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沖突,煙霧(第2/2頁)

年輕人臉色一變,指著我喝道:“放開他,有種沖我來。”

我一臉郁悶,說你又不是妹子,我沖你來幹嘛啊,我就是問個路,至於麽?

我心中委屈,而那年輕人卻不管這些,直接將隨身的書包給扔在了地上,然後朝著我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

當他橫空飛起一腳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他是個修行者。

對方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時機的選擇,都讓我感覺到有一種危險,也沒有敢托大,將那中年大漢給放開,然後站了起來。

我出手,前去撈對方飛來的那一腳,沒想到他在半空中還變招,連續兩個蹬腿,砸落在我的身上來。

啪、啪……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了兩個回合,年輕人翻身落地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開口說道:“好厲害的手段。”

說罷,他又是一個錯身而上,再一次朝著我撲了過來。

這年輕人別看年紀不大,但這手段卻是實打實的厲害,舉手投足之間,讓人感覺到那初生牛犢的銳氣,我與他交手十幾個回合,感覺倘若我沒有去荒域歷練一番,只怕就得在這小子的面前落敗了。

對方的底子很紮實,而且給我的感覺好像也沒有用下死力,看著兇猛,其實還是有所保留的。

他並非一點就爆的性子。

雙方交手一會兒,中年大漢也在旁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群人在旁邊圍觀,而我感覺那年輕人的手段越來越兇猛,劈出的手刀宛如真的鋒刃一般,心中也有一些不快。

我這為了和諧社會,處處退讓,不與你較真,你反倒得瑟起來了。

真以為我拿捏不了你麽?

想到這裏,我沒有再步步退讓,而是猛然吸了一口氣,將丹田之氣融入百骸之下,然後貫足雙手之間,朝著對方猛然劈出了一掌。

這一掌的氣勢十足,對方若不敢應戰,便墮了威勢,而若是敢與我回手……

砰!

他年少氣盛,到底還是與我對拍了一記,結果我的力量陡然爆發出來,將那人一下子給震得往後連退了三五步,臉上一陣潮紅,似乎有鮮血從胸口翻湧而出,結果卻被他強要面子地打住了去。

他最終沒有吐出那一口鮮血來,不過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

我沒有乘勝追擊,而他喘息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你很強!”

我謙虛地說道:“你也不弱。”

年輕人擡起頭來,說你手段厲害,但也不能欺負人,當真覺得我們這兒,沒有強手了麽?

我眉頭一跳,說大兄弟你講講理好吧,什麽叫做我欺負人啊?我只是過來問問路,結果好家夥,一大幫家夥裝黑社會,對我威脅恐嚇,叫我滾蛋,我說咱講理,別打架成不,結果非不肯,你叫我怎麽做?

年輕人看向了被人攙扶著的中年大漢,問道:“光叔,他說的對麽?”

中年大漢絲毫不讓,說這家夥進村裏,見人就打聽尚老的住處,我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玩意,過來一問,還是大陸客——你也知道尚老跟大陸的關系不好,這家夥過來,肯定不安什麽好心……

年輕人聽完之後,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你找尚老幹嘛?”

我說我是他以前故友的後輩,過來探望一下他,並且問一些事情的。

年輕人的思維相當清晰,說既然是故友,請問是哪位?有沒有帶一份證明你身份的信件,又或者信物什麽的?

啊?

聽到他的話語,我有點兒不知道如何解釋。

我說許老是尚正桐故友,這話兒誇張了,兩人當年應該算是敵人才對,攀扯不上什麽交情的。

怎麽辦?

我猶豫了一下,那年輕人卻又說道:“這個東西,我也沒有資格查驗,不過據我所知,尚老這個時間應該在夏威夷度假才對,你如果要探望他,在這裏是找不到人的,不如去台北士林的尚府,找秘書官聯系一下,或許還有機會……”

我一愣,說台北尚府?

年輕人說道:“對,台北尚府是尚老的官邸,他的親人和對外事務官都在那裏,你可以通過那裏聯系……”

說罷,他朝著我點了點頭,帶著這一幫人離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