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攤神棍

我一直都相信陳婕是我們在泰國的貴人,所以第二天我和蕭連山就等在她門口,問要怎麽樣才能拿到泰國三大國寶之一的玉佛,陳婕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輕松和平靜,只不過在她說完以後,我已經不再確定她到底是貴人還是在害人。

從某種程度上說,理論上講陳婕的計劃簡單而且實用。

一共有兩種方案,甚至連細節陳婕昨晚都安排好了。

第一種,玉佛是泰國的國寶守衛森嚴,但每年換季時節,泰王都親自為玉佛更衣,以保國泰民安,挾持泰王進玉佛寺拿玉佛是最直接的辦法。

第二種,能近距離接觸到玉佛的除了泰王之外,還有王室親王,如果親王結婚需要在玉佛面前祈福,這裏面也包括親王的女兒,這個過程是極其莊嚴的,任何人不得打擾,如果我和蕭連山能和親王女兒結婚的話,有機會拿走玉佛。

……

我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幾乎是用同樣的眼神盯著她,再陳婕給我們講詳細計劃和步驟的時候選擇了各做各的事,陳婕認為我們沒想象力和創造力,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兩千年前我叱咤風雲三界獨尊,旁邊的越千玲千年前在我胸口插了一刀,最差是蕭連山,可他龍角號一響,麾下百萬亡魂,不知道陳婕聽這完這個會不會說我們想象力豐富點。

陳婕並沒太多在意我們三人的無奈,很正經的告訴我們,偷玉佛的事她全權處理和安排,只要我們聽她的就成,我已經把她的話當笑話在聽了,不住的點頭,甚至有些懷疑我當初是不是解錯了簽文,身邊有這樣一個貴人,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如今當務之急是先安葬巖未,等了兩天算時間也差不多,既然是華人還是按照華夏的風俗來,可惜找不到巖未的屍骨,我只好打算買一個特制的棺木,能放下那尊翡翠雕像的。

泰國這邊是火葬,沒那麽多講究,要買棺木是件麻煩的事,好在陳婕到處打聽才知道清線的唐人街有,清線的唐人街歷史悠久能追溯到明代初期,這裏的房屋大都比較古舊,但卻異常繁榮,竟然真的找到買棺材的店鋪,按照要求定制了能裝下翡翠雕像的棺材,也算了解的巖未的事。

可能是異國他鄉的原因,站在唐人街有種滄桑和戚戚然的感覺,我看見越千玲和蕭連山臉上也寫滿了惆悵,就提議在唐人街逛逛。

這裏至今保留著典型的華夏傳統文化和習俗,走在街道上我都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旁的陳婕,我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越千玲買了一個如意結,蕭連山也心血來潮買了一把小巧的關公刀。

走了沒多遠我們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前面。

陳婕說這裏是文武財神廟,聽說很靈驗,華人來這裏都有上香禮拜,越千玲和蕭連山嚷著要進去看看,快要進廟的時候我被越千玲拉了一把,指著廟門口讓我看。

文武財神廟的門口商家甚多,香燭元寶應有盡有,但越千玲指著的是廟口很偏僻的一處地方,一顆菩提樹下有一個看相算命的小攤位,被人頭攢動的過往人群所遮擋,如果不是越千玲看見,我還真沒留意到。

廟門口看相算命到也沒什麽稀奇,只不過在泰國擺這個攤,生意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我在旁邊看了良久,也沒一個人光顧。

我也沒太在意,或許是因為同道之人,多看了兩眼,看相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大不了我多少歲,這個年紀給人看相算命未免少了些說服力,生意清淡也不見他著急,心平氣和的坐在椅子上,手裏盤著一個玉把件,從容有度頗有氣勢,正全神貫注喂食鳥籠裏的一只畫眉,旁邊是一摞簽文,畫眉叼簽是相術中的伎倆,把鳥喜歡吃的東西粘在一張簽文上,然後鳥就把這張紙叼了出來。

看這行頭我淡淡搖了搖頭,充其量一個神棍,而且還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神棍,架勢是有了,可選錯了地方,這裏華人雖多可大多是融入當地生活習慣之中,對於相術知道的或者相信的估計寥寥無幾。

陳婕已經買了一大抱香燭,給我們每人分了一些,非要我們入鄉隨俗,見苗燒香,遇神磕頭,說是這樣可以保佑我們在泰國心想事成,蕭連山的虔誠我早見識過來了,拿了香燭就不知蹤影,沒想到越千玲居然也被陳婕攛掇著挨著神像磕頭燒香。

我在廟裏轉了一圈才等到他們回來,離開文武財神廟的時候已經天黑,走出廟門越千玲又拉著我看,我側頭才看見,廟門口的其他攤位都收了,中年人看相的攤還沒收,所以一出門就能看見,特別的醒目,都這個時間了更不會有生意,可中年人依舊不急,還是在逗著籠子裏的鳥。

一陣風吹過,相攤旁邊豎立招牌被吹了過來,上面僅用漢字寫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