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蹤跡(第2/2頁)

正巧曹彥君打電話過來向我問好,談了一下那個馬來西亞降頭師巴達西,結束之後,我想起在香港我第一次見到麒麟胎的時候,大人似乎發現了上面附著的念頭,幾下便解決了,便談及此事,問它能不能夠幫我消除一下,不然那個叫達圖的老降頭師徒子徒孫碰到我,還不都抄刀子搏命,多劃不來啊?

麻煩!

大人說你丫智商缺陷啊,當初就是因為那印記太久,已經融入你的精神,無法分離,才沒有一並解決的,不然哪裏要拖到現在?再說了,被人惦記怕個毛,打鐵還靠自身硬,說一萬遍,終究靠的還是自己。

說完這些,大人展翅一飛,說看看老外去,好就沒練英語,口語越來越不行了——Fuck!

我記起我們昨天討論王姍情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了我那倒黴的哥們兒阿根。

沒成想我們兩個似乎有心靈感應,剛剛想起這個念頭,阿根便打來了電話。

我被襲擊一事,十分保密,阿根並不知曉,所以我有些奇怪,接通電話,問怎麽回事?

阿根也沒什麽事情,說心情不好,問我在東官麽?有沒有空,有的話,過去陪他喝酒。

我說你和那個新女友歐立夏整日纏綿,現在倒還記起了我來。

阿根嘆氣,說現在的娘們兒真不好伺候,他就是煩這事兒呢,不要提。

以前阿根談起歐立夏,各種敬畏和愛憐,此刻這稱呼,我倒被勾起了好奇心,問你們倆又咋了?不是都已經搭夥過日子了麽?

阿根說城裏的女人,太矯情了,他們現在冷戰了,歐立夏都搬回單位提供的住處去了。

我聽他話語裏滿腹的怨氣,知道這裏面的沖突不少,出於朋友的立場,聽他倒了好一會兒垃圾心情,最後我心中一動,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王姍情?阿根下意識地回答說有啊……說完他閉上了嘴巴,不肯講。

我見他那邊有信兒,便嚴加盤查,並將王姍情買兇謀害與我的事情,說予他聽。

他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很難以接受。

不過最終他還是倒向了我,告訴我王姍情在厚街一帶作雞頭,現在的藝名叫做紅姐,他上個星期還見著呢。

如果要找她,去那裏或許能夠見著。

聽到阿根這個消息,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問清楚詳細的事由之後,叮囑他不要走漏風聲,阿根說省的,媽的,這賤人當初還以為只是生活所迫呢,沒想到居然還謀害起你來了,有什麽要幫忙的,直說。

我說不用,又跟阿根草草說完幾句,便掛了電話,接著把這個消息告知了雜毛小道。

雜毛小道大喜,說怕就怕她光席子薅被面,單獨一個卷鋪蓋兒溜走。

現如今有家有業,一時間跑脫不得,他這就讓閑人偵探所確定方向,估計今天下午就會有消息。

我問要不要通知趙中華他們,由官方出面,似乎會好一些?

雜毛小道聳聳肩膀,說現在很多東西說不準,大家都在玩無間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相互間都滲透得厲害,所以有時候單獨行動,比凡事求助於官方,更加靠譜一些。

我點頭說知道,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

因為槍擊事件,我便沒有再去事務所上班,再說有雪瑞和張艾妮,事務所基本上也足夠開張了。

我在房子逛了幾遍,然後開始按照固體的法子,來復健我的上半身,至於下半身,我則依靠著拐杖艱難地上下樓,小妖朵朵看著咯咯笑,說我的動作像僵屍。

因為小妖特意布置過,窗簾一拉上,屋子裏透著股陰涼,朵朵在裏面也可以撒著歡兒跑。

這也許就是這小狐媚子非要搬過來的主要原因吧?

她嘴上不說,心裏面不知道有多重視朵朵這個妹妹呢……

我找了一個寬敞的陽台,躺在靠椅上,眯著眼睛看書,感覺頗為愜意。

如此美妙的一天過去,到了傍晚的時候,雜毛小道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厚街那邊,準備去堵王姍情了,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就能夠把那禍害娘們兒給搞定了,妥妥的。

我問他在哪裏,他說了一個地址,我心中不由得癢癢,說我也去,雜毛小道說你瘋了,你一殘疾人士,昨個兒差一點喪了命,今天又要去弄什麽幺蛾子?

我說我就是去看看,再說晚上有威爾和小妖,怕個啥子?那個女人我也算是認識,過去湊湊趣兒。

雜毛小道說你丫就是個睚眥必報的角兒,行,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