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宋朝古圖(第2/3頁)

我腦子裏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開始回憶著老爺子《列子機括論》裏面當野史記載的一些小故事開始胡扯八道。

“你們誰去摸摸地上,看地上有沒有字跡?”我盯著地圖,隨口敷衍他們,心裏還在想怎麽騙著他們把我的手給放開,贏得信任之後趁機遁走。

那個後來裝死的人答應了一聲,就命王魁矮下了身子去摸,

“沒有啊”他有點郁悶

“繼續摸,地圖上明明說有的”我開始信口胡謅。

一聽是地圖上說有的,王魁開始全心全意地摸了起來,在雖然很明亮的手電燈光下,拂去浮土辨認地上如同蛛絲一般的字體,的確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可是剛剛摸了不幾下,就見王魁突然想站起來,仿佛被什麽東西掐到脖子一樣突然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雙手卡著自己的脖子躺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然後滿臉憋紅,不斷的反轉自己的身體。

他這這一突然的變故,嚇了我們一跳,呂強也顧不得給我看地圖了,一把過去拉王魁起來,好不容易要把他拉起來的時候,突然兩眼一翻,就剩下一對眼白,然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救我,有人在拉我,救我,有人掐我脖子”兩個人用嘶啞的聲音不斷的翻滾吼著,空曠的圓形柱坑裏,這聲音顯得尤其可怖。

我和裝死的那個家夥,被他們這一吼,弄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突然想起來張老娃的警告,和一路上擅入者死的陵殺令,心裏一陣發寒,難道真的有鎮墓者,那是傳說裏以身殉葬的人,傳說可以用某種方士的咒語把他們的幽魂困在墓室裏,用怨念守候著他們生前就執著的東西。

本來就幽暗的空間被這樣一鬧更顯得淒惶,一時間我們倆竟然不知所措,看著這兩人在身邊不斷的翻滾痛苦嘶吼。

我也不繼續裝神棍了,惶恐的看著地上的這兩個人,心裏一點譜也沒有,那個裝死的家夥也驚恐的看著他倆,猛地一受驚嚇,神情分外緊張,把手裏的袖珍弩就對準了我,大聲喊:“快,快點把他們倆拽起來!”

我朝他示意自己的手還被反綁著呢,只見他出手如電,飛快地用手一劃,亮光過處綁的繩子應聲脫落。

我來回的揉著手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他,並不彎腰去拉地上的兩個人,他一看,急了,用那支小弩對著我的眼睛,還沒等他發火,後面一個黑影重重的一腳剛好踹在後背上,他橫著就飛了出去,那支小弩也掉落在地上。

我趕緊去彎腰撿那支袖珍弩。老鐘踹完那人之後,看我要彎腰,急忙喊:“別!”已經遲了,我剛蹲下身子,就覺得一把無形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喉嚨,感覺像吸進肺裏一團棉花,脖頸上的大動脈好似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所有的血液全都湧回了心臟,一種壓迫爆炸感頓時充溢四肢。

就在我要失去知覺的一霎那,老鐘一把揪住我的後背,然後連拽帶拉讓我在墻上靠好。說也奇怪,站直了之後,種種的不適就像退潮的水一樣,慢慢的從身上都消失了。我靠在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再看那幾個人,就像一條條離開水的魚一樣,只有躺在地上張嘴的份。我拿著那支小弩反復觀看,精致的弩機在上面燈光掩映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媽的,差點為這個東西把命給丟了”

老鐘狠狠地打我一下,惡狠狠的丟給我一盤繩子,我趕緊把地上躺的三個小子給捆上,然後按照老鐘的示意把他們仨靠在墻上,扶正,說來也怪,這三人站直了之後,也一個個都恢復了正常,剛才還煞白的臉也慢慢恢復了血色。

事起倉促,就在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許多來不及解釋的事情也都在這一系列的變動中變得詭異莫名,神秘莫測。

老種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要不是這幾個裝死犢子帶路,恐怕我也是不得其門啊”說完就動手四處摸索。

我愣了一下:“別急,你從開始就知道這人是在地上裝死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鐘揚揚眉毛,不置可否,可從他種情況盡在掌握的表情來看,他分明已經洞察了這一切,是故意讓這三個人以為我們都相信了他們,然後把我交到他們手裏的。

我看著手裏那支制作精美的小弩,使勁地咽了口唾沫,我小的時候從城市裏回鄉下,年小力薄,跟同村的兄弟仨爭奪竹子制作的長弓,結果被人家兄弟摁住,結結實實的給揍了一頓,爺爺為了安慰我給我做了一幅木弩,他老人家當時也是一時興起,完全沒有想到那副木弩的威力。結果,我媽在目睹我用一把木弩把一只家養十斤重的大鵝射飛到二十米開外以後就差點瘋掉,老爸劈頭蓋臉揍我一頓,然後把木弩給沒收了,倆人去找老頭兒好一頓埋怨,說這東西跟手槍的威力差不多,一個小孩子拿著,保不齊出什麽事呢。一老一小兩人聽著嘮叨偷偷的互相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