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九寶龍璽盒(第2/3頁)

地上的那個家夥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如何幸運能夠保住一條命,能夠得到高人的指點,自己也是不情願卷到這場是非中,就是為了多活幾天,所以才賣命的下墓來搏命。

老鐘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對照著周圍的環境上下顛倒的看著手裏的圖。對於他手裏的圖我是半點也不懂,幹脆也就放棄了助他的打算,手裏搖晃著兩把精鋼小弩,頗有點雙槍李向陽的架勢。也許是受雙瞳心理暗示的關系,我的視覺或者說我的感覺比平常要敏銳好多,怎麽老感覺這個喋喋不休的家夥被捆在背後的手好像在不停的動。

難道他要解繩子?一邊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一邊偷偷解開手上的繩子,念及此,我一個飛腳就踹了上去,王魁和呂強兩人眼瞅著這個嘴裏還噴著唾沫星子的家夥以一個極其漂亮倒飛式橫著出去了。

他悶哼了一聲,撞在石壁上順勢就暈了過去,就聽見“吧嗒”一聲,一個盒子從他的身上掉落了下來。老鐘和我都是一愣,這才想起來剛才只顧聽他擺活了,好像沒有搜他的身上,心裏一陣後怕,萬一這小子身上藏一個利器我們倆不都交代到這裏了?

我還在後怕的時候,老鐘已經把掉落在地上的那個盒子給撿了起來,好像是一個黑色的鐵盒,當我借著微弱的光亮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頓時就傻了。

那個看似黑鐵鑄就的盒子其實不是黑鐵,而是一種木頭,這種木頭我簡直太熟悉了,是一種黑棗木,質地跟鐵一般堅硬,最奇的是它壓在地下的時間越長,顏色就越黑,顏色越黑的棗木質地就越硬,我記得爺爺曾經給我看過一個舊時木匠用的刨子把就是這個質地,為了修理這個刨子把,爺爺上好的劈刀都給砍的卷刃了,隱約還有火星崩起。

要想得到一塊能打造家具或者器物的黑棗木板要尋覓一棵上千年樹齡的黑棗木,千年黑棗木的心才是平整如砥,光滑如鏡,截成木板之後在地下陰藏三年做好的器物可保前年不朽。據說打造這種黑棗木的器物的技術是木匠活裏的一種不傳之秘,因為堅硬如鐵的黑棗木就是用上好的鋼釘都不一定能穿透,只能用某種神秘的粘合劑去粘在一起,而且粘好的木板就像牢牢地焊接起來的鋼板一樣牢靠。我當時曾經問爺爺能不能做黑棗木的家具,爺爺微微一笑,不言一聲,但是臉上充滿了自得神色。

但是這種質地堅硬的木材其實是一種廢柴,很少有人用它作器物。因為這種棗木生長時間特別長的特別慢,眾所周知棗木已經是生長的很慢的一種果木了,但是這種黑棗木又是棗樹裏長的最慢的,在新鄭有“前十年,後十年,再等十年黑棗不開花”的說法,而且這種棗樹的軀幹虬曲猙獰,刨開以後的截面上盡是疙疙瘩瘩的木筋很難做家具或者是打一些東西所用,由於掛果量小,普通人家為了省地甚至都不栽植黑棗木。要想尋覓上千年的黑棗木,跟癡人說夢話沒什麽區別。

但是,這個盒子就是用這種黑棗木做成的,我的驚訝表情一露出來,老鐘看了我一眼,他奇怪我為什麽會對這個盒子這麽驚訝,等他打開這個盒子之後,他的表情徹底呆滯住了,他總算明白我為什麽驚奇了。

盒子裏,九條泛著銅黃色的金龍上下繚繞,隱約幾個篆體陰文刻痕被圍繞在中間:“受命於王,既壽永昌”

老頭兒臉色一下煞白,他的手開始不停的顫抖,捧著那個盒子開始抖雞爪風,我好容易才幫他穩定住情緒。

其實我是不認識那八個跟蚯蚓似的文字的,看老鐘神態不對勁,我才好奇的拿過來看,誰知道老鐘就像我要奪他懷裏抱的孩子似的一把把我撥拉到了一邊。

我驚詫的看著老鐘,老頭兒就像被打了雞血似的,兩眼通紅,跟頭發情的公牛似的玩命抓住那個裝死的人,使勁地吼:“這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在我阻攔住老鐘類似瘋狂的舉動以後,我才搞清楚這八字代表的意思,“受命於王,既壽永昌”我的腦海裏也一陣的痙攣,幾個大字慢慢浮現在腦海裏“九寶龍璽盒”。

最早這八個字是刻在傳國玉璽上的,可傳國玉璽自祖龍刻制以來一直到五代十國丟失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盡管有無數人宣稱找到了這塊刻劃著驚世傳奇的寶璽,可是無一列外都被證明是贗品。從唐以後,皇帝的玉璽就不再在自己的玉璽上刻制這八個字了,轉而在玉璽上刻制“XX之寶”把自己的年號給刻制上去。

可是無一例外的,都會在盛放玉璽的寶盒上刻上“受命於王,既壽永昌”這八個大字,來表明自己統治的正統地位,依然是延續了始皇帝的真命龍族。

以老鐘的眼力絕對沒有可能會認錯,事實也證明,在那種昏暗的環境下,他的經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沒有認錯,這個盒子就是我們千辛萬苦要去保護的七寶龍璽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