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失敗,出生

面對我的不以為然,承心哥可不幹了。這時,清晨的日光已經穿透了層層的阻礙,照射在了這片山谷,今天又是冬日裏有陽光的好日子。

承心哥強行的掰著我的頭,然後對我說道:“現在太陽都出來了,你就借著陽光仔細看,看那棵槐樹的樹幹。你也知道,被蟲人咬了,不一定被寄生,剛才那個人是沒有被寄生,只要他有被寄生,一定樹幹上就會有變化。”

我無奈,只能依照著承心哥的要求死盯著樹幹看,我期待上面能忽然長出一朵花兒來,然後我就不用盯著那樹幹一直看,看到眼抽筋了。

陳師叔的速度很快,轉瞬就到了第三個人,這一次陳師叔耗費的時候可就長了一些,我還沒看出什麽來,承心哥的神色已經變得很嚴肅,他指著樹幹的某一部分說:“那裏,你仔細看那裏的變化,如果看不出來,我不介意你杵過去看。”

我才不會像傻子一樣杵在一棵樹面前盯著看呢,我對承心哥說道:“我視力好著呢,你別激動。”

接下來,我卻真的看見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你原本平淡無奇的樹幹,漸漸的隆起,變成了一個橢圓型才停了下來,這時,陳師叔擦了一把汗說到好了。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了,那個橢圓型原本呈一種淡紫色,但那淡紫色只是一閃而過,整個橢圓型的隆起,就變成了和樹一樣的顏色,看起來就像個樹疙瘩。

我努力的想說服自己,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這個形狀我太熟悉,就是那個惡魔蟲卵的形狀,這棵樹不可能憑空就長了那麽一個樹疙瘩,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陳師叔所謂的靈醫術就是轉移,把那個人身上的蟲卵轉移到了樹上,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了一個樹疙瘩。

怪不得那舉起那麽繁瑣的祭拜,還要正兒八經念誦一篇禱文,怪不得要在大義之下,才能用這術法,這術法真的是逆天之術。

看見我吃驚的樣子,承心哥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最高等級的靈醫術,偷天換日,偷梁轉柱!為了隔絕那些被轉之物的生氣,一般都會選擇死掉的樹木作為承擔,這樣的因果也要小一些,這一次不一樣,必須選至陰的槐樹作為承受之物,還要在之前做足準備工作啊,哎……承一啊,其實醫字脈很神奇的,你別以為驅邪捉鬼的重任都在你們山字脈,就如我手中的金針,一樣的封鬼,傷鬼,釘鬼,只不過醫者仁心,不管是陽物,還是陰物,總是生命形式的一種表現,我們醫字脈的一般不插手這個。”

我點點頭,我當然相信承心哥的話,我們這一脈的醫字脈,師父曾經給我提起過,並不是那種完全的懸壺濟世的醫生,而是偏向於一種比較飄渺的存在——靈醫,就如同巫術界的巫醫。

也是一不小心,就成神棍那種角色。所以在一般情況下,陳師叔和承心哥只是展露大眾所知的‘醫術’,也潛心研究那個,靈醫術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這下,我總算在陳師叔的手上見識了一回,也得承認醫字脈的神奇並不比山字脈差多少,所以接下來,陳師叔再施展轉移之術,我都有些麻木了,無論他是轉了蟲卵,還是轉了幼蟲在那樹上,我都麻木的看著,我說過我師父連同我幾位師叔是來毀我三觀的。

清晨8點多,淡淡的陽光是如此的喜人,而在這個時候,陳師叔已經完成了對所有人的資料,顯得有些虛弱,他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靜靜的倚在樹下休息,和師父談著什麽。

那個刺猬老妖怪就在樹下,我也不明白為什麽陳師叔不急著動手,但他們總是有理由的吧。就如我師父設局,陳師叔怎麽參與,我一無所知,只是見到他和承心哥的時候,他們已經疲憊之極,估計就是在對這槐樹做準備工作吧。

剛才的閑聊,承心哥告訴我,這槐樹怎麽栽下去,栽多深都是有講究的。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師父站起來,吩咐所有的人都去部隊那邊休息了,這裏就只剩下了我們這一脈的人,還有慧大爺,淩青奶奶和如月。

這時,師父才對淩青奶奶說道:“無論怎麽變化,它都是一種蟲子,在關鍵的時候拜托你了。我知道你們寨子裏那種克制萬蟲的藥物難得,也沒剩下……”

師父說到這裏,淩青奶奶已經揮手打斷了師父的話,她說道:“厲害關系我總是曉得的,不用留著看著又有什麽意義?用在刀刃上的鋼,哪裏能吝嗇?”

師父望著淩青奶奶,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刻畫一個陣法,王師叔也來幫忙,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合擊陣法,他們兩人很快就完成了。

這時,師父才對陳師叔說道:“二哥,開始吧,成敗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