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所有疑點

當我醒過來後,不出所料的,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呲著牙的慢慢的坐起來,四處一打量,發現我還呆在那個擺放著人像的屋子裏。

四處一尋摸,我除了腦後有些悶疼外,身上並沒有其他嚴重的外傷了。

那女子除了沒有取我性命,看樣子在我跌倒時還刻意的攙扶著我沒有倒向堅硬的人像上面。

這娘們兒的所作所為讓我十分的不解,幾次三番的暗算我,卻又不取我性命不知又是為何……

我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昏過去,只是覺得我這腦袋瓜子跟著我可是遭了老罪了,不時的就得受點打擊。

我暗自發誓,等從這破地方出去以後,非的整個摩托車頭盔套上,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往下摘得……

胡亂想了一起,我晃晃腦袋搖晃著站起身來,那把唐刀竟然還在旁邊的人像上面插著,那女子走時並沒有帶走。

這點我倒挺感謝她,在這地下深宮,有這刀在手,不光是防身,關鍵能帶給我心裏很大的安全感。

我拔起插在一旁的唐刀,又在人像中找尋了一圈。果然如我所想,並沒有渠胖頭和艾霜的蹤影。

不過我現在可以的肯定了一點,他們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遇到了什麽危險,而且這危險八成和剛才那陰陽臉的娘們兒脫不了幹系。

我把唐刀插入刀鞘,踉踉蹌蹌的走出了“人堆”,走出那扇木門,來到了外面後,我心中方才覺得舒服了點,那裏面太壓抑了。

在木門外面我沒有發現那女子的蹤影,我在滿地狼藉的大廳裏找了個還算幹凈的地方坐了下來,準備好好的把發生的這些事縷縷頭緒,之所以不在那屋子裏呆著,是因為在那些一動不動的人像中呆著實在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我坐在地上靠墻著閉起眼睛仔細的回憶著經歷過的所有細節,想把其中讓我感到有疑問的地方都理清楚了。

由於腦中實在是亂的不行,我從旁邊撿起塊尖銳的碎石,邊想邊在一塊破木板上記錄著。

第一個也是最大的疑問就是陳虎蛋最開始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了,這個女人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誰,這個女人的聲音在隨後古宅後院還有地下甬道中都出現過,而且,所說的話都一樣的不差一字,就像是個復讀機在重復的說著一句話。那麽是不是可以假設確實是有什麽東西在重復的說著這樣的一句話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或許也可以解釋我和渠胖頭他們在地下甬道中分別的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後,而被引進了埋伏圈裏的事,或許真的是有東西模仿復讀了我們的聲音。

第二個疑問就是剛才在“人群”中偷襲的我的那個女人,按照這女人這種不講究搞偷襲的戰術來看,在地下甬道的屍林中我遇到的很可能也是這娘們兒。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麽最大的疑問還是為什麽她偷襲了我卻不對我有任何的傷害呢?難道真的只是覺得這樣好玩?還有就是在地下甬道中襲擊渠胖頭他們的那兩具女屍是不是也是這個女人弄來的?弄來女屍的目的又是什麽?真的是要喂養甬道中那個吃人腦的厲鬼嗎?

第三個疑問也是我最感興趣的,那就是我們不止一次的看到的那個名字“景兒”。按照宮女艾霜的說法,這個千年不死的景兒應該就是惠妃娘娘習景,聽艾霜說她住在個叫清夢殿的地方,那麽這清夢殿到底又在何處?

把這三個最大的疑問列出來後,我又試圖從中找出些互相有關聯的地方。

在地下甬道的屍林中,我追擊那女人時,曾被那復讀機發出女聲阻止了,那麽,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復讀機一樣的東西和那女人之間是又聯系的,甚至可以肯定是一夥的。

而從甬道中的現代女屍和那細鋼絲來看,這個女人和我一樣,都是從現代社會進入到這地下世界的。

那麽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要說這地下世界裏,最為神秘的只有一樣,就是那個惠妃習景!

這女人的目的會不會也是想搞清楚這個習景到底是什麽人呢?

如果是這樣,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她會對付渠胖頭他們了。因為她只有從習景的侍女艾霜身上才能找到進入習景所住的清夢殿。

如果說,我所想的這些都正確的話,那麽此時,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偷襲我兩次的女人了。如果,她的最終目的也是要搞清楚惠妃習景的身份的話,那麽我和她遲早都會因為這個共同的目的而見面。

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啊!想著我不由出聲暗嘆,這娘們不光是神出鬼沒身手高超,關鍵還有個躲在暗處的幫手,我可不會忘了在屍林中是那只可惡的豬身怪羊把我撞昏過去的。

不過這豬身怪羊怎麽看都應該屬於這地下千年以前的世界的,怎麽又會和那神秘女人穿起了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