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哭?

雖然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兒,幾乎有大半的把握覺得這是一個騙局,可我還是拉著酥肉回屋,拿了幾件東西。

一是手裏的三清鈴,這東西在普通人眼裏就是個鈴鐺,經常看道士在手裏‘哐當’‘哐當’的搖,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麽回事兒。

這三清鈴,其實也是一種驅鬼的利器,搖它可是有不同的手法的,搖法把各流派的加起來,怕是有二三十種,作用各不相同,在我們這一脈就有5種搖法。

其中一種搖法就是以鈴聲驅鬼,當然只是驅趕,不能真正傷了鬼。

道家的法器多多少少都是很仁慈的,真正的殺招絕不會輕易動用。

除了三清鈴,我還拿了兩張符,當然都是正陽符,鬼這東西,怕的就是陽氣,身上陽氣正,自然萬邪不清,其實於我就是沒有法器,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抓鬼,只不過抱著萬一是真的有鬼的心態,我給酥肉準備了兩張正陽符。

普通的鬼物,普通人身上的陽氣就可以克制了,我想著能有聲(女的哭聲),能顯形(一個骷髏),咋也算是厲鬼了,給酥肉備著吧。

酥肉看我準備一個鈴鐺,兩張符就準備出發了,趕緊的又翻出一堆我的法器塞包裏了,特別是手上還提了一把桃木劍,我很無語,而且我比較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法器,倒不是小氣,而是別人的氣息會亂了法器的氣場,我一股腦的又把這些法器給收了回去,還有桃木劍也收了回去。

然後對酥肉說道:“就算不帶法器,也是一樣的,你忘記了啊?你那中指血都能傷了鬼。還有,你小子別亂動我的法器,這些都是我師父留給我隨身帶著的,普通人可不能亂碰,小心上面的煞氣傷了你。”

我純粹忽悠酥肉!然後扯著酥肉就出門了。

※※※

走在這片兒小廠的時候,我很淡定,酥肉很緊張,不停的在我耳邊說:“三娃兒,開個天眼吧,開個天眼看看鬼在哪兒,我們打了鬼就好回去睡覺了。”

我覺得很好笑,對酥肉說:“直接就那麽打鬼,無聲無息的,沒錢拿啊。”

“那是,我們今天晚上先偵察好,然後再去打鬼拿錢。三娃兒,你快點開天眼。”一提前,酥肉又精神了。

我沒理他,其實一來,我也有想開天眼的想法,可是到這裏和上次我白天來的感覺一樣,我絲毫沒有感覺出來陰氣,還有開天眼的必要嗎?我已經有了判斷,十有八九是騙局!

我對酥肉說道:“這事兒不對勁兒,如果不是有人眼睛花了,不是有人把貓叫當鬼哭了。那絕對就是騙局。沒開天眼的必要,我可以保證這裏沒鬼。”

“真的沒有?”酥肉有些不信,他可是聽那些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過的。

“真沒有。”我很肯定。

“我日,沒有老子半夜在這兒轉悠幹嘛?走,回去了。”酥肉一臉放松的樣子,就準備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別忙,抓騙子也是有錢拿的,對吧?我半夜來這裏轉悠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問你,那場法事還有幾天就開始了?”

酥肉抓了抓腦袋,說:“我聽說是一個星期以後的晚上八點吧。”

“那就是了,要想魚兒咬鉤咬的緊一點兒,還得裝神弄鬼幾次,我們今天晚上四處轉轉,說不定就遇見了。”我耐心的跟酥肉解釋著,心想哪有驅鬼法事晚上八點開始的,更明顯是騙子了,也只有騙子不敢在白天大張旗鼓的來,等到晚上就剩一些相信他,已經被他騙的深信不疑的人來,這才不會被拆穿嘛。

另外,在危言聳聽的叫人保密什麽的,更沒有被拆穿的危險了。

就在我和酥肉談論間,巷子那邊走過來一人,在這狹窄的胡同裏,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撞了酥肉一下,酥肉不是計較的人,可是我看見那人狠狠的瞪了酥肉一眼,然後才轉身走了。

那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但也挺平常,這一片兒治安很一般,晚上亂竄的小混子不知道有多少,還有酒醉鬼之類的,兇一點兒也才符合他們的特征,感覺是挺不好,可是我也沒多想。

我和酥肉繼續前行,可是轉過這條巷子,我和酥肉對望一眼,同時聽見了若有似無的哭聲,而且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很慘的樣子。

這一下,酥肉又緊張了,一把抓住我,說道:“三娃兒,你沒騙老子吧?這不是貓叫,絕對不是貓叫!”

我心裏疑惑,這聲音在半夜聽來絕對挺嚇人的,可跟真正意義上的鬼哭還是有差別,一般意義上的鬼哭是因為陰氣的流動,帶起的氣場,所形成的聲音,那聲音在風號和人的哭聲之間。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怨氣重的厲鬼,也能氣場強大到影響人的大腦,讓人聽到真正的哭聲,不過這個比較有針對性,一般是對著單一的,要報復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