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樣結束?

那液體是什麽我不知道,甚至這種狠毒的術法,我只是耳聞過一些模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真正見過,當它真的發生在眼前,我覺得從內心無法接受。

覺遠比我鎮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說道:“這個孩子,應該是死嬰,就是那種流產後處理掉的死嬰,封進瓶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覺遠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設局之人,是搞到了流掉嬰兒的屍體來做得這場局,怪不得這棟寫字樓裏的嬰靈那麽兇歷,因為它們的屍體直接被利用起來,又加深了一層怨氣。

我幾乎是用顫抖的手重新給那大瓶子貼上了4張黃色符箓,然後掏出了一捆紅繩,開始給這個塑料瓶子打繩結,埋在墻裏,和最終拿出來,是不一樣的,4張黃色的鎮魂符不一定震得住,需要綁一個鎖魂結。

我盡量不去看瓶子裏那嬰兒模糊不清的臉,我總是能感覺到他那怨毒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打繩結的手很穩定,可是我的心卻一直在顫抖。

在另外一邊,安宇在給那幾個建築工人塞錢,並且小聲的吩咐著什麽。

那意思估計是讓人別說出去,一旦說出去,就算這裏的事情徹底解決了,這棟寫字樓也會爛在安宇的手裏,人們有時都是盲從流言的,不會去管事情本身或者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綁完繩結,身後一個道士也是幾乎顫抖著趕緊用黑布蓋住了這個塑料瓶子,沒人敢把這塑料瓶子取出來,因為那種讓人不舒適的,顫抖的怨氣太重了。

我讓安宇去他公司裏找一個小推車來,然後我親自動手把這瓶子抱了出來,在把瓶子抱在懷裏的瞬間,我忽然就聽見了一句若有似無的:“叔叔,你要我嗎?”在我腦中響起,我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在這個時候,覺遠忽然在我耳邊唱了一聲佛號,一下子把我驚醒了過來,這時,安宇指揮著幾個建築工人,推著個小推車,也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

我臉色難看的把瓶子放在了小推車上,沒想到這嬰靈的怨氣大到這種程度,明明已經那麽多重保險了,竟然還能這樣影響我,要是普通人,說不定那一刻就已經徹底迷亂了,陷入恐怖的幻覺。

覺遠一聲佛號拉回了我,臉色也極其的沉重,估計這種狠毒的施術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當我把瓶子放到小推車上以後,覺遠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竄佛珠,放在了那個瓶子上,然後才對我說道:“這樣化解一點兒怨氣,免得在超度之前,鬧出什麽亂子來。”

我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樣的做法終究冒險了一點兒,可是我還是想給這些嬰靈一場超度。

如法炮制的,我們從安宇這棟寫字樓裏,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嬰靈,無一例外的,墻裏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裝著的全部是嬰兒的屍體,我個人不太分得清楚這些嬰兒有多大了,到底是流產還是引產而出,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特征,那就是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特別的清楚。

我每取出一個罐子,安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而且眼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憤怒與害怕,一個普通人要是被人這樣設局陷害,恐怕能做到安宇這樣,也算不錯了。

至少,他還沒有情緒失控到破口大罵!

最後,我們一共取出了八個瓶子罐子的,全部都被覺遠用一樣佛門開光器放在上面,暫時化解怨氣。

這些東西被我推到了一樓大廳,這一次覺遠的超度可不敢那麽隨意,他親自動手擺出了一個小小的佛門超度陣,然後按照一定的方位,親自把這些容器放好。

當取下那些佛門開光器的時候,在場的每一個都聽見了一聲聲如貓叫似的哭泣聲,可是那哭泣聲不在眼前,倒像是從周圍四面八方傳來的,就如這棟樓裏進來了很多野貓。

我擔心的看著覺遠,問道:“需不需要幫忙?”

覺遠搖搖頭說道:“我一個人能夠度化,但是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在外面,也真誠的給這些英靈超度一下。”

其中一個建築工人有些害怕地說道:“大師,我們不會超度啊,要咋做啊?”

覺遠說道:“若你誠心為一個人超度,祈福,那麽哪怕是一聲阿彌陀佛也是有效果的。如若用心不良,或者只是擺足了架子敷衍了事,念經文百遍也自是無用。這些嬰靈可憐,你們看見了他們的屍體,也是一場緣分,真誠的為他們度化一下吧,也為自己積一些德品。”

眾人連忙答應了,我和酥肉想留下來,安宇反倒是拒絕,堅決要求我們去到大門外等著,他說他一個人反倒能用盡全心為他們念一篇超度經文。

我和酥肉答應了,按照約定,當覺遠第一聲木魚聲響起時,我們所有人的開始在心裏同時為這些嬰靈超度,不會佛門經文,也可以想著下一世投個好胎,再念一句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