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絕對黑暗領域(第2/2頁)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我哪裏能夠被這個家夥弄著,再次壓著他的時候,我果斷伸手,將暗地握著匕首捅過來的手腕,給僅僅抓住,用了狠力,喀地一聲脆響,我身下的這個家夥手骨斷裂,頓時間嘶嚎起來——那種叫聲,我們鄉下過年殺豬,也不過如此。

將這個家夥的殺招解決,我的右手摸上了他的頭顱,一摸到那一叢古怪的長發,我就笑了,搞了半天,原來偷襲我的這個家夥,居然就是之前圍攻我的那個殺馬特少年。

我很早的時候聽過趙中華談及南方省的坐地虎閩鴻,此魔頭嗜好收徒,而且是有教無類,跟東北的那位座山雕老大有得一拼,致使他手下極好管理,但卻是良莠不齊。

我身下的這個殺馬特少年應該不超過十七歲,行內的手段不知如何,但是手上的功夫倒也是淩厲了得,不然也不會參加此次行動。

然而他厲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故而兩下就將其重創。

想到他那憂郁而迷茫的氣質,本來想用大摔碑手將其顱骨震碎的我,不由得心軟了。

要知道,能夠信奉沙馬特教義的少年,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他們或許真的沒有什麽懷心思,只不過是顱骨裏面的腦組織還沒有發育完全而已。

十六七歲花樣年紀的他,還有著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我應該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的。

如此一想,我手上的力道就輕了一些,劈歪了,將其擊暈過去,便不再管。

之後我又與幾位來襲者對拼了數個回合,無論是冰冷的僵屍,還是閔魔門徒,皆下重手,使用在集訓營中所學到的一擊必殺之技,盡量最大可能地殺傷敵人,好緩解雜毛小道那邊的壓力。

數分鐘之後,我的身周再無人襲來,我喘著粗氣,雙手立於身前,開始用心靈與肥蟲子作溝通。

這迷霧如同實質,將我們心靈暢通無阻的溝通給阻隔,我並沒有聯絡到肥蟲子,也不知道它與無角遊蛇的戰鬥孰勝孰敗——不過對於這個默然不語的小夥伴,我向來是十分信任它的能力,即使不敵,自保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就在我眯著眼睛等待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意識從我的心頭掃掠而過,讓我無端地驚恐起來,如同當日面對浩灣廣場地下大鬼的情形。

而這驚悸過後,麻木的我後心冰涼,感覺頭上癢癢的,一摸,有東西閃動,我大懼,蹲身下來一個翻滾,還未爬起來,在我身前五米處突然有一股明亮的火符燃起,順著這火符,我看到了雜毛小道削瘦而冷峻的臉容。

他正用鬼劍挑著一張符箓四處查看,見到地上的我,他臉色驟變,大聲叫道:“小毒物,小心頭上。”

我聽到這聲音,扭頭一看,但見鬧鬧的臉已經變得無比的猙獰和怨毒,嘴中滴血,滿是碎肉,濃重得幾乎滴出水來的黑色霧氣在它的身體間穿行,而它的手,十指修長,化作了十把尖銳的角質匕首,正朝我的頭頂刺來。

按照這指甲的堅硬程度,倘若刺中,我絕對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升起。

驚悸的我就地一個翻滾,朝著雜毛小道那邊滾去,而鬧鬧也開始變得恐怖,渾身青獰,長出了細碎的黑毛,力量大了許多,沖上前一抓,我的後心一辣,便感覺一股陰氣襲入體內,腹中鮮血翻騰。

很快,雜毛小道出手了,一把鬼劍翻飛三兩下,便將那東西給逼回黑暗中。

我與雜毛小道會師,然而在這黑暗裏,也成為了眾矢之的,感覺敵人無處不在,正在緩慢地朝著我們逼近。

倘若再如此下去,我們可真就要栽在這裏了,而就在此時,一個久違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廳中響了起來:“傻逼們,還真有料啊,這魔波旬蔽天陣,破起來還真特碼的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