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棍子(第2/4頁)

卻說徐傳聽到何健飛的名頭,先吃了一驚,心下暗想:“怪不得能猜破我無字之謎,解開詛咒,有此人來,萬事無憂。”想到這裏,掙紮著下床道:“多謝師兄援手之恩。”何健飛連忙叫常曉君扶著他上床去:“同門相濟本來是應當的,何必多禮?”徐傳望向鞏勇和劉燦利笑道:“我負了你們所托了。但你們怎麽找得到這麽厲害的人來?是不是有人指點?”劉燦利搶著道:“不是我們找他的,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的。你可知道他是誰?就是當年解開冤鬼路之謎的那位學長。”何健飛迅速白了劉燦利一眼,什麽叫自己撞上門來?

這下子徐傳真的是大為驚訝了,失聲叫道:“原來是師兄親自解的,怪不得,怪不得,我道是哪位高人如此厲害呢。這樣說來,那堆銅鹿舌也是師兄所埋的了?”何健飛嘆道:“正是。我原想著鎮壓到他們魂飛魄散了事的,大師兄說這終非我佛慈悲本意,因此將他們困在這裏,寄望校園書香聖賢之氣能慢慢感化他們,投胎輪回,也算是延續這學校福澤的一件好事。誰想到平空生出這件事來,早知道鎮壓了好。現在學校血光又起,竟是我的罪過了。”徐傳笑道:“師兄本意固然是好的,只是這件事是憑空生出來的,不是人力可以料到,不能算是你的罪過。我沒有走哥哥道之前,也萬萬沒有料到竟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和如此詭異的物體存在,現在想起來,自己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了。”何健飛忙道:“對了,你在哥哥道上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什麽拼命的看你的表帶?”

徐傳的眼色頓時疲憊下來,顯然他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還心有余悸,但他畢竟是受過訓練的法術界弟子,很快就平靜下來道:“我還是從頭講起吧。那天晚上,我們走到哥哥道時,我曾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進去,那時為了不引起人心的大波動,查探‘哥哥道’的事我必須守口如瓶,也心想著有我在場,那厲鬼估計不敢對我們怎麽樣,就跟了過去。

“促使我不阻止他們走‘哥哥道’的另一個原因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一開始一路走著都沒事,但我總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不祥的感覺在心頭慢慢騰升。走到約摸一半時,我終於清楚我的感覺哪裏不對勁了:這條小路安靜的出奇,沒進來的時候明明狂風撲面,走進小路卻立刻變成一潭死水般。我馬上警覺地向前方及左右察看,可是兩邊都是濃密的野草,什麽都看不道,前方倒是一覽無遺。我又不敢回頭望後,怕萬一打草驚蛇。;

再走下去,我兜裏的護身符開始隱隱的發出光來,這說明我們已漸漸逼近陰氣的中心了而我卻連它在哪個方位都不清楚。於是我開始放慢腳步,落在最後,開了法界手表。”講到這裏,徐傳見除了何健飛以外的其他人都茫然不解,就轉口解釋道:“法界手表開了之後,會放出照鬼光,能夠將周圍的非人類的東西映射在表帶上,這也是為什麽手表表帶打磨過的原因。然後我裝作看時間擡起了手腕,那厲鬼大概並沒有想到我已察覺到不對,被我逮了個正著,表帶清晰地映出了它的影像。”說到此處,徐傳擡起頭來深深地望了何健飛一眼,何健飛心神一凜,那眼神裏分明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忙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徐傳淡淡地道:“一個很詭異的物體,姑且可以稱之為鬼吧。它並沒有飄浮著,是著地的。其形狀就象是……打個比方說吧,就象是古時砍頭後示眾的那般,一根棍子挑起頭顱,立在地上,正在悠悠的遊走。說實在的,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何健飛幾乎難以置信:“棍子??!!”徐傳慘笑道:“可怕吧?九華山歷來以鎮懾心神出名,但那天晚上,我卻異常慌亂,頻頻地猛看手表。我真希望是我看錯了,你想象,一根棍子似的物體支撐著披頭散發的頭顱,在明亮的月光下,在我們的身後無聲無息地逼近……

“我曾在羅馬尼亞遊學過一段時間,在那期間,我拜訪了不少古廟,特別對古迪魯神感興趣,對其法術了解甚多。當我看到表帶上反映出一抹紅光從那頭顱的口中吐出,然後小武就渾身青紫地倒下之後,我就明了,不僅我不夠它打,護身符也抵擋不住。此時此刻,我情急之中便借助了古迪魯神的力量。”

徐傳象是非常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似的,就此匆匆結束了這十五分鐘的驚心之遇。同時大家都陷入了寂靜之中。而何健飛早呆在椅子上,就算查遍佛家史籍,恐怕也找不出這樣的鬼形式。他聽師父說過,民間往往因財力物力所限,變通出各種方法來埋葬死者,因而也衍生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厲鬼,但是棍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