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季:養雞專業戶(第2/4頁)

我上前過去跟他打招呼:“嗨,阿左,又來看虎皮貓大人啊?”

陸左回過頭來,朝我微笑,說二叔,對啊,又來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哈。我擺擺手,說客氣了,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見外了,跟叔還有啥子客氣的呢?朵朵,我的小公主,你今天不上學啊?我抱起朵朵小可愛來,她嘻嘻笑著過來摸我的胡子,我不讓,於是嬉鬧了一番,她才噘著嘴巴說道:“雞叔叔,今天星期天啊,你這個笨蛋。”

朵朵小孩兒,口無遮攔,陸左在旁邊故意板著臉來,說怎麽說話的呢,叫二叔,不是雞叔叔?

朵朵回頭扮了一個鬼臉,吐著粉嫩的舌頭笑:“說陸恪二叔跟你的名字一樣,一點兒也不好念,繞嘴死了,就雞叔叔,雞叔叔好聽得很!”朵朵的頑皮讓我們大家都笑了,陸左無語,而我則捏著朵朵的臉,笑著跟陸左說沒事,叫雞叔叔也好,網上很多人叫我雞哥,聽著也順耳了,只要不叫我雞雞叔就好……

朵朵推開恒溫間的門,去裏面看那個五彩繽紛的大蛋,而我則和陸左站在了外面的窗戶外,一起看著托在恒溫箱裏面的那顆彩蛋,然後我問他,說你確定這個蛋裏面就裝著虎皮貓大人?

陸左摸了摸鼻子,說唉,之前的時候,老蕭讓他師父看過了,誰知道這蛋殼比那翡翠原石還要難搞,就算是以陶地仙的能力,也看不透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後來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推測,說當時虎皮貓大人化身為鳳,而後燃盡所有的力量之後,浴火重生,這蛋裏面一定是一只小鳳凰——不顧到底怎麽樣,到時候還需要孵化了,才能夠曉得。至於是不是虎皮貓大人,這個真不曉得,如果不是,到時候我們再去那邊找它唄,閑著也是閑著,多少也是一種牽掛。

我笑了,說如果真是,那麽虎皮貓大人出來還是一只肥鳥兒,那可就真的讓人郁悶了——說好的翩翩少年郎呢?

陸左也笑了,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告訴我:“老蕭打電話給我,說今天要過來看虎皮貓大人,他說在茅山典藏裏面找到了關於鳳凰的記載,據說這鳳凰與真龍不一樣,一個是入世,一個是出世,很多鳳凰都會化作人形,隱匿在人世間,也算是妖的一種,到時候翩翩少年郎也不是沒有可能——唯一的擔心,就是如果蛋裏面孵出一只凰來,就蛋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不良中老年,一個不著調的男青年在恒溫間外面哈哈大笑,惹得裏面的朵朵怒目相對,揮揮手,讓我們趕緊走開去,免得打擾了她看虎皮貓大人。

小公主既然攆人了,我們只有照著做,來到了宿舍不遠處的一顆大槐樹下面坐下,泡好茶,然後看著太陽升起,我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如果要去那個地方,你的修為恢復了麽?陸左搖頭苦笑,說大黑天的臨死一擊,哪裏會那麽容易恢復,我這幾個月以來一直在調養,茅山、嶗山、龍虎山以及大內都送了好多藥品來,也才恢復了一兩成,不過這段時間我在琢磨這天龍真火,反倒是對於空間和時間的組成,多了許多理解。

我看著陸左雙手上負責的手紋,笑了,說恐怕這跟耶朗王也有著很大的關系吧?

陸左肅然起敬,說對,倘若沒有他,恐怕也沒有我的今天,這個世界上若說還有一個讓我真正值得尊敬的人物,那麽就只有他了。

我也點頭,說對,世間豪傑無數,但是真正有大智慧、大心胸、大慈悲、大手段的人物,卻非他耶朗王莫屬。

我們兩個沉默了好一會兒,接著陸左問起了《苗疆蠱事》的事情來,說現在怎麽樣了。我說記錄到了天山大戰的事情,至於後面,倒是沒有聽你提起,正好今天有空,不如再說一說唄。他聳了聳肩膀,笑了,說後面真沒什麽了,當時大師兄他們過來收尾,把我們這些歷經大戰的一幹人等全部都換了下去,他們清剿天山魔物,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歇,而我們則在醫院待了十多天,到過年的時候,就各回各家了。

“四娘子呢,她也回緬甸去了?”我不懷好意地笑著,對於那個茅山新任掌門的花邊新聞,我最愛打聽了。

陸左聳了聳肩,說是啊,我聽老蕭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雖然在一起練過一段時間的雙修,但是那只是山間花陰基的精神修煉,兩個人甚至連啵都沒有打一個,真的是比純凈水還純呢。我笑了,說得了,這個家夥說的話,你能信?陸左也笑了,說哈哈,我不知道,反正他都這麽說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也就這麽信了。

我摸著鼻子,說那陶陶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死於黃山龍蟒一役了麽,怎麽又活過來了?

陸左說誰曉得呢,後來我找大師兄問了一下,才曉得陶陶出生的時候,老陶就將陶陶的一縷神魂剝離出來,然後靜置於器皿中,後來陶陶死了之後,老陶收集陶陶的殘魂,接著重新培育,再後來,據說找了一個與陶陶十分契合的鼎爐,重新融魂,最後獲得了重生——茅山術法最是精奇,有這樣的手段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