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堂會審,步步殺機(第2/2頁)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山窩窩裏面,居然還有三位我的老熟人,分別是坐在主位的魚頭幫幫主姚雪清,兩邊分別而坐的,則是斷了一支臂膀的媚魔劉子涵,和佛爺堂特使翟丹楓。

這三人真的算是老相識了,姚雪清和翟丹楓當日與我們在洞庭湖深處一別,竟然也都逃脫生天,又匯聚在這裏,實在讓人驚訝,至於媚魔的左手,更是我用鬼劍給卸下來的,此三人不但與我照過面、交過手,而且還結有血仇,此刻倘若是被發現了,事情還真的變得有些麻煩了。

我們這邊驚訝,小廳裏面的三個人也有些失神,不過姚雪清倒是很快回過神來,在老夜幫著我們雙方做過介紹之後,迎上來與我們握手,笑著招呼道:“兩位賢侄,剛才陡然瞧見你們,我差一點認錯人了呢。歡迎歡迎,一直想與你們見面,今天終於見著了!”

我們畢恭畢敬,輪番拜著山頭,像媚魔、魚頭幫幫主這樣與閔魔平輩的,我們都叫師叔,而翟丹楓因為佛爺堂特使的顯貴身份,也得喊一聲翟特使。

那娘們是個極有心機的女人,瞧見我們這般恭敬的模樣,狐疑地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怎麽不問問,姚幫主到底認錯成什麽人了啊?”

雜毛小道拱手回答,說長輩在場,豈有我們這些當晚輩的胡亂說話的道理。

媚魔仿佛得了翟丹楓提醒一般,那張美艷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恨意,紅唇微張,說丹楓妹子你這般說,我倒是想起來,張建和海軍乍一看,當真有些蕭克明和陸左的樣子呢。

雜毛小道臉色一變,擡起頭來,還沒有說話,眼睛就紅了,哽咽著說道:“劉師叔說的,可是苗疆陸左和茅山蕭克明那兩個大魔頭?”媚魔瞧見雜毛小道一臉悲戚的模樣,這才想起來,長嘆一口氣,說我倒是忘記了,老閔可不就是被那兩個小畜牲和陳老魔給一起謀害的麽?唉,我們倒是勾起了你倆的傷心事,實在不應該。

雜毛小道入戲得很,搖頭說道:“師叔此言差矣,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海軍和師弟張建這些年臥薪嘗膽,無一日不在想著為師父報仇雪恨,只可惜修為有限,一直不能得償所願。今天在這兒碰到了幾位教中前輩,還請為我們作主啊!”

雜毛小道當真是那街頭騙子的演技,說到動情之處,毫不顧忌自己的自尊心,朝著媚魔納頭便拜。

我瞧他這般作態,也不敢太過突兀,假模假式地跟著跪下,還好媚魔和姚雪清等人攔住了我們,不敢受這一禮,將我們勸入座位上之後,姚雪清這才緩聲說道:“陸左和蕭克明這兩人,是這幾年來如彗星一般崛起的人物,實不相瞞,在座諸位,沒有一個沒有吃過他倆的苦頭,哪個不想報仇?”

他先是慷慨激昂,然後嘆息道:“只可惜現在的他們,今非昔比,一個蕭克明,背後有陶晉鴻和整個茅山宗撐腰,他本人更是板上釘釘的下一屆茅山掌門,而那個陸左更是恐怖,一身是毒,名頭從國內傳到日本,從日本傳到歐洲,便是共濟兄弟會的朋友談及,也膽寒心驚。去年南洋薩庫朗余孽潛入南方省,想要報復於他,結果有心算無心,還給人家弄了個全軍覆滅,火種消亡,而現在他們更是隱居起來,從不露面,毫無機會,所以此事須得從長計議才行。”

姚幫主委婉地拒絕了我們的請求,心中多少也有些慚愧,也沒有再多精力來考較我們,反倒是媚魔這邊回過神來,盯著我和雜毛小道那健碩的身體,臉上露出了一抹嫵媚的潮紅,吃吃地笑道:“兩位賢侄,老閔那一套《大自在觀想六欲天心經》,不知道你們練到了什麽境界,一會兒你們若是有時間,倒是可以來跟師叔我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