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他們也一樣

我的話剛落音,全場鴉雀無聲,顏逸神情依舊冰冷,那些老頭兒面面相覷,顏辰寧低下了頭,張寒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而鄭明依依舊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我……

只有那個老者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我,用想要確定的語氣試探般的問了一句:“你……你說什麽?”

這時,在我身邊的承心哥輕咳了一聲,然後帶著溫暖優雅的笑容,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道:“這是四川話,如果有必要,我給您老翻譯一次,大概意思是我服你個屁,中間扯上了您媽加強語氣,然後操字不用我解釋,雄性生物本能,最後則是您是烏龜兒子一般的傻瓜,懂了?”

那老頭兒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而看台上也不知道是誰先憋不住,忽然笑了一聲,接著就如同炸彈被點燃一般,全場哄笑,還伴隨著陣陣的歡呼。

面對這樣的場景,那老頭兒全身開始顫抖,現實微微的冷笑,接著是張狂的大笑,隨後一聲怒喝:“你們全部都死定了。”

“我怕你?”既然已經囂張了,我不在乎囂張到底,那邊承願稍許有些害怕,卻被承清哥輕輕拉住了手,然後承願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刻,無關生死,關系的只是我們的情誼,還有老李一脈的腰杆是不是挺直的。

面對我的挑釁,那老者並沒有理我,而是怒目圓睜的一直催促著:“白老兒,我說平局,平局!”

他沒有完全的喪失理智,當場轟殺於我,我覺得應該是有些許的顧忌,至於為什麽一定要個平局,我還沒有想明白。

但白老兒是誰?

我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張寒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畏懼的走到了那個老頭兒面前,他望著老頭兒沒敢說話,卻被老頭兒揚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聲就扇在了臉上!

‘噗’張寒噴出了一口鮮血,還帶著估計是牙齒的碎片落在了地上,可是張寒依舊不敢出聲,倒是那老頭兒啐了一口:“不爭氣的東西。”

張寒輕聲說道:“快一秒,我勝,快一秒,他勝,說到底是運氣。”

“呵呵。”我冷笑了一聲,怎麽可以那麽無恥?表面看去他那一句話沒有問題,事實上分流之術,存思中分神,強踏禹步,能解釋為運氣?

那老頭兒聽聞張寒那種說法,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然後大吼道:“聽見沒有,這就是運氣!一兩秒的事兒,改變勝局,也就是賭誰運氣更好,這場比賽比拼的是實力,不是運氣,平局很公平!是不是,白老兒?”

“我也覺得該是平局。”一直沉默的顏逸也站出來說話了,冰冷依舊,可是不容置疑。

顏逸的話剛落音,一個身穿華麗道袍的胖老者走了出來,像豬一般的先哼哼了兩聲,也跟著說道:“嗯,就是平局。”

最後一個站出來的人,是一個身穿19世紀歐洲貴族禮服的老頭兒,非常的英俊,特征很明顯的是一個混血,他提著一根手杖,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肖承乾,然後才緩緩轉頭,也開口說道:“貴族的榮譽告訴我,我不可以昧著良心說話,這場比賽應該是平局。”

“呵。”肖承乾冷笑了一聲,聲音中明顯帶著仇恨。

但就是如此那個白老兒依舊沒有現身,等到這些人都表演完畢,白袍人倒是慢慢的走上了擂台,依舊是帶著笑容,雙手攏在袖中,老神在在的樣子,一直走到了我的身前才站定。

莫非他……是白老兒?我在心中猜測著,下一刻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嘖嘖……你們口口聲聲的叫我,要個平局,我壓力很大啊。”說到這裏,白袍人頓了頓,然後又是一陣兒感慨:“嘖嘖……這世間能面對四大勢力中位高權重的人同時施壓,還敢說不的人,又有幾個呢?”

他說完這話,對面的四個老者神色稍微舒緩了一些,但緊接著白袍人就說道:“我說過,他勝,我雪山一脈保他!你們估計是想著我雪山一脈想收這個弟子的緊,所以忍著冒天下之大不諱,也要保他,反而弄得你們難做?你們還不想和我們撕破臉皮兒吧?哎……所以逼我給一個平局,好名正言順的殺他不是?”

白袍人三言兩語就點出了事情了關鍵,然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我身邊,笑眯眯的看著那為首的四個老人。

那個黃袍老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其他兩個老者神情平淡,也看不出喜樂,只有顏逸拉了黃袍老者一把,站出來說道:“這原本就是運氣的問題,我說過這小子踏出的禹步也是花架子而已,你雪山一脈惜才我可以理解,不然我把我這不爭氣的子孫送給雪山一脈吧?陳承一以靈覺出色,他也不遜色,只要你點頭,我這子孫和我顏逸,和我所代表的勢力就完全無關了,從此生是你雪山一脈的人,死是你雪山一脈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