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行動

實際上,這真的是一段莫名其妙的旅程……因為每一天出發的時間都是在夜裏,至於白天這些人會隨便選擇一個什麽荒郊野外,然後露宿荒野,吃飯睡覺,晚上又重新出發。

說是每一天,其實是我誇張了,加起來也不過兩天。

但是兩天也可以看出很多問題,至少我看他們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而在這兩天裏,我和師父也沒有過多的交流,畢竟在7,8雙眼睛的注視下,我們要深入的交流是不現實的。

行動還算方便,被打入了釘子的地方,傷口也被護理的很仔細,至少在這有些燥熱的天氣裏,並沒有出現什麽傷口發炎的情況……不過偶爾的疼痛是不能避免的,但是痛習慣了,也就麻木了。

日子就是這樣的過去,我覺得我一生中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我是指的完全無思考的日子,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至於該上路的時候,自然就是上路。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是怎麽來的?如果一定要問原因,應該是來自於師父在身邊吧,我想放任自己徹底的去依賴一次,這樣的感覺也挺好!直覺告訴我,我應該這樣做,雖然我自己覺得這樣的直覺怪怪的。

夜晚趕路的速度自然不比白天,因為在夜晚的視線問題,車子的速度怎麽樣也比不過白天,而且他們挑選的路盡是一些偏僻的路段,有的路段甚至已經快要廢棄了……都不見什麽車輛,也不知道這算一個什麽意思?

難道以楊晟的勢力,還需要這樣做縮頭烏龜嗎?畢竟修者只要遵守一定的規則,一般國家是不願意多涉足和過問其中的。

不過,既然是不願意多想的狀態,我也懶得去深想這是為什麽?在荒郊野外宿營的日子也不錯,因為這些人盡管行為怪異,在享受上卻是一點兒都不猶豫的,帳篷也會布置的很舒服,吃的也非常好,我過的還算舒服。

速度再慢,兩天的時間,車子也開到了川地的邊境,在這裏更加的人跡罕至,依舊是露宿在郊外……很快第三天的白天就要過去。

晚飯吃了個什麽魚子醬,很佩服他們在這種時候還記得‘奢侈’,不過那個玩意兒我吃不太習慣,囫圇的吞了,全當填飽肚子,因為我只是憑直覺,覺得今天的師父不太對勁兒,別人感覺不到,可是我能感覺到,師父好像在準備著什麽。

他習慣性思考的時候,總是喜歡捏自己的手指,今天這個動作已經出現了很多次。

晚飯過後,這些人開始輪流的睡覺,也催促我和師父去睡覺……按照他們的習慣,一定要晚上11點以後才出發,白天總是精神懨懨的,我們去睡覺,這些看守我們的人就好偷個懶,打個盹什麽的……所以催促的分外積極,他們自然是不會管我和師父能不能睡著的。

川地的荒郊野外多得是蛇蟲鼠蟻,再說,在這樣的天氣之下,這些家夥更加的活躍……蛇鼠蟻什麽的都還好,只是那蚊蟲什麽的是露宿荒郊野外的最大障礙,任何驅蚊的東西都不管用,這讓我開始懷念,那一年驅蛇人送給我的那一個竹筒。

裏面的粉末真的是有奇效,這麽多年歲月過去,裏面的粉末還剩下一些,可惜我和師父走的太倉促,這個東西並沒有在我的身上。

被蚊子弄的很煩,我根本就睡不著,倒是那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好像已經超脫了普通人的範疇,根本不在意這些,總之,沒見到他們有什麽特殊的反應。

“媽的,有些家夥太臭了,連蚊子也討厭。”我低沉的罵了一句,內心卻更加的煩躁,連傷口也隱隱作痛,幹脆爬起來坐在了帳篷裏面。

“你怎麽出來了?回去睡覺去。”我聽見了帳篷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應該是看守我們的其中一個人,接著我就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你們想偷懶,還能強迫人睡覺?這大山裏的蚊子奇多,我睡不著,我要出來抽袋旱煙。”

這兩天師父一直都很‘老實’,叫吃飯吃飯,叫睡覺睡覺,今天這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我一聽也更加的睡不著了,加上心裏隱隱約約有預感,也出了帳篷,剛出來,就聽見其中一個人說:“你怎麽也出來了?”

“睡不著,我抽根煙。”說話間,我走到了師父的旁邊。

這麽一鬧騰,那個劉聖王從他那個超大的帳篷中走了出來,那兩個看守我們的家夥立刻就不說話了,而是看著劉聖王。

那劉聖王今天晚上‘享受’了魚子醬,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只是很冷淡的看了我和師父一眼,淡淡的說了句:“那抽完就老老實實的去睡覺了,這路上奔波著,誰也辛苦,就別互相找麻煩了。”

“嘿嘿……”師父笑了一聲,也不表態,隨便的找了一塊兒幹地兒坐了,開始從旱煙杆子上的煙袋裏拿出了旱煙葉子,細細的卷起來,開始裝填旱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