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潛伏任務,再赴險途

楊振鑫是我在老家晉平一中的高中同學,在我的學生時代,是屬於關系比較要好的那種。

後來我南下打工,為著生活奔波忙碌,而他則考取了中南民族大學,雙方便好久沒有聯絡過了,偶爾回老家同學聚會時,也沒有聽人談及過他,後來我們再一次見面,是茅晉事務所被邀請去偉相力,他當時說自己是台企儲幹,後來塵埃落定,才曉得他早已加入了宗教局,成為了打入邪靈教內部的臥底。

工廠詭事之後,他又去執行任務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至如今,差不多又有兩年多了。

大師兄相邀,我們也不敢怠慢,驅車趕往南方市,匆匆到了總部,趙興瑞在門口迎接,帶著我們往裏走,我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跟我同學扯到一塊兒去了?趙興瑞左右打量了一下,也沒有多說,說陳老大在辦公室等我們,見面談便是。

他從西南調職過來,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了,當初大師兄準備把他調來,磨煉磨練再外放,沒想到這一用倒也用順手了,反倒是將七劍之一的布魚道人余佳源給調到了廣南去。做了一年多的秘書,老趙的心態和行為倒也是進入了角色,越加地沉穩了,頗有些當年董仲明的風範,想來大師兄對他還是蠻喜歡的。

到了大師兄辦公室,他依舊是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示意我們在會客廳坐下,讓老趙招呼我們喝茶。

大師兄在與電話那頭的人吵架,雙方爭得十分兇,氣急了還猛拍桌子,瞧這模樣,讓人看著多少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讓大師兄放下平日裏溫文爾雅的風度,像個商販一般討價還價。雙方到最後還是沒有談攏,大師兄率先掛了電話,低聲說了一句臟話,將辦公桌上面的茶杯一口飲盡,潤了潤喉嚨,才走到會客區來。

雜毛小道瞧見大師兄怒意未消,倒也沒有避諱,笑嘻嘻地直接問道:“大師兄,是哪個蠢貨惹得你這個樣子啊?”

大師兄在我們對面坐下,伸了一個懶腰,毫不在意地說道:“還能有誰呢,不就是那個長袖善舞的趙承風?這種官僚,平時做事的時候不勤快,推三阻四的,但耍起陰謀詭計起來,那是一個比一個強,仿佛娘胎裏面就是三角眼的毒蛇一樣!”

他的情緒平復倒快,指著桌上的茶盞,招呼道:“嘗一嘗,這是今年茅山的新茶,總共沒多少,要不是你們兩個,我可不會拿出來。”

雜毛小道聽到了,端起來嘗了嘗,眼睛一亮,說這是我小姑炒的?

大師兄點了點頭,說是,今年春節的時候,應顏托人帶了點過來,說是感謝先前給她的藥,回敬的。

雜毛小姑蕭應顏當日在茅山遭了邪靈教暗算,精神受創,好在後來陶晉鴻出關,止住危局,經過陶地仙這幾年的調理,早已恢復了原先修為;而在此期間,大師兄更是費盡心機,調撥了許多靈藥,也是居功至偉。小姑炒制的茶乃人間仙品,嘗過她的茶湯,尋常名品便都如同白開水一般寡淡,聽得大師兄談及,我不由得趕緊喝了兩口。

品完茶,這才開始說起他此番找我們前來的原因。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跟我也還是有些瓜葛的,當初大師兄為了還我清白,損失了麾下一名潛入邪靈教內部、而且級別還頗高的臥底,用來收集黃鵬飛並非我主動殺害的證據,使得當日在茅山大殿對峙時,我取得了道義上的勝利,一洗冤屈。

然而這樣一來,證據一曝光,大師兄這些年苦心孤詣布置的伏子也就廢了,將那人給安全轉移之後,不得已,又再次增選了許多人員,繼續打入邪靈教的內部,而我的同學楊振鑫因為某些原因,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個臥底。這兩年起起落落,有人被發現,死了,有人卻逐步上升,例如我同學,則也已經接近些內圍。

上個星期的時候,楊振鑫傳來了一份關於邪靈教的情報,表示蟄伏已久的邪靈教準備在今年年末有大動靜,所以目前正在召急全國各地的精英分子,和最有潛力的新興一代,前往湘湖省某處地界(也許還會轉移)集合,接受邪靈教統一的培訓,屆時不但有邪靈教高層蒞臨,主辦此事的佛爺堂也鄭重承諾,說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佛爺,也將會出現,給所有教內精英訓示。

這個情報十分重要,然而此後楊振鑫便再也沒有消息傳來,聯系不上,生死不知,總局對這個情況十分重視,專門召集了各大區的負責人開會,認為這是一次極為重要的機會,倘若能夠派人潛入進去,指定方位,到時候一定能夠將這夥邪靈教的骨幹精英給一網打盡,最終達到鏟除邪靈教這個心腹之患的效果。

這件事情意義重大,上頭決定聯合執法,但是具體到了下面,卻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爭論不休,很多人認為這也有可能是邪靈教佛爺堂的一次陰謀,持著這一觀點的人很多,比如前不久剛剛提升為西南局總瓢把子的袖手雙城,趙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