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途經包坳子(第2/2頁)

白露潭拍著胸口保證,說沒問題,到時候出了什麽狀況,往她身後閃就是了。

這丫頭胸口有料,拍起來波濤洶湧,讓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見我有些失態,白露潭橫我一眼,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麽看人的眼光,都這麽色啊?我嘿嘿笑,倒是默認了——請原諒一個長期素著的男人,這只是正常反應。

我們兩個聊得熱切,雜毛小道來了三回,白露潭都沒走,最後老蕭實在是困得受不了,外面又天寒地凍,進來打了聲招呼,說你們聊,然後裹著被子就睡覺,白露潭這才告辭。

第二天我們起了一個大早,然後乘車趕往豐都。

壯涪關之左位,控臨江之上遊,扼石柱之咽喉,亙墊江之屏障,作為鬼城,酆都鴻廬的發源地,豐都的地形奇特,降水充沛、四季分明,一路行來,路上蕭瑟,道邊經常有見到印花紙錢,有風吹起,飄飄揚揚。

我以前聽人說過,西川、渝城這方地界,非正常的死亡、人為性的屠殺太過於厲害,所以有大量的孤魂野鬼,遍地遊走。

也導致了此處神鬼之事,冠於全國。

前些天在市區內,還不覺得,但是出了城,走到這荒野地裏,又感覺有些陰風撲面而來。

當然,十一月初的西川蜀地,風如刀子,陰冷濕滑,讓人止不住地發抖,便是虎皮貓大人,也不由得躲在車椅背後,盤起身子來打盹,貓冬。

我出任務,雜毛小道自然也一同跟隨,專案組的領導也大約知道些緣由,多一個高手,也是喜歡的,所以並沒有為難於我們。

不過他昨天被白露潭吵得難受,蜷縮在車裏,呼嚕呼嚕地補著覺。

到了移民新城,車子駛入一處僻靜的大樓內。

宗教局和鬼面袍哥會長期鬥爭,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此處的常設機構便不能通知,所有的行動都要秘密進行,而後續行動用來配合的武警部隊,都需要去遠處調動過來,不然容易打草驚蛇。

這棟大樓是移民新城建設的時候,宗教局通過代言人的手段盤下來的,一直置放著,就是準備著給這次清剿鬼面袍哥會而動用的。

大概下午的時候,行動組和前沿指揮部從各地抽調過來的高手都陸續來到,我很驚喜地看到了老朋友楊操。

故人見面,好不欣喜,拉著手互訴離別之情。

楊操這個人性格開朗,不做作,我是極喜歡的,彼此間的聯系斷斷續續,但是一直都有,倒是胡文飛,性子陰沉,分別之後,卻沒有再聯系過。

問起往日人物,楊操告訴我,說胡文飛高升了,沒有過來;而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洪安中,其實就是洪安國洪老大的大哥。

聽他這麽說,我特意瞧了一眼那個西南局的頂尖高手,其實就是個樸實如老農的男人,須發皆黑,眼睛裏面黯淡,但是當我瞧過去的時候,猛然扭頭看來,裏面仿佛有一輪太陽,十分刺眼。

我沖他笑,他點了點頭,走過來與我握手,誇贊我前幾日的功績,說話間,倒也算是個和善的人。

行動小組在傍晚的時候進行了行動方案的緊張布置,可疑目標所在的地方,總共有兩個,一個是五裏牌村,一個是狼崽窩村,我們分成兩隊行進,探查到目標後,立刻聯絡部隊,然後集中突擊,爭取抓活的,如果實在困難,就當場給予擊斃,不留後患。

為了爭取時間,掩人耳目,洪安中當天晚上就分了隊,然後連夜出擊。

我們在晚上十點鐘左右驅車出發,同行且認識的,有雜毛小道、楊操、白露潭和黃鵬飛,另外那個李媛,說過幾次話,也算是熟人。

車隊行進一段車程,然後分成了兩路,各自行進,黑漆漆的冬夜裏,黯淡無光,我和雜毛小道坐在車子的後座,看著窗外面的樹林子,總感覺薄霧朦朧,鬼氣森森,似乎有些不一樣。

好幾次,我定睛看,都能看到有隱約的人影,在路邊行走。

但其實那裏根本就沒有人。

我有些不安地問開車的司機,說田師傅,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啊?

師傅頭也不回,伸手摸了一下吊著的黃色符箓,告訴我,這裏啊,大名沒人曉得咯,鄉巴子們都叫它叫包坳子。

聽到這個名字,我和雜毛小道不由得面面相覷,感覺到身背後,一片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