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熟人頗多(第2/2頁)

聽到這裏,朵朵不再堅持,撅著嘴說好。

商量妥當之後,大家簡答地又聊了幾句,並且約定了聯系方式,然後分道揚鑣而行。

我們前往將軍峰的外圍之地。

再往前行,路上的戒備越發森嚴起來,每走一段路程,都會出現林中小屋的崗哨,另外還有許多的關口、懸崖等,並且在半個多小時之後,雜毛小道舉起了手來。

法陣。

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東西,這玩意配合著各種明哨、暗哨和巡邏隊,將將軍峰給打造成了鐵桶一般的地方。

好在我們的目標並非將軍山,而且對於法陣,我們這裏面的雜毛小道還是頗有研究的。

聽陸左說,他曾經跟當時還是虎皮貓大人的屈胖三學過一段時間。

而且在天山大戰之後,雜毛小道成為茅山掌教的那一段時間裏,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茅山的藏經閣中研究這東西,算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

當然,即便如此,他還是顯得很謹慎。

雜毛小道告訴我們,除了抵達屈胖三陣王那樣的境界之外,大部分人即便是在法陣上面有著極高的造詣,也還是得小心一些。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開始懷念起了遠在南極的屈胖三來。

那個家夥若是在,多好。

雜毛小道來了興致,問起了我關於南極先知的情況來。

我談了許多,甚至都說起了那位秦魯江,秦魔秦魯海的本家弟弟。

聽我說完,雜毛小道嘆了一口氣,說天下英雄,何其多哉。

雖然是嘆氣,但他的眼睛很亮。

任何一個站在頂尖的修行者,對於強大的修行者,都不會是畏懼。

生命有止境,這才是最可怕的。

劉震撼曾經說過,未來的不可知,才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

繼續前行,終於在下半夜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一處陡然而出的懸崖前。

這玩意就仿佛群山叢中陡然而出的裂縫,離對面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下面黑黢黢的,深不見底。

從此刻的情況來看,很像是孔老二口中的深淵峽谷。

這懸崖的崖壁十分平滑,並且結了冰,基本上很難攀巖而下,我嘗試著用地遁術,卻發現這裏是一個禁區,沒辦法使用地遁術下去,甚至都無法跨越這一片的鴻溝。

大虛空術的視角之下,下方是一片迷霧。

經過這一番探尋,我們終於確定了地方,而接下來,就是下一個步驟,也就是找對方的人接頭了。

怎麽弄?

這事兒倒不是很復雜,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一路上,我們碰見了太多的人,除了白頭山的,還有一部分,則很明顯是三十四層劍主培育起來的勢力。

這兩方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畢竟白頭山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只是間雜著一些修行者。

而三十四層劍主的人,則都是高手。

雖然不是劍主這樣級別的一流高手,但也足夠分量了。

這些人就分布在這附近,十分鐘之前,我們還在那邊的一小山丘附近碰到了。

走。

陸左一聲吩咐,我們十分默契地開始往回撤。

回到剛才的那個地方,順著腳印往回走,大概又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前面黑黝黝的林子裏,居然出現了一團光來。

有屋子。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圍了過去。

在離那屋子不遠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雜毛小道停下了腳步來,示意我們低伏下來,藏匿起身形。

我不明就裏,趴在一塊大巖石後面,好一會兒,黑乎乎的林子裏,突然有幽光亮了起來。

然後那一道綠光在黑暗中漸漸勾勒,浮現出了一張蒼白的面容來。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流著血淚,四處張望。

沒多久,她又消失不見了。

陸左見多識廣,開口問道:“跋猸?”

雜毛小道說應該是,這東西很難弄出來的,那女人在生前,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頭,唉……

陸左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有跋猸,人間慘途。”

我聽不懂兩人的對話,而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出來了幾人,有一個人送著他們出來,開口說了幾句話,我勉強聽到一些,好像是關於我們的。

很顯然,消息已經傳達到了這裏來。

這幾人離開,說話那人回去,而這個時候,王明突然站了起來。

我們看向他,而王明則是冷臉說道:“那個背著三把刀的家夥,應該是我認識的,一會兒大家夥兒手下留情,那人我來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