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密謀賺袁頭

以觀天地開辟,知萬物所造化,見陰陽之終始,方知人事之理;人身其通,五氣養生;五氣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心也;無為而求,安靜五氣;魂魄固守不動,定志慮太虛,則同大道也;此名曰:五氣合和道。——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

街上的人群蜂擁過來瞧著熱鬧,內外圍了足有三四層,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呦!那不是鑫興錢莊的主簿,馬五爺麽?”

“可不是!馬五爺飛錢能削眉毛,是誰這麽大膽敢惹了他?”

“還能有誰,這一帶的潑皮常六子!剛才我可瞧的清楚,常六子這只蚊子叮了兩個‘包’,卻沒想到是馬五爺的朋友!”

“噓!你瞧常六子手背上的那塊大洋,乖乖,都卡近了骨頭裏了,手上被馬五爺‘種’了這麽個東西,怕是不好取出來,十指連著筋呢,動下疼的直鉆心……”

“估摸著這是手算是廢了!”

“嗯!廢了!”

這時,常六子用衣角裹住了血淋淋的手,咬著牙朝馬五爺罵道:“行!老東西,你今天對我動了手,這是當著眾人的面,扇了樊爺的臉兒,別怪哥們不仗義,我今天提醒著你,看你如何跟樊爺解釋!咱們山水有相逢,走著瞧!”

說罷,常六子轉身帶著兩人灰溜溜地跑了。

燕子飛走過去將散落在地上的銀子拾起來,裝進竹箱裏,然後用胳膊一夾,走回來向馬五爺說道:“這幾個無賴肯是見了我箱子裏的銀子,打起我們的主意!”

白世寶向馬五爺問道:“這人是誰,怎麽吃了打,還敢罵口?”

馬五爺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便向燕子飛和白世寶使了個顏色,說道:“走!咱們找個僻靜的地兒再細說……”

三人擠出了人群,往北奔至街角的一個偏僻冷清的小店。

這店是臨街的一間小穿堂屋,門上掛著個紅布幌子,門外用土坯砌了幾張長條高台算作桌子,又擺了幾樁樹墩充當凳子。三人坐下,馬五爺要了壺大碗茶和一盤鹽水毛豆,為白世寶和燕子飛點了些素面點心。

店掌櫃的見是馬五爺,免了茶飯錢,吩咐夥計準備妥當。

馬五爺端著茶杯呷了一口,說道:“剛才那個常六子是這一帶有名的小惡霸,原名叫做常三泰,在家排名老六,也都叫他常六子,又因為少了兩顆門牙,別人還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做:‘常癟嘴’。

他原來是拉黃包車的,後來沒錢便拜了一位地痞:樊烏木,這常六子跟著樊烏木抽煙膏、睡女人、支色子、打圈套,到處敲詐勒索,無惡不作,自稱是五行缺金,就認識錢!他們將敲詐來的錢財開設黃包車行,再租給貧苦的車夫,吃著利息滾兒……”

“難怪他這麽猖狂,大白天竟敢在街上強掠劫財!”

白世寶低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那常六子走的時候叫囂要尋仇,馬五爺可要提防這些!”

馬五爺冷笑道:“他小啰啰一個,不值得一提!前些日子他主子廖烏木在街上調戲女人,被我撞見了,我用大洋給他削了眉毛,現在他還禿著,躲在家裏不敢出來見人……”

白世寶點頭說道:“我倒不是小看了馬五爺的這手功夫,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咱們還是防備著點好!”

馬五爺笑著稱是。

這時,店掌櫃的端著一籮筐腌的蘿蔔幹從店裏走出來,將籮筐平放在店門口,用手攤著蘿蔔幹曬著太陽。

馬五爺見燕子飛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店掌櫃,好像欲言又止,便說道:“燕子兄弟不必多慮,這位店掌櫃的是我的好友,想說什麽直說無妨!”

燕子飛向四周望了望,還是壓低聲音說道:“馬五爺可聽說過‘行屍部隊’嗎?”

馬五爺一愣,問道:“行屍?”

燕子飛點了點頭說道:“馬五爺有所不知,那袁大頭的護國法師正在偷偷煉制一支‘行屍部隊’,這只部隊都是死屍,通過巫術來進行控制,若是上了戰場,可謂是刀槍不進,威力駭人!”

馬五爺皺了皺眉,怒道:“什麽?那袁大頭竟然用了這麽個陰招!”

燕子飛繼續說道:“馬五爺倒是不必擔心,我和白世寶兄弟在封門村的時候,碰到了這些‘行屍’,袁大頭在那村子裏足足藏了百具屍身,都是戰死的士兵屍身,被我和白世寶兄弟放把火燒的精光!”

燕子飛和白世寶相顧笑了笑。

“真的?這可太好了!”

馬五爺又重新打量了白世寶一番,不住地點頭說道:“未想到這位白兄弟竟然如此厲害,真是為了民族大義,做了驚天動地之舉!”

白世寶搖了搖頭,笑道:“馬五爺過譽了!”

燕子飛插話道:“馬五爺有所不知,我這位兄弟可是修的一身好道法!能夠通陰走陽,符咒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