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日本娘們

面對著那個坐在石椅上的日本鬼子,陳金亭幾乎已經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石室裏似乎又變得安靜下來。

這種異樣的寂靜讓陳金亭很是厭惡。

而且內心的焦躁不安以及揮之不去的恐懼,讓陳金亭好幾次都生起了向那鬼子撲過去將其打倒的沖動。“真孫子,有本事就明刀明槍的亮出來,光是坐在哪兒是什麽意思?還他媽的背對著人,難不成就是想這麽嚇死老子?”

陳金亭心中暗罵著卻又不敢貿然上前試探虛實,雖說那日本鬼子背影看著很是瘦弱,但是正是這瘦弱的身材卻讓陳金亭感覺越發的陰森。

陳金亭很糾結,他糾結於自己此時究竟該怎麽辦?

是和那日本鬼子兩個誰也不動,就這麽站在原地幹耗下去嗎?

這日本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怕不是凡人,比耗時間,陳金亭恐怕還真的耗不過他。

要麽幹脆上去明刀明槍的和他拼了?

但是此時情況不明,況且也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這麽做也非常的不明智。

要不就幹脆趁其不備,直接沖出石室外面去?

可一看到石門外面的那個紅色大圓球,陳金亭明白那樣更是找死。

石室外面的那顆被怪花纏繞圓球可還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自己就這麽出去之後肯定是被那些怪花纏繞吸附至死,想到那些六棱傷口。以及章飛和死去的鬼子的慘樣。

陳金亭覺得還是死在這日本鬼子的東洋刀下更痛快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耗著,陳金亭能明顯的感覺到在自己的棉帽子裏,汗水在不住的順著他額頭往下流。

“媽的!拼了!”陳金亭終於忍不住了,暗暗喊了一聲,隨即咬緊牙關就要向那鬼子身後撲去。

“你是誰?”

就在陳金亭作勢要向前撲去的刹那,突然從他前方傳來了聲音。

陳金亭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動彈不得。

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石椅處,明顯就是那個日本鬼子在對他講話,這倒不是讓陳金亭吃驚的地方。

真正讓陳金亭吃驚愣的是,那日本鬼子發出的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坐在石椅上的竟然是個日本女人!

就在陳金亭詫異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是誰?”

陳金亭聽的清楚,說話的確實是那個坐在石椅上的日本人,而且她也確確實實的是個女人。

而且,這個日本女人說的竟然是中國話。

雖然發音並不標準,其中明顯帶著日語發音時的僵硬,但是陳金亭還是很明白的聽清楚那日本女人在問他什麽了。

“你他媽的又是誰?”

陳金亭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語氣不善的開口反問道。

這日本女人開口說話後,陳金亭很吃驚,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而且,聽到日本女人說話後,陳金亭沒有感到慌張,反而之前心中的緊張感還放松了不少。

比起之前那令人厭惡的悄無生息的寂靜,現在的氣氛反倒更融洽更容易讓人接受。

“八嘎!”

陳金亭反問完,就聽到那日本女人一聲矯喝,低聲罵道。

“難道所有的支那人都是如此的無禮嗎?”

這日本女人的一聲矯喝其實聽起來還挺好聽的,只不過她的那句“八嘎”就完全的讓陳金亭對其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了。

再一聽到日本女人後半句之中所說的“支那人”後,陳金亭更是怒火中燒。

“少他媽的逼叨叨,你個狗日的鬼子娘們兒!有本事站起來讓爺爺看看你什麽模樣,別他媽的坐在哪裝神弄鬼的嚇唬人!”

陳金亭破口大罵完後,那日本女人好半天沒有再開口說話,不過從其身後看去,能看出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好吧。”肩膀抖了半天,那日本女人突然又開口道。

“是我無禮了,希望你能原諒。”

陳金亭一聽樂了,什麽意思?

這女鬼子就這麽慫了?怎麽輕易就向自己道歉了呢?

陳金亭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和她死磕了呢,沒想到其竟然先服軟了。

不過,聽到女鬼子道歉了,陳金亭也倒沒再惡言向對。

這要是個公的話,陳金亭估計早就上去和他幹仗了。

可這女人……雖說其是個鬼子,但陳金亭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自古好男不和女鬥,他這搞歷史的記得可是相當的熟。

所以面對這日本女人的示弱的道歉,陳金亭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依不饒不合適,但也總不能說句“沒關系”吧想了想,陳金亭幹脆也不管那日本女人能不能看見,對著她的身後敷衍般的揮了揮手,表示算了。

“請……請問……你是誰……現在是什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