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祖妖之怒

蠱雕的敏銳在被禁錮住的九嬰面前占盡優勢,那傷痕累累的蛇頭始終無法捕捉住蠱雕,每次總是差之毫厘可蠱雕卻準確無誤的在九嬰身上留下傷口,雖然這些傷害不至於要了九嬰的命,可這樣下去九嬰也無法幫我們沖破朱厭的防線,九嬰那龐然大物的身體活動本來就不如蠱雕敏捷,加之身體被禁錮住更是無法靈活自如。

揚起的頭依舊不肯屈服的試圖咬住蠱雕,我看見九嬰拼盡全力想支撐起身體,甚至四周那些不顧一切拖住鐵鏈的朱厭都難以再堅持,那唯一掙脫鐵鏈的蛇頭看準時機迎著俯沖下來的蠱雕毫無畏懼的張開血盆大口。

就在接觸的瞬間蠱雕雙翅一揚輕而易舉閃避開,兩只鋒利無比的鷹爪深深陷入蛇頭之上,任憑九嬰如何搖晃也擺脫不了,若是其他蛇頭沒有被禁錮住會幫忙攻擊,但如今那是九嬰攻擊的盲點,任憑尖銳的鷹爪陷入蛇頭之中血流如注也無可奈何,我想可能九嬰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傷害,那鉆心刺骨的巨痛讓九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嗷!

我和太子看見九嬰的蛇頭猛然豎立起,從張開的嘴中迸發出一聲充滿痛苦和憤怒的嘶鳴,這一聲比之前的慘叫聲都要猛烈,我這才看清楚九嬰的一只蛇眼如今只剩下一個漆黑的空洞,黑水混雜著鮮血從裏面流出來,蠱雕那無堅不摧的鷹嘴竟然啄瞎了九嬰的眼睛。

在維龍山白澤告訴我十二祖妖的情況時,除了刑天因為是死後被封為祖妖所以白澤不清楚,之外每一個祖妖都有弱點,而這九嬰的弱點便是它的眼睛,這是它全身最薄弱和致命的地方。

九嬰受到如此重創加之所有的氣力都用來抗衡身上被鎖縛的鐵鏈,慘叫一聲後知道不能再讓蠱雕留在頭上,否則另一只眼睛也會被蠱雕啄瞎,九嬰那高揚的蛇頭始終無法擺脫蠱雕,然後我和太子看見九嬰猛然把巨大無比的蛇頭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蠱雕敏銳的飛到空中,而九嬰卻痛苦的在地上甩動著頭,眼睛中流淌出的黑血濺落的到處都是。

四周的朱厭並沒有給九嬰留下喘息的機會,剛擺脫蠱雕可四面八方投擲來的鐵鏈又緊緊捆縛住那個蛇頭,這一次九嬰竟然沒有掙紮和反抗,可任憑那些朱厭如何拖動那蛇頭只是用一只眼睛盯著在天空中盤旋伺機繼續攻擊的蠱雕。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九嬰那九個蛇頭的眼睛早晚都會被全部啄瞎,我看著都咬牙切齒,蠱雕在空中發出一聲兇殘的鳴叫,再一次向九嬰俯沖下來,我忽然看見九嬰這一次竟然沒有再百折不屈的迎面而上,反而慢慢低下了頭整個被鎖縛的身體也在隨之緩緩弓起,然後我看見九嬰那被黑色鱗甲所覆蓋的身體有一團紅色從胸口向身體各處蔓延。

頃刻間九嬰整個身體向是一團炙熱的火球一般,就在蠱雕沖襲下來的那刻,一股炙焰從九嬰低垂的蛇頭中洶湧澎湃的噴射出來,那烈焰在地面爆裂開猛然向四周迅猛的擴散,周圍那些盾牌的屏障阻隔了烈焰,頓時向空中繚繞而去。

我在心裏長長松了一口氣,九嬰終於開始顯露它那無上的妖力,這妖火焚天以至於近在咫尺的蠱雕也知道忌憚,雙翅一揚避閃開來重新飛回到空中,這蠱雕果然是異常敏捷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能躲開,若是再慢丁點怕是已經被九嬰的妖火燒成灰燼。

我在靈山見識過九嬰的厲害,這些朱厭即便力氣再大可終究只是蠻妖,根本無法抵禦九嬰的妖火,那些鎖錮在九嬰身上的鐵鏈頃刻間被熔成鐵水,就連四周的盾牌屏障也在開始熔化,更不用說後面的那些朱厭。

眼看九嬰就要脫困突然從防線的深處傳來陰沉的聲音,我和太子看見被朱厭團團保護的巫抵舉著巫杖,口中快速念著我和太子完全不懂的巫咒,隨著他手中巫杖慢慢移動,那些在烈焰之中被熔化的鐵鏈和盾牌甚至還有數之不清的朱厭頃刻間凝固在九嬰的身上,如同一座厚重的鐵山一般重重把九嬰壓在下面。

我這才驚訝朱厭這個妖物的神奇,在九嬰的烈焰之中不計其數的朱厭被燒死,可身體竟然不會毀滅依舊保持著死前的樣子,那些緊緊相靠的朱厭在巫抵的巫法下如同銅墻鐵壁般凝固在一起,之前九嬰還能掙紮而如今重負之下完全不能動彈。

那些不斷噴湧出來的火焰始終無法燒毀四周已經凝固在一起的枷鎖,炙熱的烈焰中那些已經在巫法下變成雕塑般的屏障被灼燒的通紅但卻紋絲不動。

巫抵的巫術果然是了得竟然可以和九嬰針鋒相對,剩下的朱厭紛紛在號角聲中退卻到烈焰無法觸及的地方,如今捆縛九嬰的鐵鏈和四周被鐵化的朱厭緊緊相連,而且那鐵鏈被加持巫法竟然連九嬰的妖火都無法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