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三個共同點

花蕾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間醫院、六名護士已經全部調查完了。至此,線索似乎還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裏卻隱隱有了些模糊的目標。

“你說,女人們聚會時一般會聊些什麽?”他問花蕾。

花蕾想了想道,“什麽都有,天南地北的,範圍應該很廣。但是,一般情況下會說說生活中的煩惱事或者得意事,美容、減肥、衣服這類的吧、當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興味的眨眨眼睛。

“這和男人們喜歡談論女孩不是一樣的嗎?”花蕾道,“但閨中密友們更喜歡分享彼此最隱私的秘密。”

包大同長長的“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坐著椅子輕輕搖晃,和他往常想問題時一樣。

花蕾懷疑地看著他。“你有什麽想法嗎?”

“開始的時候,我們就確定這六個女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麽,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學期間就是在她們工作以後。之後我們調查到她們每月都有定期的聚會,我感覺在聚會中出事的可能性比較大。說不清為什麽,只是一種感覺,或者是那怨念沒有陳舊之感。”

“陳舊?”花蕾有些好奇,怨念還有新舊之分嗎?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無法解釋。那是他長年訓練後的天然直覺,就好像長年處在生死邊緣的人,對危機會有感應一樣。

“花骨朵,這個你不用懂。”他閉上眼睛緩緩的道,繼續分析。“這六個女人除了是同學、工作後仍定期聚會外,應該有第三個共同點,這第三點也就是她們招來災禍的根源。女人在一起談什麽最多?男人!而據咱們調查,她們的感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這個有點武斷吧?”花蕾打斷他道,“從咱們調查的情況來看。似乎她們的感情都有點問題,但哪個人的感情沒有問題呢?不能斷定她們的死和男人有關吧?”

“我沒有說和男人有關,我是在找她們的共同點。”包大同道,“你也說了,女人在一起經常會討論男人,從我們地調查。至少她們的私人生活不那麽正常,或者說是不平凡,那麽她們非常有可能坐在一起訴說生活的苦惱。你知道。鐵窗是一間酒吧。那種‘三種不同的紅色’是極烈火的酒,我打聽過,這六個女人每回來必點的,也每回都大醉而歸。你想,不管是開心的事或者憂愁的事,這酒一入腸,少不得會精神亢奮,做出點平時不敢做。或者不會做的事來。”

花蕾愣一下。覺得包大同說得有點對。

“周萌是第一個死地。鐵窗地酒保也說了。當晚冒牌金城武出現過。周萌的死會不會和這個神秘且舉止怪異的帥哥有關?這帥哥是不是和兇手有關?”包大同道,“假設周萌是冒牌金城武殺的,他為什麽還要樣害其他五人呢?而且是用這麽殘忍的方式?試問一個人類會這樣殺人嗎?就算是變態兇手,只怕也沒本事來無影地、去無蹤的殺人於無形。”

“你說這是靈異案件。”花蕾皺眉道。感覺腦中一團亂。

包大同點了點頭。“我還在這個系列案中感覺出了無窮的怨氣,這就證明兇手這麽做是有理由的。感覺上更像是報仇。從這可能推論出,這六個女人一定幹什麽,不然兇手只要殺死周萌就得了。犯不著把其他五個捎帶上。”

“如果他是想殺掉周萌及她的朋友呢?如果其它五個人被當為獵物,僅僅是因為朋友關系呢?”花蕾提出另一種可能性,“假設兇手是變態地,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嗯,我也考慮過這一點。但如果是這樣,理由有點牽強,而且怨氣不會一直濃而不散。所以我更傾向於相信她們六個人在酒吧聚會時,或者在聚會後,共同做過一件事,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包大同認真地道,“這件事不一定是多麽驚天動地,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惡意,甚至六個人共同嘲笑過什麽,也會引來無妄之災。或者她們只是無意中惹了不該惹的東西。但是,這案子如此血腥,有凜列的殺報氣藏在整個事件中,我覺得她們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甚至是很兇殘的地。”

“不會吧?”花蕾臉都白了,“你不會是說她們殺了人,然後分屍吧?她們都是護士。白衣天使,不可能做這些事地。”

“難怪你這樣想,因為護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溫柔善良的,好像連病人地痛苦她們也會哭似的,其實現實中,她們在某些方面很漠然。並不是她們壞,而是看慣了生死和痛苦,這是工作造成的麻木。而做為女人來說。護士是一項辛苦地工作,如果工作壓力地宏大,生活不如意,但卻沒有宣泄的渠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內心的黑暗完全表現了出來是可能的。人性,本來就有惡意啊,善惡了也本來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