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火

“原法師?”包大同上前一步,借段德祥稍一分神的時機擋在了花蕾前面,“你幫了大忙,讓我們輕松找到了花骨朵藏身的地方,但是你不會也想搶了她做鬼妻吧。”

原法師苦笑一聲,“我不過想知道怎麽死的罷了。其實是段德祥趁我不備。迷了我的心智,是我自己殺了自己。還差點分了自己的屍。既然知道了,我也沒什麽怨恨,幫了你後就走。”說著一帶花蕾。

花蕾一直站在一邊,通過他們地對話了解事情的真相,此時只感到一股涼意順手腕而來,控制不住步子地走出了屋子,但她放心不下包大同,一直扭著身子看。

“沒想到是單挑。”包大同籲了一口氣,一個符咒就打了過去。

段德祥冷笑一聲,根本不在乎這小小的攻擊,符咒還沒到他身前一米。就變為黑色,落到了地上。同時他又噴出一股腐氣。

這回他全心對付包大同,效果自然不一樣,包大同躲得極其狼狽。他明白包大同不是他地對手,狂笑聲中,一口口的腐氣噴了出來。

包大同連說話的時間也沒有,更不用說還手了,只是憑著小範圍的時空扭曲術,在房間內躲避。不過片刻,房內一片狼藉,被腐氣破壞得像遭了災似的。遊牧之神手打。

但是包大同雖然只守不攻,但段德祥也一時傷不了他。就在這時,只聽院外傳來慘叫,段德祥明白是那個渾身煞氣的人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急之下想出去,卻被包大同一個風術外加電火花給生生攔住了。

段德祥大怒,可是外面的慘叫卻一聲接一聲,他心中又急,偏偏稍一放松,包大同就能反攻,連念了五句口訣。什麽金木水火土,五行禁法,輪番攻擊他。

時間一長,他腹內腐氣快用盡了,院外的聲音也忽然停了,他心急如焚,再顧不得防守,拼命拉近與包大同的距離,兩手化為鬼爪,對著對手瘋狂撕扯。

血,順著包大同的身體往下落。他盡力支撐著,可身上被鬼爪抓出無數傷口,鮮血淋漓。動作也遲緩下來。

段德祥見狀大喜,又猛攻兩下,見包大同胸前門戶大開。忙兩爪齊探,想挖出他的心肝。眼看就要成功了,包大同的身子忽然一縮,在不知道躲在哪裏偷窺的花蕾的驚叫聲中,鬼爪雖然沒有挖到內臟,卻刺入了他胸膛的肌肉中,一劃而過,血肉橫飛。

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但不是包大同,也不是花蕾,而是段德祥。在劃破包大同胸前熱血的一瞬間,一道強大無比的符網,從包大同胸前彈出,把段德祥整個籠罩其中,他越是掙紮,符網就越緊,根本掙不脫。

“阿瞻,把短劍扔給我。”包大同咬緊牙關,忍耐外傷的疼痛。

伴隨著阮瞻的話,窗外“呼”的一下飛進來一個牛仔包,“你自己不背,非讓我來,下回不幫你。”

包大同不理會,從包大拿出七七四十九柄刻滿了符咒的桃木短劍,以極快的速度。一一插在符網之上。

“段德祥,你敗了。”他說,雖然渾身是血。可看來卻又說不出的淡定。

“這是什麽?”段德祥狂呼。不可能地。他這麽強大。為什麽會失敗?!

“你就是太志得意滿,不懂得做事留一線,也不懂得凡事要智取為上。”包大同搖搖頭,“你這麽厲害,我以封印之身,怎麽會和你硬拼。事先這從你家找到了你日常用的東西、留下的衣服和非常少的幾根毛發。以法術焚毀這些制成符咒為引,然後誘你打傷我,以我胸前新鮮的熱血為媒,任你法力再高,又怎麽能擺脫呢?誰也擺脫不了自己啊。何況還有我正宗道術,正宗道血制你!安息吧。”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憐憫之意,每回看這樣的靈體消失。他都有一絲感嘆。

為什麽被傷者,最後要去傷害更無辜的人呢。段德祥折騰了那麽久,以為可以控制一切,最後不過像一陣風吹過的雲朵,迅速消散了。

“我老婆孩子呢?”符網越收越緊,段德祥漸成一團腐肉,在網中蠕動著,而符網外開始竄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條轉生路?”包大同沖著門外喊。

“說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個字。遊牧之神手打。

一聲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肉不動了,張宅著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毀滅一切,又帶著無盡熱力的大火。

原法師走了,安詳之極。

而包大同等三個也迅速離開現場。因為包大同皮外傷很嚴重,又要排出屍毒,休養了好一陣子。花蕾衣帶不解的照顧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兩個星期。

這期間,兩人的關系親近了起來。

冬至到了。

在這座城市有個風俗,冬至的晚上人們很少出門,據說這一天,會有鬼魂出來遊蕩,他們和正常人一樣,引誘人類。人類若上鉤,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