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機來臨時

聽到曹彥君這句話,我大為驚訝,問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最近有大批吸血鬼在鬧事,或者尋找後裔(也就是咬人),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麽?

曹彥君笑了笑,搖頭說沒有,這些家夥雖然行蹤詭異,但是自從上個世紀義和團事件中老一輩人出手之後,整個西方世界的那些家夥,普遍都不怎麽敢來中國,就連梵蒂岡到現在也沒有和我們國家建交,也就是那個時候闖下的名聲,即使有人過來,也不敢太過於囂張,一般都很低調。

曹彥君跟我解釋,說他之所以會這麽問,完全是因為前段時間海南那邊的海關邊防發現有人偷渡入境,當時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協查的過程中發生了交火,偷渡者大部分人跳水逃逸了,只有幾個人中槍倒地。

當時的緝私上船檢查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雖然半邊身子都爛了,卻還活著,居然還能暴起傷人。

那家夥咬傷了一位海關工作人員,結果被當場擊斃了,結果後來那個工作人員變成了食屍鬼,宗教局去處理之後還在內部參考裏面出了通訊,叫各分局注意一點……剛才接到老萬的電話,一聽描述,曹彥君就知道這事情,可能跟那一窩偷渡客有關系。

關於這世界之格局,在怒江集訓營的時候我就曾經聽教員何斯給我們上過課,也知道這世界是圓的,頂端的神秘力量並非中國一家獨大,或者是那亞洲獨有,文明有多久,這些勢力便有多久,固步自封、坐井觀天之事,自然不行,而曹彥君所說的我當日也曾經系統學習過一些,算不得秘聞,只是對這南海偷渡客有一些疑慮,問這些家夥通過正常途徑進入不行麽,為什麽非要偷渡?

曹彥君笑了,說我們部門在機場的國際航班都會設巡崗檢查的,異類生物怎麽可能進得來?你還真的以為我們會無限制地放開門戶呀?

事涉國家政策,我不再言,帶著這幾位來到會客室,叫還沒有下班的小俊泡幾杯咖啡來,剛一落座,曹彥君就沒有忍住好奇,一點也不跟我客氣地問道:“陸左,陳老大那裏正頭疼這些人前來我們這兒的目的呢,你趕緊跟我詳細說一說,這家夥過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麽?”

因為都是系統內部的人,所以他也沒有按照程序進行筆錄,只是口頭了解,而一般遇到這種事情,我都是需要寫一個報告交上去的,不然還真的對不起每個月按時到賬的那一筆工資,此刻聽到有人肯幫忙,我自然樂意,說你還記得我事務所裏面,以前有一個老外沒?

“記得,怎麽能不記得呢?就是以前一直跟在你後面那個帥哥威爾嘛,我幾個小弟背後跟我吹牛的時候,還說陸左那家夥譜還真大,開個破事務所,還弄一個老外來拎包,簡直是‘碉堡’了……怎麽,跟他有關系?”

曹彥君沒見過幾次威爾,不過聽我這般特意提起來,腦子一轉,立刻明白了個大概:“威爾也是個血族?”

我並不答話,而是看著他周圍的兄弟,說你們這些家夥平時在背地裏,就是這麽編排我的啊?

旁邊幾個有關部門的成員都連忙擺手,堅決地將自家老大給出來了:“胡說,明明就是曹老大自己說的好伐?”曹彥君嘿嘿笑,望著我:“說正事呢……”玩笑話不多說,我點了點頭,說是,曹彥君說不對啊,我上次在機場還是在哪裏,外面大晴天,好像有見他在陽光下行走,也沒有事啊,你晃我呢,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懂?

其實威爾的身份,大師兄和董秘書等一幹人應該都是知曉的,不過曹彥君雖然是龍虎山天師道出身,但本事畢竟算不得厲害,而信息又沒有傳達到他這兒,所以不清楚也是正常。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曹彥君立刻知道了我的心思,叫手下的兄弟去我辦公室查看現場,並且從小妖那兒移交王豆腐的殘肢。

見人走了,會議室的門都給帶上了,我這才將剛才與王豆腐的對話,和我所知道的情況告訴曹彥君,聽完過後,曹彥君如夢初醒,說:“原來如此,不過說實話,倘若那個該隱的祝福是真的話,威爾崗格羅還真的是絕世的天才,不光吸血鬼要找他,我估計連梵蒂岡裁判所的那些宗教瘋子都在找他呢,你這朋友闖了大禍了,這簡直就是一場開天辟地的變革,難怪最近地面上不太平呢,原來是這樣……不行,我要跟陳老大報告一下!”

十分有警覺性的曹彥君說著話,不由得就緊張了起來,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問我:“你真的沒有見到威爾?”我聳了聳肩膀,說我要是威爾,直接往熱帶雨林或者荒郊野嶺裏面一鉆,誰也找不著,反正都是岡格羅氏族,犯得著不遠萬裏地跑回中國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