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夜訪探監

必須得承認,這種賭徒的心理確實能給人帶來一種很強的刺激感。

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最能讓人感覺到興奮的事情,一個是招女支,還有一個就是賭博。

招女支讓人產生興奮的是,躺在床上等著小女且來的時候,腦海之中的各種幻想,想像來的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漂亮如天仙,還是膈應像如花……

而賭博讓人興奮的程度卻又遠遠大過於招女支。

當牌底掀開的那一霎那,人身體內瞬間分泌出的腎上腺素,等同於注射了相當劑量的海洛因,那種心理無以倫比的刺激感,甚至於會要了人的性命。

這也正是為什麽會時有報道有人死在了賭桌上,但是很少聽說過有女票客死在了妓女的肚皮上。

賭博的刺激興奮程度,當然要取決於賭注的大小,賭得越大,心裏的那種刺激緊張興奮感就愈加的強烈。

當然,對於一個人來說賭博所能下的最大賭注或許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賭命……

這可是從古至今,賭桌上最能吸引人目光的賭注。

當然,此時將性命壓上這張無形的賭桌上的我和白依,身邊並沒有圍著眾多賭客。

欣賞這場豪賭的,只能是我和白依兩個當事人了。

稱之為豪賭,事實上一點都不過份。

要知道,我和白依現在要去的地方,可是號稱整個西部戒備最為森嚴的一個地方。

雖然之前,我和白依曾經做過分析判斷,但是最終得到的結論也僅僅是可能或許應該,並非真正的確切的答案。

期間一旦有丁點的判斷失誤,那麽我和白依此去簡直就可以等同於自投羅網。

事實上,此時我情願自己和白依拿著我倆的通緝令,進警察局裏闖一趟。

至少從警察局裏,我們還有逃生的希望,但是進入那戒備森嚴,四周高墻圍困,電網纏繞,長槍短槍全副武裝的軍警看守的監獄之中,我卻沒有半點能從中脫困的信心。

能看得出來,此時白依的心理壓力同樣很大,我們面對的是什麽,她一樣的門清兒。

就在我們隱約能看到監獄那陰森的高墻之時,白依將方向盤一轉,開著車子拐向了路旁一處隱秘處。

輕輕的噓了口氣,白依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周圍一片寂靜,連個蟲鳴的聲音都聽不到,白依撥完電話號碼不久,從放在她耳邊的電話中就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嗎?”

周圍的寂靜,加上我聽力的變態,將電話之中的男人說話的聲音聽得相當的清楚。

從說話的語氣來看,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很不高興,畢竟在這個原本應該摟著老婆小三做春夢的時候,被人擾醒了,給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是件高興的事兒。

“我是白依……”

白依對著電話冷冷的說出了四個字。

“白依?”

電話之中的男聲仍舊帶著些許怨氣的重復了一遍白依的名字,稍頓了一下,隨即就聽到這家夥聲調猛然提高了顫抖著聲音詢問道。

“白……白組長嗎?”

電話之中男聲聲調的提高,瞬間讓我覺得這家夥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起來,沒別人,這家夥正是曾經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監獄長何大拿。

不過,上次的一面之緣之時,我還是個被白依臨時任命的汪要員,可此時的我已經是朝廷的欽犯偽裝成黑社會老大的禿狼了。

在白依幾乎用聽不見的聲音“嗯”了一聲當作回答之後,電話之中的何大拿再次急急的開口道。

“哎呀!屬下剛才沒有聽出是白組長的聲音,多有得罪了,還忘白組長千萬不要見怪啊,不知道白組長深夜打給屬下電話有何重要的指示?”

許久不見,這何大拿還是如此一副德行,光是聽他在電話之中的獻媚的聲音,我就能想像的出來他那點頭哈腰尾巴晃的操行樣。

然而……

這何大拿雖說溜須拍馬的功夫了得,但是那也同樣是個十分精明的貨色,誰知道此時他對白依表現出的這番媚態是不是刻意偽裝出來,麻痹我們所為呢?

“我們現在要到你那裏一趟,你接待一下。”

白依眉頭緊皺,想了一下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道。

“現在嗎?白組長?”

電話之中的何大拿也是一頓,隨即再次詢問確認道。

“怎麽,現在不方便嗎?”

白依的聲音聽起來多少有點冷,長時間的處於高位的她,即使現在已經和我一樣淪落到侵犯的地位,但是隨便一開口,不怒自威的威嚴感還是一點都不弱。

“方便,怎麽會不方便……”

電話之中很快的就從傳來了何大拿忙不叠的應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