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緝(第2/2頁)

這面具一戴,老鬼變成了一個酒糟鼻的瘦高個兒,而我則變得斯斯文文起來,再配一副黑框眼鏡,就好像是要去教書了一般。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面具將我額頭上面的刀疤給遮擋住了。

刀疤之下是劍眼,沒有這出口,我的逸仙刀和三尖兩刃刀便難以出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老鬼特地幫我在那兒弄出了一條縫來。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王童對我們說道:“你們一路辛苦,且休息一天,明日我過來跟你們談及接下來的安排。”

我們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峨眉山仙峰寺,結果這兒防衛森嚴,一點兒可乘之機都不給,安靜得仿佛能夠讓人睡著,我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確定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幫人還會不會再過來。

我們這可是守株待兔,但如果那兔子不走這條道,換了目標的話,事兒可就有些窘迫了。

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實在沒有什麽擔憂的必要。

我倒是顯得很開,張羅著小米兒睡下,而我與老鬼則聊了一會兒,也跟著上了床。

這些天我們輾轉奔波,其實也頗為疲憊,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我們這邊是王童單獨接待的,第二日他在門外匆匆敲門,說有重要的事情。

我打開門來,他鉆了進來,然後把門給帶上,低聲說道:“我給你們安排了新的身份,王明你叫做高樹磊老高,老鬼兄你叫做丁顏明老丁,這兩人都是西南局的人,不過是培訓教育系統的,知道的人很少。”

說罷,他遞來了兩本工作證,上面蓋著紅彤彤的章,也不知道一夜的時間裏,他去哪兒弄來的。

我接過了工作證,說多大點事兒,至於這麽著急?

王童搖了搖頭,說我著急的不是這事兒,而是華中局那邊傳來了兩份通緝令,說你和老鬼兩個人聯手綁架了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張波,至今在逃,正遞交總局,準備全國通緝你們呢。

啊?

有沒有這般無恥啊?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覺得那荊門黃家簡直就是有一些過分了,想起當日之事,問那有沒有關於王員外的消息呢?

王童愣了一下,說王員外是誰?

他久處西南腹地,對於西南之外的江湖並不是很了解,驟然聽到這麽一個搞笑的名字,著實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我沒有跟他解釋,而是伸手,說借你手機用一下。

王童雙手一攤,說這邊山裏沒信號。

我說那有座機沒?

王童想了一下,說收發室那邊倒是有,怎麽,要打電話?

我點頭,說對。

王童帶我去了收發室,並且將人給趕離開,我立刻拿起話筒,撥打了王員外的電話。

盡管也許有暴露的風險,但我此刻卻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王員外略帶警戒的聲音,我清了清嗓子,問起了王員外的近況。

他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兩聲,然後說我當天不過是對峙而已,關我什麽事?

我聽他聲音活蹦亂跳的,就放了心,說那行,我掛了。

我沒有跟王員外多說什麽,得知了他平安的消息之後,不再多言,回頭問王童,說荊門黃家一點兒證據都沒有,憑什麽說我們綁架勒索?

王童解釋,說不是荊門黃家,此事是由鄂北省局那邊上報,然後交由華中局審批,最終報到總局批準通緝的。

我眼睛一亮,說這事兒還需要總局來批準?

王童說這是當然,宗教總局也是講究法律法規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抓人,一定要有站得住腳的證據和理由才行——不過從目前來看,華中局那邊都已經審批過了,說不定對方已經掌握到了什麽確鑿的證據了。

我在腦子裏回憶了一邊,想來想去,覺得我們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麽紕漏,唯一的證據,估計就是張波當時的一聲呼喊。

而那聲呼喊不過是十分主觀武斷的話兒,怎麽可能取信?

至於拼鬥現場,則更是搞笑了。

華中局那邊之所以審批,說不定是對方在作偽證,又或者荊門黃家在那裏有人。

這事兒如果找到黑手雙城,會不會有所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