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兇是誰(第2/2頁)

阿峰揉著腦袋,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我昨天有點兒喝多了,是蘭胖送我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什麽事兒,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回過頭來,問屈胖三,說這個能查不?

屈胖三搖頭,說降頭這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無影無形,如果有那麽好分辨的話,就不會這般恐怖了。

我說鬼扯,剛才那小鬼不是憑空而來的,如果順著那根線索,應該能夠摸到操控者才對……

屈胖三說啊,你這麽說,也有一定道理,不過我剛才不小心給吃了。

我呸了他一口,說什麽不小心,明明你就是想要人面前裝波伊,以為我不知道?

屈胖三尷尬地笑,說啊,你的智商最近上漲不少,連這個都能夠知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大人我在一起,智商就止不住地往上漲啊……

說著說著,他又自我陶醉了起來。

我對這家夥有點兒無語,沒辦法,打開門,將蘭胖叫了進來,問他昨天他送阿峰回來時的情形。

瞧見阿峰恢復了正常,蘭胖先是驚喜,隨後皺著眉頭,努力地想了一會兒,告訴我,說昨天沒啥事兒,也就是等出租車的時候跟人搶車來著,結果給人硬擠了開去,後來他還是找了某個APP軟件,叫了專車回來的。

我說那昨天跟你搶車的人,你還有印象不?

蘭胖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昨天喝得也不少,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陷入了沉思。

說句實話,如果只是偶遇而為,這事兒就當做沒發生過,也用不著太多的擔心,但如果是有意為之的話,只怕這次不成還有下次,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麻煩了。

這事兒我得管,因為總不能夠眼睜睜地瞧著阿峰給人害死吧?

我就幾個朋友,阿龍已經死了,魂魄藏在了雜毛小道的袖子裏,阿峰若是再死了,那我以後再來江城,豈不是身單影只,孤孤單單,好不淒涼?

我決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再走。

阿峰被弄了這麽一回,盡管那降頭的根源被屈胖三給削去了,但也是傷了元氣,好半天兒都下不來床,我陪著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跟屈胖三出了屋子來。

阿峰的家人立刻就圍了上來,問我阿峰的情況怎麽樣。

我告訴他們已經沒事了,就是身子虛,需要調養一下,而這時屈胖三叫人拿來了紙筆,下了一個調養的藥方,讓他們家人去藥房抓過來,給阿峰煨藥喝——基本上喝上三五天,就能夠恢復正常了。

阿峰的家人得到了方子,如獲重寶地拿著,叫人趕緊去配藥。

我找到了阿峰的父親,說這兒還有沒有多余的出租房,我想租一間,因為我不確定阿峰到底惹到了誰,需要在這裏觀察兩天,如果那人要是再來的話,我也好出手幫忙。

聽到我的話,阿峰父親趕忙擺手,說別這麽客氣啊,還租?就住家裏得了唄。

我擺手,說不用,我如果住六樓這裏,可能會打草驚蛇。

他父親想了一下,說四樓剛剛有一戶人退了租,還沒有租出去,我現在去收拾一下,委屈你們先在那裏呆上兩天,至於租金什麽的,就別談了,說出來臊臉皮……

我也不拒絕,聊了幾句,他父親將剛才那紅包塞給我,也給我攔住了。

我說我跟阿峰是朋友,他出了事情,我幫忙是本分,這個用不著。

如此一陣推脫,他最終拗不過我,只有作罷。

我和屈胖三便在阿峰家的四樓這兒住下,接連兩天都相安無事,阿峰喝了那方子的藥,精神好了一些,不過還是下不得床,而阿峰家的人對我和屈胖三關懷備至,天天燉了粵式湯品送來,十分殷勤。

畢竟那天屈胖三揪住的小鬼他們都是有瞧見過的,這可是真本事,絕對不忽悠人。

如此又過了一天,我上來看阿峰,結果一進客廳裏,就聽到他在房間裏破口大罵,我問他母親,說怎麽了,他母親搖頭,說不知道。

我推開房門,進了房間,瞧見阿峰拿著手機就往床上摔去,一臉的憤憤不平。

我問怎麽了?

阿峰一臉憤怒地說道:“剛才跟劉色鬼請假,那狗日的居然告訴我,說不管什麽事,要麽現在來上班,要麽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