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也叫偷情?

松井石根睡著。

至少外表上看來如此。

萬裏大模大樣地在這間高級病房裏亂轉,東瞧西看,一副檢查儀器的德行,但其實在觀察整個病房,看這裏有沒有隱藏著其他秘密,而且全副身心都在兼顧躺在床上的人。

阮瞻說過讓他隨機應變,但他不象阮瞻那樣是個以靜制動、非要胸有成竹才動手的沉穩內斂的脾氣。他有點像小夏,喜歡把事情挑明了,然後再正面迎敵。這大概是他和小夏性格格外投緣的原因吧!

不過他不似小夏那麽急躁莽撞而以!

現在他就想挑動這老家夥別再裝下去,這樣他可以直接摸到對方的底牌,刺得對方先跳起來的話,至少會對阮瞻有利吧!但是他自己也要保障安全才行,所以他把那幾張保護力極強的符咒貼在胸口內的衣服上,這才蹭到病床前。

只見松井石根安靜地躺在那兒,身體周圍全是管子和儀器,整個人就像葡萄藤下的一條肉蟲,無力又癱軟。

“一看就知道是裝的。”他心裏想著,“如果他永遠不醒才真正的萬事大吉。”

他雖然是心理醫生,但也懂得些簡單的醫學常識。從這些儀器的數據來看,這老頭子確實是很危險的,可因為他知道前因後果,所以看得出松井石根這一番做作,竟然連身體也拿來控制,果然是高手!

不過無論什麽樣的高手他也不怕,就算這老家夥比惡鬼還可怕也是一樣。只是他雖仍表面上心不在焉,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戒備。

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好,在戰略上蔑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他微微俯下身去,伸手去揭病人的氧氣面罩,心想這回我看你還裝不裝,結果對方仍然沒有反應。這讓他大感有趣,孩子大發,想試試以忍耐著稱地日本人能忍到什麽地步,所以對著這個老頭子東捅捅,西擰擰,可是對方就是不動。

真能忍!

他心裏有點不太真誠的贊嘆,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符咒,往松井石根的印堂正中就貼。這一次,對方終於有了反應。他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蒼老有力的手握住,同時眼前大大地睜開了一雙眼睛!

“日語?我聽不懂。”在對方狠狠地說了一句日文後,仍舊笑咪咪的,手下一掙,但竟然沒有掙脫。

“不要小看老人家的能力!”松井石根用僵硬的中文說。

“可是中國有句話,叫拳怕少壯啊。”萬裏手下加勁,一下子掙脫出來。但手腕的痛苦讓他在心裏連吸了好幾口涼氣,可臉上還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松井石根“唰”地坐起來,象安了彈簧一樣。哪有一點病態。其速度之快,嚇了萬裏一跳,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松井石根雙手結著奇怪地手印,然後手中一閃,一個白花花的東西直接向他的胸口襲來。

他本能地向後退一步,眼一花,根本來不及防禦。只聽“啪”地一響,一下重擊直沖他的胸口,幸好他早就放了保護性符咒在衣內,所以只有點灼痛感。只是為了躲閃而摔到了墻邊,但並沒有如偷襲者希望的那樣重傷倒地。

他低頭一看,只見胸前的衣服有一團雪白的冰茶,就在他看得時候,迅速融化成碎。

“呀,衣服濕了,會冷得!”他說著抓起衣內地一張符咒向松井石根撲了過去。

電光石火間,他突然覺得這是個攻擊的好時機,因為眼前這個日本人雖然還有些能力,但是不足以致他地命。因為他目前有點法術認識,且身藏阮瞻貫注靈力的符咒。

而松井石根也嚇了一跳。

他本以為自己的冰錐可以穿透萬裏的胸膛,融入他的心臟,讓他在三天內成為自己的役使,在自己離開中國再無察覺的死去的。沒有料到自己的奮力一擊並沒有得手,對方反而如一頭猛虎一樣撲了過來。

不過他也算有些氣度,能夠做到臨危不亂。眼見萬裏高大的身軀猶如泰山壓頂一樣,連忙又結了一個手印,把手中幻化出地冰錐打向他的眉心!

形式均等,看誰更快一步了!

事實是松井石根更快,因為他畢竟是個有靈力的陰陽師,他發出的冰器先於萬裏出手之前飛到萬裏的眉心。

那裏可沒有能保護他地符咒!冰錐會穿腦而過!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冰錐卻只是蹭到了萬裏的皮膚,然後在敵我雙方的驚異中,象是力量耗盡一樣斐然頹然落地。隨著碎裂的聲音傳來,萬裏已經跳到病床邊上,在松井石根的怒視之中,也沒有使用符咒,猛得揮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不可一世的松井老先生立即暈菜!

萬裏喘了口粗氣,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不明白為什麽冰雪的東西卻讓他火燒火燎的疼,還好並沒有出血。更幸慶自己不夠快,不然他只要向前多走十厘米,他的腦袋非有個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