電鋸割的……”

“電鋸?”老劉頭也拿起了鏈甲,一看可不是麽,被切斷鐵鏈的截面上帶有明顯的磨擦痕跡,像是電砂輪打的。

“怪了……既然有本事讓把這東西都解剖了,為啥還留那首絕戶詩?”老劉頭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眉頭緊鎖。

“呵呵,有可能是除了他們還有人進來過……”此時張國忠則搬起了倒在地上的小石碑,發現石碑上刻了幾個小篆體的古文:秦德於斯,四海昌平。

“張掌教,你們怎麽樣了?”這時,門口傳來了秦戈的聲音。

“我們這沒事!”張國忠道,“秦先生,你也可以進來看看。沒有危險!”

這句話可說中秦戈的下懷了,雖說也被門口一動不動的鐵鎖屍嚇了一跳,秦戈卻還是壯著膽走進了石室。“這……是誰?”秦戈對床上的幹屍好像挺感興趣。

“應該是鎖鏈子下面的東西……”張國忠指了指地上的鎖鏈,“這些鎖鏈好像是被現代化的工具切斷的,所以我懷疑,咱們之前進來的那些人跑到這裏後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密室,而門口的奇怪符咒又能制住這些鐵鎖屍,所以他們在這把屍體解剖了,之後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