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鮮血保鮮法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那一天的中午的時候,波切大巫找上了門,而我們一行人早已經在大廳等他。

他不在乎其他的人,一雙眼睛只是盯著我,那眼神非常詭異,充滿了急切,興奮,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目光讓我很不舒服,可是我還是平靜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對他說道:“我的朋友可以走了嗎?只留我,還有他在寨子裏就行了。”

我所指的是慧根兒!這個決定酥肉和沁淮早就知道,表現的倒是很淡定,慧根兒聽見能和我一起,就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挺高興。

只有淩如雪看了我一眼,用一種責怪的語氣說道:“為什麽要留下慧根兒?”

我懶得解釋,只是沉默的看著波切大巫,他根本不在乎地說道:“只要你在寨子裏,其他人我不在乎。”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定論了,可是淩如雪忽然說道:“我也不走,不要試圖說服我,我不會走的。”她沒有看波切大巫一眼,這句話只是望著我說的。

憑心而論,我不想她留在這裏,因為這裏太詭異也太危險。但事實上,我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忽然說不走,我總不能綁著她走,只能等這一刻過去了,再想辦法說服她走吧。

畢竟此刻,我一點也不想耽誤送酥肉和沁淮離開這個地方。

面對我們的磨唧,波切大巫顯得有些不耐煩,他說道:“你們商量好沒有?以為我隨時都有閑空嗎?”

我平和的看了他一眼,此時我並不想激怒他,於是說道:“就依她說的,她不走,但你總得允許我送朋友處寨子吧?在你們這兒,我可不敢保證我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見到他們。”

波切大巫聽聞了這句話,只是‘哼哼’的冷笑,不置可否,手一揮,表示讓我趕緊去辦事兒。

在許多寨子苗人的包圍下,我把酥肉和沁淮送到了寨子口,心情卻沉到了谷底,剛才我說那句話只是在試探波切大巫,我有沒有生命危險,他沒否認什麽,看來我以後的日子危機重重,慧根兒呢?淩如雪又為什麽要留下?我心亂如麻。

在寨子口,我分別擁抱了酥肉和沁淮,這樣的動作只是為了在他們的耳邊提醒他們,快點趕回北京,我最大的希望就在這裏。

酥肉和沁淮沒敢耽誤什麽,擔心的望了我一眼,就在那些苗人的護送下下山了,我料想他們應該不會遇見什麽危險,以苗人的高傲和耿直,應該不屑和我玩這種陰謀,可是淩如雪不放心,她站出來說道:“我送他們到了鎮上,就回來,不耽誤的話,大概後天就會回來。”

說完,她直接的追了上去,這個女人果真心細如發,但也免除了我最後的一絲擔心。

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我心裏松了一口氣,同時也緊張了起來,接下來就只剩下我和慧根兒了,這在寨子裏的日子,我要怎麽面對?

慧根兒的小手依然被我牽著,他對這一切還懵懂無知,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甚至不敢把他交給沁淮和酥肉帶走,因為我怕叛徒會是任何一個人,盡管我不想去懷疑淩如雪,可我不敢賭。

就在我心情紛亂想著心事的時候,一雙有些冰冷幹枯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到就像是一把老虎鉗鉗住了我的手腕,接著我就感覺到那股讓人惡心的死亡氣息,不用轉頭,我都知道,是波切大巫抓住了我。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跟我回去吧。”波切大巫的聲音中有一絲急切的催促到,只不過不論他帶著怎麽樣的情緒,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幹枯難聽。

被他抓著的感覺不比被趕屍抓著的感覺好,而且他身上的‘味兒’讓我難受,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的對他說道:“放開我吧,我這就跟你回去。”

和波切大巫一路回到那棟小樓,剛跨進屋,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慧根兒送回了房間,從波切急切的語氣來看,我就知道不會發生什麽好事兒,我不想讓慧根兒看見這些,他叫我哥,那我就要做好一個哥哥該做的事兒,盡一切的努力來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把慧根兒的房門鎖上,我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回到了大廳,波切就在那裏等我,見我回來了,他咧嘴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容,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現在要盡量的隱忍,就算他對我下蠱,我也必須忍著。

可事情並不如想象的那麽糟糕,波切只是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我的面前,逮住我的手腕,他那尖銳的指甲就刺入了我手腕的皮膚。

我在心裏氣的大罵,我日,這個寨子的苗人懂不懂衛生啊?不知道有樣工具叫刀嗎?不知道有種病叫破傷風嗎?要放血不能拿刀消個毒再來嗎?一個個全是這樣,他媽的,長指甲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