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強行入村(上)

所有的謎題不是猜想就能得到解答。

第二天一早,在得知了信的內容以後,承心哥只說了這樣一句話,看來,我們冒險進入那個聖村已經是必然了。

我記得那一天的天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而承心哥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出發了,原本是不用那麽麻煩,但我們在第一晚就發現,手機在這個鎮子裏幾乎沒有信號,所以利用現代的通訊工具根本不可行,唯一的辦法只能走出這個鎮子。

而我不想回想那一天出鎮的慘烈,在鎮子口等著我們的竟然是全副武裝的所謂鎮子派出所的人!

最終,承心哥還是出了鎮子,在那些老人的庇護下,或者說是在衛軍叔又一次的強硬下得以順利的出了鎮子。

其實,我懷疑他們是根本不在乎我們出鎮的,這個鎮子上以前也常常來些修者,他們攔住我們應該是為了‘泄憤’,發泄我們和這些老人站在一起的憤怒,越是墮落的人越是想得到別人的認同,或許是這種心理?

回到筒子樓的時候,無非是我的頭被打破,血流滿面,而衛軍叔身上的某一處又多了一點兒隱疾。

但我很痛快,因為在這個鎮子的壓抑和痛苦,讓我在爭執起來的時候,也格外的瘋狂,至少有三個所謂鎮子上的那些瘋子,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狠狠的發泄了一次自己的情緒。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長,不過陪著這些淒苦的人們,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安慰,我和如月也不覺得日子怎麽難打發。

我們又知道了鎮子上的很多事情,就比如那些所謂的‘精英’,可以參加祭祀的存在,原來的年紀最小的都有60幾歲了,可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還都像一個中老年人,並不顯得蒼老,而且活得無病無痛,好像很開心很幸福的樣子。

另外這個鎮子逆天的地方在於,每年竟然還有生育的名額,就是說,這裏的人就像喂養的牲口那樣,必須不停的為那個聖村生育著。

“人倫的關系也全部亂了,一墮落,就好像什麽底線都沒有了。我無法啟齒那些事情,總之信仰那個存在越深的人,就墮落的越深,已經不存在什麽固定的夫妻關系了,全是亂得。”這番話是劉老爺子告訴我的,我想起那個夜裏,在那條街上就開始纏綿的男女,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聽得越多,我發現自己就越是煩躁,若不是還在等待,我每時每刻都想離開這裏,去往所謂的聖村。

但承心哥並沒有讓我等待太久,三天後,他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自然還有我們所有的夥伴。

他們都來了,來的時候有去每天探聽消息的老人提前發現了他們,通知了我,我去鎮子的巷口接他們,永遠忘不了,一看見肖承乾走在前面的囂張模樣就笑了。

他提著一個棍子,看起來就像一個黑社會,在鎮子的街道上囂張的走著,一邊走一邊吼:“你們還有臉打人?你們這一群牲口都不如的東西!你們懂得人字兒咋寫?都給小爺我出來,看我不把你們都狠狠的敲一次,不把你們打疼,你們他媽的不知道什麽叫做鍋子是鐵打的。”

陶柏有些羞澀的走在肖承乾的身後,不停的問肖承乾:“承乾哥,這樣好嗎?”他也提著一個棍子,想努力的裝兇狠,無奈天生羞澀的小模樣,不時的低著頭,怎麽看都跟一個大姑娘似的。

“得,你拿出點兒氣質來,好嗎?等一下,你沖前面,你那牛力氣,可是頭號打手。”說完,肖承乾又揮舞著棍子,兇惡狀的大吼,無奈他的長相原本就是陰柔俊美那種,根本沒有彪悍的氣勢,和陶柏完全就是搞笑二人組。

承清哥和路山在後面一臉尷尬,承真和承願挽著手,磕著瓜子,像是觀光旅遊團來的,至於慧根兒,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雙手抱著腦袋,撇了一眼肖承乾和陶柏,然後用他那陜西腔罵了一句:“瓷馬二愣的。”

走在最後的是承心哥,他只是溫和的對我笑笑,然後說了一句:“都來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

聖村在哪裏,這裏的人沒人知道,這幾天呆在鎮子裏,我倒是知道這個鎮子也所謂的管理高層,應該就是鎮政府裏面的人,他們應該知道一些什麽,但出於特別的顧慮,我不想在節外生枝。

因為收拾這些人,必然驚動到江一,而對於江一這個人,我的感受復雜,如果能不驚動他,我盡量的不想去驚動他!盡管我肯定,在這裏維護著所謂一切的人,基本上是已經背叛了部門。

那要如何去到聖村呢?商量過後,我們發現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通過祭祀……只有通過祭祀才能去到聖村。

這裏的大型祭祀,是每兩年一次的,很不幸的是被我們之前就遇見了,那一次是獻祭了幾個孩子,劉老爺子告訴我,送往聖村的人,如果是大人,那就是小型的祭祀,如果是孩子,反而會是大型的祭祀,那詭異的大船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