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土台

陳虎蛋取出個鐵絲套子,把渠志峰拎的兔子綁了,找了棵歪脖子樹掛好,荒郊野嶺的也不用擔心讓別人順了去。

幾人還是順著土墻向東走去,陳虎蛋這家夥對下兔套門清,眼神又好,沒少發現野兔踩出的老路,我跟渠志峰就倆打雜的,按著陳虎蛋指好的地點,釘上木鐝子,把準備好的細鐵絲套拴在上面,調整好角度!三人一頓忙活,一路上沒少下兔套!

把帶著的兔套都用完了,幾人回頭看看,才發現不知不覺的走出了挺遠,渠志峰又嚷嚷著累,大馬猴似的爬到土墻邊躺著去了。

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怕父親擔心,也就招呼陳虎蛋過去休息會兒,歇夠腳了就打道回府!

二人挨著渠志峰坐下,陳虎蛋順手拔了幾根辣苗苗,塞到我和渠志峰手裏(辣苗是北方的一種野草,根莖辣甜,可以食用)渠志峰接過辣苗,把根上的泥捋了捋,塞進嘴裏嚼了半天,張嘴吐了出來:“這玩意兒有啥吃頭!鳥味兒都沒有!早知道把我逮的那只兔子帶過來了,正好讓你們嘗嘗渠爺我烤兔子的手藝!那家夥!祖傳的!正宗全聚德的味兒!沒的說!”

我聽了沖渠志峰啐口:“你狗日的也就會吃!全聚德烤的全是鴨子!讓你烤兔子,估計皮不扒肚兒不掏!活的你就敢扔火堆裏!”

渠志峰聽了也沒回嘴,閉著眼咬牙切齒的嚼起了辣苗苗,瞅那勁頭估計是把辣苗當兔腿啃了……

我看渠志峰不和我鬥嘴,也覺的無趣,轉頭打量起身後的土墻來,我們靠著的這段土墻保存的還算完整,看起來有近四米高!墻頭方方正正,基本能看出個原來的樣子,我不由的好奇,這土墻上面是啥樣的?

人常言,好奇害死貓,這貓咋死的我不知道,但這次一時興起的好奇卻真真切切的差點讓我丟了小命……

我琢磨著爬到土墻頭上看看去,但墻頭距離地面將近四米,我一人上去根本不可能,於是喊陳虎蛋和渠志峰起來搭羅漢。

渠志峰這家夥賴賴嘰嘰的不肯起身:“折騰個求呢!消停的歇會兒趕緊回去烤兔子多好!”人的好奇心要是被勾起來,越是得不到滿足越是心癢癢!我那時也不知道怎麽了,還就想爬上去看看!可能真應了老話:鬼催的……

我看渠志峰不肯幫忙,忙上前說上了好話,什麽你就是那助人為樂的活雷鋒,救死扶傷的白求恩,炸碉堡的董存瑞,鬼子進村的排頭兵……

渠志峰越聽越不是味兒,連忙開口打斷我:“行了!汪大白活!這篤著王八下枯井的缺德事你孫子沒少幹!你也甭白活了,讓渠爺托你上去不難!回去讓你老子給我做付彈弓子就行!”

我聽了心裏暗罵:好你個死胖頭!這彈弓子我父親都不曾給我做上一個,用你這麽點小事,還唧歪的給我講這條件!

心裏罵嘴上卻答應的幹脆:“沒問題!多大點事!我父親一直把你當親孫子看待,這付彈弓指定給你做!”

渠志峰沒聽出其中的語病,看我答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上前,面朝墻蹲好,我讓陳虎蛋先上去站穩,看著人梯沒問題挺穩當,這才踩著渠志峰肩膀向上爬去,原本想著放個“核武器”好好的熏熏渠志峰,但轉念一想陳虎蛋還在下面呢!不好傷及無辜,只得作罷……

我爬上陳虎蛋肩頭站好,大喊一聲:“起!”下面的渠志峰聞聲虎軀一震,腰部一挺站起身來,我借著慣性,輕松的翻上了土墻頭。

上了墻頭,我心裏不免有些失望,這土墻上面兩米來寬,我就站在這兩米寬的墻面上,腳下凹凸不平,走上兩步,感覺和走在村裏的土路上差不多,土墻的另一邊還是樹林,和這邊無異。

我心裏頓感無趣,費勁巴拉還搭上付彈弓子上了這土墻,還當真沒什麽好玩意兒。

渠志峰在下面嗷嗷吼著問我上面有啥!我沒好氣的回道:“有倆光屁股女人上面練相撲呢!就等你丫的上來當裁判啦!”

渠志峰一聽這話就知道上面沒什麽新鮮玩意兒,也不免失望道:“汪大白活兒!你小子就瞎忙活!害我倆給你當了回人梯!我不管啊!過兩天我上你家取彈弓子去啊!”

我聽了氣地說不出話來,又沒法反勃,只得沒好氣的讓渠志峰和陳虎蛋再搭了人梯接我下去。

早說過,這墻將近四米高,兩半大小子站直了高度也不夠,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時全憑著渠志峰起身時的那一下慣性,再下去就難了,總不能讓渠志峰肩上抗著陳虎蛋蹦高吧!

渠志峰二人疊好羅漢,我試了幾次都沒法下去!最後只的讓他倆別忙活了,我順著墻頭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個破損嚴重的地方自己下來!他倆在下面跟著我走就行,渠志峰二人擡頭看著土墻,也別無他法,只得按我說的,順著墻腳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