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打開寶庫的大門

平靜的日子就如流水,又一年匆匆過去了。

這一年,我升入了小學四年級,個子沒長多少,不過人倒是稍微懂事了些,和別的小孩子相比,我過得非常的忙碌,但也非常的充實。

爸媽又老了一歲,許是生活不易,爸爸臉上已經有了抹不掉的皺紋,媽媽也有了明顯的白發。

姐姐們更漂亮了一些,水靈靈的半大姑娘了。

酥肉呢,更胖了一些,朝著正方形堅定的發展。

至於姜老頭兒,唔,他是怪物,樣子就沒啥變化。

又是一年冬天,對於我所在的小山村卻是一個難得的暖冬。

依舊是我的生日,可卻沒有了去年的那種待遇,我師父說了,我這人滿九才能大張旗鼓過一次,其他日子就算了罷。

可這一天恰逢難得的周末,我家人還是上來了一次,在這山上走走當郊遊了,姜老頭兒說是不辦,我家人那是堅決不辦的,我懷念去年的奶油蛋糕,當然我只能在夢中見到它。

我爸媽在草地上看姜老頭兒種的東西,一起過了兩年半,我早就知道姜老頭兒在草地上種的是一些藥草了,可我爸媽卻覺得新鮮的很,也常常摘一些帶下去。

我那兩個姐姐也不嫌天氣冷,在水潭邊玩的不亦樂乎。

我像一個小老頭似的,跟姜老頭兒坐在竹樓的長廊長,一人一杯清茶,中間擺個象棋盤子,殺2盤象棋。

山中的日子沒啥娛樂活動,姜老頭兒教會了我下象棋,於是師徒倆就常常殺兩盤,姜老頭兒別的本事厲害,可這下象棋的技術簡直‘臭不可聞’,我學會半年後,就常常‘殺’的他丟盔卸甲,不過姜老頭兒這人為老不尊,什麽借著撒尿就不回來下了啊,什麽我該練拳了啊,什麽他沒看清楚啊是常有的。

最離譜的是他常常把桌子踢翻,然後怪桌子腿兒不穩。

誰叫他是師父呢?我只能吃啞巴虧,有心不和他下了還不行,人家是師父,叫我下我就必須的得下。

姜老頭兒又下了一步臭棋,我卻走了一步好棋,我估計他要玩把戲了,幹脆把兩手攏在袖子裏,老神在在的等他想理由。

可就是這樣卻給姜老頭兒借題發揮的理由:“看你像啥樣子,明明才十歲,裝啥老沉,還把手攏袖子裏?給我拿出來,嗯,就沖你這副德行,我決定了,今天要罰你,去給我抄《道德經》去。”

我滿臉無奈,我就知道是這樣子,趕緊把手拿了出來,做出一副恭敬樣兒,我也真是的,贏了姜老頭兒就算了嘛,做出這副樣子,他不惱羞成怒才怪。

“師父,你說我咋沒怎麽長高呢?這劉春燕今年都超過我了。”這時,做恭敬樣兒是不夠的,還得轉移話題才行。

“你懂啥,男孩子厚積薄發,你就特別的厚積薄發,別浪費老子那些補身子的藥,抄《道德經》去。”姜老頭兒不依不饒。

“師父,今天我生日啊。”抄《道德經》確實有好處,至少我的古文水平突飛猛進,能聽懂厚積薄發,不過也架不住天天抄,月月抄啊,特別是加抄,我拿生日當擋箭牌了。

“少廢話,抄《道德經》去。”姜老頭兒鼻子一哼,根本不為所動。

“師父,今天我十歲了,你說過這十歲之後,要對我交代一些事情的啊,你要啥時候說啊?”我忽然就想起了這個,情急之下抓來當了擋箭牌。

“抄《道……”姜老頭兒忽然頓住了,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今晚你來小房,我跟你說吧。”說完,姜老頭兒不忘把棋盤子弄亂了。

可我卻懶得計較了,小房,我師父竟然叫我去小房!!我震驚了。

其實說起來這個竹樓小築不大,加上大廳總共也只有三間房,茅廁和廚房是在單獨的地方搭起了一個竹棚子。

這三間房,有一間是我睡覺的地方,有一間是姜老頭兒睡覺的地方,還有一間就是姜老頭兒臥室帶著的一間小屋,平日裏總是大門緊閉,我和姜老頭兒都叫它小房。

再說了,這竹樓小築裏的一切擺設都泛善可陳,大廳就不說了,通共的家具就一張長幾,幾把椅子。

姜老頭兒的臥室,就一張竹床,一個藤箱,外加一個蒲團。

我的臥室東西要多些,是一張木床,有一個木制的寫字台,一把椅子,外加一個裝衣服的小櫃子。

所以,說起去小房我會震驚,那是因為上山兩年半了,我從來就沒有跨進那小房一步,而姜老頭兒卻時常在裏面呆著,但呆著的時候都是把門緊緊關上的。對於小房裏面有啥,我是真的好奇無比!

姜老頭兒今天竟然要我去小房,我咋能不震驚?

吃完晚飯,送完我爸媽下山,再回山上時,已經是晚上了,但夜晚的功課不能不做,抄完《道德經》,我練習了一陣兒八錦緞,五禽戲已經很熟悉了,姜老頭兒又讓我練習八錦緞,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