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敵現(第2/2頁)

所謂“阿莫”,在苗語裏面的意思是很優秀的年輕人,我心中一跳,說然後呢?

念念說那阿莫呢人挺好,雖然被打敗了,但卻能屈能伸,與哀牢苗蠱熱情地招待了我們,在得知蟲蟲姐是準備挑戰完苗疆三十六峒之後,就跟自己的師父請願,說想跟著一起去歷練一下,結果她師父同意了。

我一下子就跳腳了起來,說他師父同意了管什麽用,咱不帶他玩兒就是了。

念念在電話那頭悠悠地說道:“呃,關鍵是——蟲蟲姐似乎也沒有什麽意見……”

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說蟲蟲到底什麽意思啊?

念念說我怎麽知道啊,那阿莫一直圍著蟲蟲姐獻殷勤,我感覺蟲蟲姐好像並不怎麽排斥他,而且好像還挺喜歡他的安排,就覺得不對勁,想著這事兒多少也得跟你說一聲,畢竟咱們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我著急了,說不會吧,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蟲蟲會稀得搭理他?

念念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陸言,實話跟你講,那阿莫長得又高又帥,修行又好,性子還陽光,笑起來帥呆了,要是他這麽對我,說不定我都得淪陷進去了。”

啊……

念念的話語給我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一直到掛掉了電話,我還有些難以置信。

蟲蟲,她怎麽可以喜歡上別人?

她不是應該只在乎我麽?

我想了許久,突然想笑了——我曾經那麽嚴重的傷害過她,又怎麽能夠奢望她一直喜歡我呢,而念念說那叫做熊飛的男人又高又帥,比我可強上不少,我又怎麽能夠阻止她找尋自己的幸福呢?

如此痛苦了許久,我不斷地回想起跟蟲蟲認識、交往的種種往事,突然間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對了,我和蟲蟲才是天生的一對,那家夥才是第三者啊?

憑什麽我在這裏顧影自憐,像個盧瑟一樣淒淒慘慘?

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跑到蟲蟲跟前去,表明自己的立場,把那個女孩兒追到手上來,並且跟那個情敵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啊?

像蟲蟲這樣的好姑娘,倘若是讓我給錯過了,我這一輩子肯定都不會開心快活的。

這般想著,我再也沒有猶豫,回到房間裏收拾起了東西來,母親見我風風火火的,說你幹嘛啊,跟火燒房子一樣?

我說媽,你兒媳婦快要被人給拐走了,我得趕緊過去掌握一下場面。

母親說都沒影子的事,你少在這裏跟我畫大餅。

我沒有再跟她多講,收拾完東西之後,便與她草草告別,然後讓我父親開著摩托車,送我去鎮子上坐車。

哀牢山在滇南春城以西,我現在坐車去縣城,然後轉車去黔陽,坐飛機抵達春城,應該很快。

我離去的心思匆匆似劍,而在半路上卻給攔了下來,一輛警車路過,搖下車窗來,卻是馬局長,他沖著我說道:“去哪兒呢,你電話怎麽老是打不通,正找你呢?”

我說找我幹嘛?

馬局長說有事唄,你幹嘛去,我載你?

我說我要去滇南春城,你怎麽送?

馬局長詫異,說怎麽好好的,又跑到滇南去了?

我知道他有話要跟我說,便跳下了摩托車,跟我父親說你回吧,我坐馬局長的車去縣城。

父親點頭,又低聲囑咐我,說跟人家馬局長好好談,別耍小性子。

我坐上了馬局長的車,說馬局,你找我啥事?

馬局長說別,你以後還是跟陸左一樣,叫我老馬吧,我馬海波在你們這些家夥面前,還真的提不起架子來。

我無所謂,說那好,老馬啥事你趕緊說,我很趕的。

馬海波說是這樣的,老張說想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感謝,又怕你不搭理人家,我正好在這邊辦案子,讓我順便幫著傳個話。

我搖頭,說感謝就算了,他有時間多管教一下自己兒子,別讓他再犯事兒,我就謝天謝地了。

馬海波說人誠心誠意的,你也別拒絕,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你說對不?

我說下回吧,我現在真的有急事。

馬海波的眼睛突然眯了下來,對我說道:“是不是有陸左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