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苦戰(上)(第2/3頁)

他知道阮瞻很了不起,不過這種怎麽也壓不服的勁頭讓他十分不爽。

“光榮負傷了?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先止血。”

“不用。我年輕,血多得很。不像某人,要從別人那裏偷。”阮瞻諷刺地回嘴,提及司馬南曾經以吸取別人的精血活著。

此言一出,司馬南登時怒火中燒。他明白阮瞻是想激怒他,因為據他的了解,阮瞻並不是個喜歡鬥嘴的人。他很想保持冷靜,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胸中的怒火根本無法控制,或許是因為他屢次敗在這個後進小輩的手裏,或許因為他們之間的淵源,使他更不願意被阮瞻所輕視。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下就拋出了一把折紙。這些折紙與前兩個不同了,呈現著純黑之色。落地後立刻化為了一群兇猛的、似狗又非狗的怪獸向阮瞻沖了過去!

霎時,阮瞻陷入了包圍之中!

它們全身的皮毛漆黑發亮,眼珠血紅血紅的,獠牙上滴著口水,喉嚨間發出“嗚嚕嚕”的威脅聲,仿佛阮瞻在它們眼裏並不是人,而是即將被撕碎的獵物!而且,那些怪獸不只是站在回廊裏攻擊他,還有幾只懸浮在兩側湖面上方的半空中,連同在他正面進攻的,形成一個扇形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阮瞻冷靜地判斷了一下形勢——回廊太狹窄,他和怪獸之間的緩沖地帶幾乎沒有。如果在這裏打起來,他根本沒有回護自己的余地,也無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須把戰場移到更寬闊的地方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只怪獸,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砰”地一聲巨響,回廊地面上的方磚寸寸碎裂,從碎裂處有一個圓圈由小到大,急速地向外擴展,在迎上那些怪獸後猛然停住。像一個保護圈一樣把它們暫時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則在這爭取到的瞬間時間的優勢裏,虛空畫符,迅速用時空扭轉術轉移到了廣場上寬闊的空間裏。

“想跑?沒那麽容易!”司馬南大喝一聲,還沒等阮瞻站穩,就立即用同樣的方法追了過來。那些怪獸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裏,怪獸也同樣到哪裏,對阮瞻還是圍困之勢!

此時的阮瞻全心迎戰,沒有心思鬥嘴,因此一聲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動,就算帶著別人運用時空扭轉術,彼此間也不能相隔太遠,而司馬南可以把整片空間轉移過來,顯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幾倍,他只能運用智計和頑強的意志才能取勝。眼見著那些怪獸又已經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沒有受傷的左手,搶起來把第一個撲上來的怪獸打出了好幾米遠,右手則虛空畫著時空扭轉的符咒,然後指向他另一側竄過來咬噬他的怪獸,把它瞬間轉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裏,等那更兇惡的,殘余的惡靈牙齒竄上來把它們吃個幹凈。

他可能不夠功力讓大面積的時空扭曲,可是他可以個個擊破!

只幾秒種的時間,圍攻阮瞻的猛獸就這樣被他這樣消滅了一半,其余則退到一邊,雖然齜牙咧嘴的,卻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會玩借刀殺人嘛!”司馬南恨恨的說。

阮瞻還是不說話,只是挑釁的望著他。但這比任何語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讓司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殺人之計沒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試牛刀就頗為有用,怎麽能讓他不生氣!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劃破了手腕處,鮮血登時湧了出來。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後彈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麽手法,反正每一只怪獸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濺上一、兩滴。那些猛獸受血後宛如吃了興奮劑一般,大聲怪叫了幾聲,轉身又向阮瞻撲來!

阮瞻明白在法術之中,術士用自己的血畫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強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認真沉著的應戰,可這一次,被按到水裏的怪獸要掙紮好半天才會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根本打不死一樣,飛出去好遠後,又會重新站起來攻擊他。

這樣一來,他兩邊都很吃力,右肩上的傷口完全裂開,血再度流了下來。而這血腥氣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獸,讓它們更加興奮,恨不得上前來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塊,吸幹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緊牙關堅持著,雖然艱難,但就是一步不退,心裏默數著怪獸的數目,十只、九只、八只——心裏想著,再難對付的怪獸也會有完全消失的時候。

一邊的司馬南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是氣又是恨,發狠一樣的又拿出一疊畫滿了符咒的紙,快速撕成細條,在自己手腕上流血處一擦,然後念了兩句咒語就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