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終歸逃不掉

“天魔劍……乃蜀山第二代掌門所用之劍……”蜀山大掌門飛在空中，他的表情變得慢慢猙獰，“之所以被稱為天魔劍，是因為它曾經斬殺過九百九十九個妖魔，堪稱天魔。此劍正氣浩然，是我蜀山的鎮山之寶之一，自從第二代掌門隕落，天魔劍從未出鞘。可是現在……它竟然被你吸引。而你……竟然說它是破爛玩意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蜀山眾人這麽氣憤，我只好無奈地說道：“是我一時間說話不對，只是我對這把天魔劍真的不感興趣。我是個練刀之人，對劍可謂是一竅不通。”

“誰說要把天魔劍給你了！”

蜀山大掌門怒喝一聲，他忽然捏了個劍訣。這天魔劍先是戀戀不舍地圍著我繞了兩圈，隨後便乖巧地回到了劍山之巔。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我身上，場面有點尷尬。而蜀山大掌門揮了揮手，沒好氣地說道：“青瑞。帶他回去！”

李青瑞點點頭，然後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沒興趣繼續看選劍大會了，就跟著李青瑞離開了。此時李青瑞的師妹也跟了上來，我們離開劍山，因為擔心我會對劍山產生影響，所以李青瑞帶著我去了比較荒原的山裏。

我們在一條河流旁停下了，我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仰望著天空，而李青瑞看了我一眼。他輕聲道：“我忽然有些看不透你了，天魔劍正氣浩然，是一把正義之劍。可你身為魔頭，竟然會吸引天魔劍，這已經有些超出常理。”

“說不定是他用了什麽陰險的計謀！”李青瑞的師妹認真道。

“趙姍姍！”

李青瑞忽然嚴肅地低喝一聲，嚇得那女孩跳了一下。而李青瑞嚴肅道：“蜀山飛劍哪裏是陰謀詭計可以帶走的，你這一番話也是反駁了飛劍的能力。”

“師兄，我錯了……”趙姍姍很是委屈地說道。

李青瑞點點頭，他坐在我身邊，推了一下我的肩膀，隨後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無奈道：“我還能是什麽人，就如同你們說的，我就是一個魔頭，目前被軟禁在蜀山。”

李青瑞皺眉道：“可有時候我與你說話，卻覺得你不像是個魔頭。而且今天你又吸引了天魔劍，這已經打破了常理。江成，我突然覺得你有點神秘，至少不是我對你的認知這麽簡單。”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別跟我說這些，我可清清楚楚記得當初是誰把我抓到這個地方。”

“因為龍的傳人本就不多。你卻還殘害自己的同胞……”李青瑞嚴肅道，“江成，你的本事不弱，為什麽不想著發揚龍的傳人？”

我嘆氣道：“拉倒吧，雖然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個魔頭，但我也知道龍的傳人想要再次崛起太難了。”

聽見這話，李青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嘆氣道：“是很難。龍的傳人目前處境比較尷尬。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但大家還是不夠團結。目前龍的傳人比較強大的組織，只有蜀山，月魔宮。還有無法之地的那個新道教。自從經歷了當年的大戰，現在龍的傳人可謂是人人自危，想要團結起來何等艱難，除非……”

“除非什麽？”我問道。

李青瑞看著天空。呢喃道：“除非有個人能將松散的這些勢力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強大的帝國，才有可能重新讓龍的傳人崛起。只可惜……沒人有這樣的魅力。”

我疑惑道：“你似乎對當初的大戰了解很多，能跟我說說看嗎？我其實很在意。為什麽龍的傳人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曾經經歷過那場大戰……”李青瑞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聲道，“當時龍的傳人還很強大，聖光族遠在龍的傳人之後。可因為聖光族比較團結，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強，也就是在那時候，他們忽然就宣布了戰爭。其實嚴格說來，還是因為聖光族那時候的亞聖已經多余龍的傳人。那個時候，龍的傳人有五位亞聖，而聖光族有六位。”

我皺眉道：“然後呢？就這樣輸了？”

李青瑞搖頭道：“不止這麽簡單，雖然亞聖少於對方，可龍的傳人勢力也不弱。但讓人驚愕的是，在最重要的時刻，龍的傳人竟然發生了內鬥。當初我們組建了一個聯盟，可聯盟卻因為利益分配不均鬥得你死我活。你敢想象嗎？蜀山曾經守衛過無法之地的一塊區域，可前有聖光族攻打，後有盟友因為利益而叛變。”

叛變……

我皺眉道：“在這重要的時刻，卻自家人打自家人？”

“唉……”李青瑞苦笑道，“聖光族就如同帝國一樣，他們擁有絕對的命令性和服從性。而龍的傳人就是一個聯盟，大家誰也不服誰，使得我們遭受了慘重打擊。最後，不甘心淪為奴隸和手下的龍的傳人們都紛紛離開，在混亂空間成為了域外人，根本不敢回到自己的家鄉。有家不能回，那是人生最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