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逢河猴(第2/3頁)

老鐘上去揪住了王魁:“快說,你們遭遇的時候是怎麽制住他們的?”

“沒有,咳咳咳,我們……我們沒有”王魁快讓他抓的喘不過氣來了。

還沒等這小子的話音落地,一聲淒厲的唿哨突然沖天而起,如同接到了號令一般,這些猴子像炸了窩一般,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聞聲辨位,我和老鐘幾乎是同時把手裏得精鋼小弩射向了同一個方向,兩聲清脆的叮當聲響之後,兩支三棱弩箭牢牢的紮進了光滑如砥的石壁裏。

射空了!我們情知不好,趕緊向旁邊散去,一只大河猴縱身躍起狠狠撲了過來,落點剛好是那三個小子所處的位置,就像一枚呼嘯的炮彈直奔三人而去。

我心裏一緊,已經做好了濺一身血肉的準備,只聽更大聲的慘叫,那只撲過來的猴子橫著飛了出去,對面老鐘麻利的扳開機簧填進去一枚弩箭,二話不說又射向了離得最近的一只河猴子。

當時我已經傻了,直到一只河猴子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跳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扣動了弩機,幾乎是抵著那只河猴子的肚皮射進去的。

那只猴子沒有懸念的飛了出去,而我也倒了大黴了,因為還有一個後坐力的東西存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我被強大的後坐力彈的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石壁處。

發射出第一枚之後,看到那只被射飛的河猴子,心裏一下安定下來,立刻填充進去第二枚,有樣學樣的跟著老鐘開始點射。河猴子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就發現我們火力不足,從單一的挑逗,變成了群體攻擊。事後老鐘總結,我們是從“單挑”進化到了“群毆”盡管他的說法很不科學,但是當時我已經沒有時間糾正他了,這幫河猴子準備發起總攻了。

包圍圈越縮越小,這些頭頂上有個凹形小碗的河底怪猴用令人作嘔的聲音互相招呼著包圍我們,他們後面那個酷似人類的怪物也慢慢的走到了我們跟前。

等走到我們跟前時,我吃了一驚,因為那個怪物要不是身後長了一條怪異的尾巴,我幾乎都認為是一個人了,雖然臉上長滿了毛,但是五官分明,輪廓清晰,而且能夠很自然的用後肢行走,而不是時不時的用前肢輔助。

我沖老鐘比劃了一個啞語:“野人?”老鐘狠狠的給了我一個手勢,看不懂,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正規教材裏根本沒有,是啞語裏互相罵人的俚語……“蠢貨”

其實當時根本就沒有容我想那麽多,在這個怪物的指揮下,這些河猴子展開了一種梯隊式的攻擊,極富層次性,而且還留下了預備隊。我和老鐘把三個倒黴蛋夾在身後,背靠背不停的射出弩箭,很快手裏的弩箭就告罄了,而受了傷的河猴子更加狂了,有幾次都險些抓到我的臉,得虧我還練過……足球,一點也沒客氣,使勁往外踢這些家夥,雙腿上的牛仔褲被抓的不成樣子,而且掛了紅,老鐘也沒閑著,用手裏的長手電跟掄棒球似的,一個一個的把這些家夥給揍出去。

很快兩個人都有點力竭了,我還沒有見老狐狸這麽狼狽過,氣也喘不勻了,手也抖了,衣服也亂了。我也好不到那裏去,就覺得雙腿不聽的打顫,站都幾乎站不穩當了,可恨的是後面那三個人還在冷嘲熱諷:“我說師兄,你們別死撐了,趕緊把我們解開,我們看你們累著,心裏也不落忍啊”

我操,氣的我都急了眼,一回手就把傘兵刀紮到了王魁的臉旁邊,幾乎是擦著王魁的臉,奇怪的是,石壁竟然像豆腐一樣,被輕松的被紮了進去。

就在我發愣的一霎,最後那只大猴子突然怪叫了一聲,其余的河猴子也都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鼓噪著開始往上沖。

幾十個怪物一起沖上來,我和老鐘都苦笑了,這下一定是兇多吉少了。那些河猴子在往前沖了幾步之後都遲疑的站住了,期期艾艾的朝上面望去,我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地底竟然開始下雨了,而且是血雨。

臉上潑灑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那些河猴子好似碰見硫酸一樣,紛紛躲避這些空中落下的血點,紛紛退到了幾步之外,我們被包圍的圈子變大了。

就在我疑問從何處來的血跡時,一陣似曾相識的笛聲像喘不上氣一般,喘息著嗚咽傳來,那些猴子又開始慢慢的趴在地上望後退,和上次我們遇到的那種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偷看了一下老鐘,他一臉的如釋重負像,我的腦海裏清晰的閃出三個字:“老柳頭”

果然是老柳頭,他被一條繩子捆在腰間,慢慢的被吊下來,兩只手握住那支玉笛有規律的開合著手指,臉色蒼白,右手上有一道長一乍的傷口,用布條勉強給包紮住。

我驚喜的叫了一聲:“柳老爺子”他卻理也不理我,自顧自的吹著手裏的玉笛,向前走去。這時候我才發現,除去那些趴伏在地上的河猴子,還有一個依然傲然挺立在那裏,看著老劉頭吹著玉笛越走越近。那個怪物,就是被我誤認為是“野人”的河猴子頭領,似乎只有他,對老柳頭的血液絲毫不帶懼意,也只有他面對九龍玉笛的聲音一絲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老柳頭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