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幹屍金釵

突如其來的聲響把幾人都嚇了一跳,渠胖頭手握長刀指著半空愣了半晌,開口問我“老子是不是聽錯了?上面有人?”

我把食指豎到嘴邊,示意他別出聲。

老早先我就覺的這古宅裏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暗處盯著我們,聽樓上這動靜,好像這古宅中還真的有別的東西,而且這暗處的家夥八成就在木樓上面藏著呢。

俗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到我這那就是“非我組員,其心必異。”這暗地裏藏的家夥既然不敢露面,那肯定肚裏就沒憋著好水兒。所以,幾人不得不防備著。

再者說,甭管他上面有什麽玩意兒,現在幾人手裏有了家夥,先下手為強總沒錯。上去先捅他個透心涼再說。

主意打定,我沖渠胖頭二人招招手,又指指木梯,示意幾人上去看個明白。渠胖頭二人點頭表示明白,當下,由渠胖頭手握長刀打頭,三人躡手躡腳的先後摸上了木梯。

這唐代的木梯被我們踩的“咯咯”作響,不過,好在防腐的處理做的不錯,倒也結實,並沒有折斷。

幾人爬上二樓,我探頭向二層深處看去,不由得心頭又是一緊。

木樓二層是個通體大房,房屋正中有個身著明鎧,頭戴銀盔的男人背對我們盤膝端坐,在男人周圍靠墻立著三排身穿重甲,手持利刃的陶俑,其中一個面朝下倒在地上,剛才重物落地的聲音估計就是這陶俑倒地所造成的。

“活的?死的?”渠胖頭捅捅我低聲問道。

我心想,這古宅裏活的除了那只豬身怪羊外,估計也就咱叁了,想弄死我們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過,那三排陶俑肯定不會是活的,沒見那哥們兒都栽地上了,也沒見身邊人去扶他一把。

至於當中盤腿坐的這位,看他身上穿的明光細鎧,八成是位領兵打仗的將軍,會不會突的暴起傷人,我還真有點吃不準。

三人就在木梯口耗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看個究竟,最後,還是我忍不住了,擡手將手中的石塊向那男人扔去,這下扔的極準,正中那男人的後腦勺,就聽哢一聲輕響,那男人的腦袋竟被我砸了下來,咕嚕著滾到了一邊。我看的一愣,心裏暗道:“老子的手勁啥時候變的這麽大了?”

男人頭顱落地,三人心中稍安,小心的向前摸了過去。到了近前,我這才看清,原來這將軍是具早已坐化的幹屍,支撐屍身坐立不倒的全憑身上的鎧甲,幹屍雙手反扣的放在丹田處,手裏似乎攥著什麽東西。

渠胖頭對掉了腦袋的幹屍沒什麽興趣,走到一邊研究陶甬手上的兵器去了,陳虎蛋反握短刀站在我身邊四下戒備著,我則尋思著怎麽能把幹屍手上攥著的東西取出來瞧瞧,能讓這大哥臨死還念念不忘攥手裏的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

我是不想破壞幹屍的身體,死者為大,這褻瀆屍身的事忒損陰德,其實,我也就是窮矯情,也不想想幹屍的腦袋誰砸下來的……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不壞屍身取物的法子,最後只好使用暴力掰斷幹屍的手指把他手中之物取了出來,那感覺就像是吃烤雞時掰雞脖子。

我從幹屍手中取出的東西是枚作工精細的金衩,我還真沒想到幹屍手中攥著的竟然是枚金衩,感情這位還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主。

金衩上面似乎還刻著字,我瞅了半天也沒看出刻的什麽,只的跟渠胖頭要了手電照亮了去看。

金衩上的字跡相當模糊,我只能努力的辨認,最下面的好像是個繁體的“兒”字,最上面的看著是個“曰”。

“曰”什麽“兒”……我默念了一句後,猛的瞪大了眼睛。

我這才反應過來。

“曰”“京”“兒”

“景兒”。

金衩上刻的竟然是這兩個字。這金衩的主人竟然也叫景兒!

景兒不是明代張宛那貨遇到的仙人嗎?怎麽她的名字又會出現在這唐代幹屍手中的金衩上?看這將軍臨死前還握著這枚金衩,想來這金衩的女主人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可是這唐代將軍的女人和明朝張宛的女人竟然都叫景兒,這也太巧了吧?

此時,我腦中一團亂麻,卻又總覺的那裏不對勁。

我正抓破腦袋的想著,就聽見渠胖頭在胖邊“咦”了一聲“大白活,這玩意兒你啥時候帶過來的?沒丟了啊?”

我擡頭向渠胖頭看去,這貨手中拿著的東西讓我看的一呆……

渠胖頭手中拿的是那個鐵錐子,就是在張宛墓室裏面,我們從屏風後的坑洞裏取出的大號鏍絲釘一樣的鐵錐子,我總覺的這東西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玩意兒不是丟在甬道裏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