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暗箭難防(第2/2頁)

會不會是被那邋遢男人掉了包,然後他又故意留下的那些字?

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好人,好人怎麽會將自己這麽隱藏起來?

我趕緊把黑鐵片從口袋裏又掏了出來,這鐵片上因為被成哥當做兵器,殺了那條土谷蛇,所以上面染上了一些蛇血,有腥味。

回到池農別墅裏的時候,我特意清洗了一番,現在我把它拿了出來,捏了捏,然後湊到眼前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確定就是原本的那個黑鐵片。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候,我才算是徹底放心,它沒有丟,也沒有被掉包。

我把這黑鐵片放在手掌心,翻來覆去地細看。

這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鐵片,半張撲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放在手裏,感覺很重。

其實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鐵質的,只是看樣子,像是鐵,所以一直稱其為鐵片。

它的質地很堅硬,摸上去冰涼涼的,不光滑,也沒有銹跡,很有一種磨砂的感覺,總之,摩挲起來,很舒服。

這黑鐵片的正面、反面都有內容。

正面畫著一個人像,男人,一看就是古代人的裝扮,長發,披散著的,有點像現在女孩子們的離子燙;長須,得有半尺多長,都到胸口處了;長眉,兩縷眉毛直垂臉頰,像老壽星似的。總體來說,是相貌古奇,松形鶴骨,不過,上面沒有注明這個人是誰,而我也只是覺得,他像陳家村公中大院矗立著的雕像中的義山公——麻衣家族的第一代神相,留下一本相術奇書《義山公錄》,引起後世無數波瀾,成就千古神名。

但這形容,卻又不完全一致。

鐵片的背面只有一個字,一個一寸見方的大字,篆體,可以看出來是個“令”字,命令的令。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這東西不是疑似神相令,它一定就是神相令!

我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收起無盡地神往之情,然後又開始思索別的問題。

今天晚上,襲擊我並把我打暈的那個人目的何在?

他是沖著神相令來的還是沖著《義山公錄》而來的?

看他的樣子,是想把我給抓走。

抓走之後幹什麽?

是殺還是另有所圖?

我恍惚間又想起來幾天前異五行火堂的人,那天晚上的蟑螂風暴,也起來昨天夜裏淩晨時,我和成哥、池農從鄭家趕回來,路上差點被一輛神出鬼沒的大卡車撞到,一旦撞到,我們三個顯然是“香消玉殞”的後果。

那麽,這三件事情之間有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如果是有人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的話,那敵人可能有兩夥,或者說我只能想到兩夥,一夥是異五行,包括楊柳在內,一夥是鄭景嶽那個愣頭青。

異五行火堂被成哥、池農弄得很慘,損失兩個大人物和十多名教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鄭景嶽這個公子哥一直以為我們就是害死鄭景麓的兇手,所以也可能想幹掉我們。

但最近這三次事件,蟑螂事件、大卡車事件和偷襲事件,分別出自誰的手筆,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