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個人的江湖(第2/2頁)

之後的幾個月裏我們去過很多地方,山西蒼莽險峻的太行山、內蒙遼闊的錫林郭勒草原、寧夏的賀蘭口和西夏王陵以及旁邊的敦煌石窟、新疆,還去過東北三省,然後到了魯東,以及江浙福建一帶,八月末九月初我還和雜毛小道還轉道香港,去了台灣……

這一路以來雖然都有收獲,但是卻沒有找到小佛爺的蹤影,甚至連邪靈教都沒有觸及,反而是抓到了邪靈教之外的另外幾個邪教團體或黑勢力,這些組織並沒有邪靈教那般廣闊的影響力,有著更多的地域性和局限性,因為實力比較有限,又桀驁不馴,所以並沒有如同鬼面袍哥會、魚頭幫一樣被邪靈教招攬,而是自立山頭。

這樣的組織實力遠遠不如邪靈教,所以解決起來倒也沒有什麽大麻煩,自不贅敘。

我們去魯東待了其實有好一段的時間,除了探望生孩子的貓兒,最主要的還是想要尋找洛氏姐妹的蹤影,不過也真奇怪了,和邪靈教一樣,她們也是杳無音訊——這個國度實在是太大的,無論是廣闊的天地還是十數億的人口,即便是有自上而下的行政手段在實施,也總有我們難以企及的地方存在。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月國慶,我和雜毛小道在外面的江湖飄泊已經有了小半年的時間,雖然沒有找到小佛爺,卻也有了很多收獲,不斷的行走和祖國的山河壯麗,讓我的心態變得無比平和,精神狀態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我從沒有一個時候,如現在這般強大,感覺就算是前面有萬千艱險,都可以面對。

十月初,我母親打電話給正在台灣新竹的我,說我大伯家裏面發生了點事情,讓我回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我問什麽事情,她告訴我,說好像是我大伯家村口的宅基地被村長兒子給占了,強行起了一棟磚房,然後給他分配了一處比較偏的地段,本來這樣沒有什麽,後來聽說要修路,村口那兒有征地賠款,就覺得吃了大虧,他去鬧了兩次,結果給人打了,報案又不受理,說以調解為主,我大伯是個本分的農民,性格擰,心氣又有些偏激,一時間想不開就喝了農藥,現在在鎮衛生所洗胃呢。

我家裏面這些親戚之中就屬我算是最有出息的,所以我母親理所當然地攬了下來,讓我趕著回去幫忙呢。

我大伯家住在大敦子鎮比鄰的新化鄉,他老人家快六十了,跟我父親一樣都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都沒有怎麽跟人紅過臉,因為生了三個女兒,沒得兒子,鄉下嘛,難免有點兒被欺負。而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外面跑,一來是身處於秘密戰線,名聲不顯,二來出於安全的考量,倒也沒有特地照顧過家裏面的人,甚至於比較回避,讓他們過著尋常人的日子,沒想到卻出了這麽一档子事情。

當我把這事兒跟雜毛小道說起的時候,他忍不住都笑了起來,說陸左,太搞笑了,居然有人欺負到你的頭上來。

我也笑了,按說我頭頂上的這烏紗帽的確也是挺高的,不過縣官不如現管,人家或許根本不會理我,而且老子現在可是在拯救世界呢,結果這後院倒是著火了。不過這些都只是我母親的一面之詞,因為立場的問題,難免會有些偏頗,我也不全信,想著要不然打個電話找人問問,差不多就行了。

不過雜毛小道捋了一下行程,說最近反正沒有什麽目標,他也正準備回趟茅山,要不然我們倆先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先。

他既然這麽說了,我也沒有什麽,點頭同意,與他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