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拉開血腥的帷幕(第3/3頁)

何健飛笑得前仰後合:“我怕你裝得不象,過來弄點東西幫你,你還不領情?”孤星寒苦笑道:“行了,你真不夠意思,有內奸也不告訴我,萬一我沒發覺,真的漏了什麽風聲,那不完了?”何健飛止住笑道:“不是這樣說,萬一你是內奸呢?”“萬一?”孤星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我是道家第一弟子啊。”“有規定道家第一弟子不能是內奸嗎?”何健飛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用勺子不緊不慢的撥拉著湯裏的東西。孤星寒哭笑不得道:“照這樣說,你也有可能是內奸。”何健飛展顏一笑道:“你要找得出證據來我就認了。”孤星寒這次可真的是啼笑皆非了:“算了,不跟你胡攪蠻纏了,不管是不是內奸,我如果破解了詩謎,你要不要聽?”何健飛悚然動容:“你破解了譚星莞的詩謎?”孤星寒道:“沒有完全破解,只是破了一點點,這譚星莞我懷疑他不是人。”

孤星寒拉著何健飛來到茶幾邊道:“你看過這三首詩沒?”何健飛道:“看過是肯定看過,但是沒認真解過。”孤星寒把自己的思路跟何健飛說了一遍,“他題為‘六美吟’,但詩中根本沒有六美,如果把詩中每個動作單獨分開,借喻一美的話,除去第一句和第四句,也只有四個美人,所以題目中的‘六美’是另有所指。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指代每句詩中有‘美’含義的字。而這些字在每句詩中的位置,正是解開這首贈張君行詩的鑰匙!”何健飛邊聽邊點頭:“沒錯,這首詩是嵌字詩,譚星莞將六字信息隱入其中,而‘六美吟’則指出了字所在的位置。既然如此,那謎底應該出來了啊。”孤星寒苦笑道:“出來了等於沒出來,而且第二首詩怎麽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何健飛道:“你先把你解出來的給我看看。”孤星寒依言比劃道:“首先是六美的嵌字,詩中的第一句很明確就是那個‘姝’字,在第七位,第二句就更不用說了,是‘美’字,列第四位,第三句只有‘纖’字符合要求,是第三位,第四句‘紅’字第一位,第五句有點難度,但是照前面兩個‘顏’字都排除的情況來看,著重點是色字,仍是第七位,最後一句‘秀’字,第六位。綜合起來,順序就是:七四三,一七六。按照這個順序從《贈張君行》這首詩中提字,結果就是‘君、布、依、筆、紫、碧’,亂七八糟,完全解釋不通!”

何健飛跟著念了兩遍,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道:“應該沒那麽容易解出,這只是最初的一層結果,譚星莞應該是用答案再設了一個謎,而這次解謎的提示隱藏在第二首詩那裏。”孤星寒嘆氣道:“我想過了,但是完全無計可循,你看看這第二首詩寫些什麽?送給誰?走了的人。誰寫的?下去的人。為什麽?因為走了的人是下去的人。怎麽解?跟那六個字一點關系都沒有。”何健飛道:“這第二首詩也並非完全不可解,最起碼第一句是看得懂得。送給誰?那個走了的人。誰走了呢?自然是張君行,跟《贈張君行》遙相呼應。誰寫的?自然是他自己。可是什麽叫下去的人呢?似乎是譚星莞已經知道了自己即將失蹤或者死亡,所以寫下了這首預言結局的詩。為什麽?因為走了的人是下去的人。譚星莞的意思是說張君行的死亡方式跟他一樣的。可是張君行是怎麽死的呢?算了,別去管他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譚星莞是忠是奸都不知道,就算解出來不過是個幌子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孤星寒道:“的確,但是我想如果要做幌子他大可不必這麽費心思,有沒有可能我們忽視了另外一種潛藏的局面呢?”何健飛動容道:“什麽局面?”孤星寒道:“你想想,他們由於互相爭奪血色詛咒的力量,最後反目成仇,有可能張君行用了什麽手段取得了勝利,成者王敗者寇,譚星莞不得不吞下失敗的苦果,但是他未必甘心張君行只手遮天,所以把隱秘的關鍵留了下來,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張君行得到,這是人心狹隘的可怕。”

何健飛仔細想了一想道:“果然是有這個可能,我忽略了。既然這樣,那譚星莞的詩是非解開不可的了,但是你這樣推斷是建立在那根棍子是張君行的基礎上,萬一這個前提就已經錯了呢?”孤星寒道:“反推,通過詩的謎底反推,如果我這個推斷是正確的話,就能從詩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何健飛的心中卻並不這麽想,在他看來,有個更快捷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收拾掉血色詛咒,逼那根棍子露面,不就知道是誰了嗎?但他並不願意把這個計劃告訴孤星寒,不是怕孤星寒是內奸,是怕孤星寒跟他人走的太近,把這個絕密消息給透出去了,當下也沒有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