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集訓營的壞消息(第2/2頁)

李家湖說是,那妮子倔,那麽危險的地方都硬是要一個人去,本來說好和她師父一起去的,後來不知道聽了哪個短命鬼的話語,便想著孤身前往,我哪裏敢讓她冒那個險?好說歹說,才安排了一個女保鏢——就是崔曉萱,跟我手下結婚的那個——一起去的,一個星期了,據說還在山窩窩裏。

我汗顏,莫非我就是他口中詛咒的那個短命鬼?

我開解他,說你家女兒是個有福相的人,而且她跟苗寨裏的那神婆十分投緣,出不了問題的。

李家湖搖搖頭,說搞不懂你們這些東西,反正我現在對她的想法不多,能夠平平安安地過一生,也就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最大的心願了。

第二天是周四,雜毛小道坐鎮事務所,溫養他的血虎紅翡和雷罰,而我則跑到城南去找收破爛的掌櫃趙中華,商討對策。

趙中華也正好想找我,他告訴我,說本年度宗教局春季集訓營的名額,陳老大已經幫我給弄到了,手續已經在這邊辦理了,過幾天會正式通知我去集訓營報道的。

我問去哪裏,趙中華說有兩個地方備用,一個是皖南黃山,一個是滇西怒江,至於是哪裏,現在總部還在緊急磋商。

不過這次集訓營的總教官已經確定下來了,是總局業務一司的慧明大師,他可是西南局的老資格了,甘肅懸空寺出身,精修佛法,一等一的厲害;不過他為人倒是蠻嚴厲的,從好的方面來講呢,你出來之後的進步會很快;從不好的方面講,估計你要吃很多苦頭了——為了達到實戰能力,一般這種集訓,都是有死亡指標的,務必小心。

我一聽到“慧明”這兩個字,頓時就一陣頭大。

這位大師,不就是在青山界死於武警小周手裏的那個賈微的父親麽?一想到賈團結老先生將近80歲的高齡,還要參加我們這幫菜鳥集訓營,我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問能不參加麽?趙中華像看怪物一樣瞧我,說陸左你沒毛病吧?你知道陳老大為了給你增添這個名額,花了多大的勁兒麽?別說這種沒有用的話,爭取在那裏學到更多的東西,也不枉陳老大為你奔波忙碌。

我十分郁悶,大師兄的情分我領了,但倘若這總教官是慧明老和尚,我怕我就是那個死亡指標。

我一時間頭疼得厲害,竟然忘了最開始過來找趙中華的目的。

直到他問我,我才想了起來。

趙中華跟我分析,說李永紅這個人呢,雖然是根深苗正的紅三代,但是為人精明圓滑,上下關系都打點得很不錯,他專門做衙門裏的生意,能量很大,按理說應該是被後面兩家幫上了戰車,所以這個人可以團結,不要死磕;朱能這個肥豬,以前是張偉國的小弟,後來在老張的幫襯下搞起來的福通源,為人囂張,手下有兩個風水師,一個叫做翁天翔,一個叫做蔣楠,都是易學研究會的成員,有些本事,估計他也正是那挑事的人;至於吳萃君,這個女人是香港一個收山老師傅的小女兒,家傳的本事,十分厲害,到時候你們都得小心了。

我問跟這些人講數,到底是文鬥還是武鬥?

趙中華一臉怪異,說你有沒有用腦子想問題?倘若是武鬥,這些人加在一起,肯定頂不住你一條金蠶蠱的毒性,自然是跟你文鬥啦——不過也說不得準,朱能和吳萃君這兩個人的性子,一個陰沉一個暴烈,既然這麽有把握地下戰帖,說不定會請外援鎮場,到時候打鬥起來,自然也能夠將你倆鎮壓的。

我和趙中華商談了一下午,他說他到時候會過來給我撐場子的,至少不會讓他們亂來。

我依舊覺得心有忐忑,三大公司來這一手,自然是覺得萬無一失、準備充分的,而我們卻屬於被動的一方,見招拆招,自然十分不爽。

我回去之後,將這些情況作了匯總,說與雜毛小道聽,他渾不在意地說: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我一陣無語,想到文鬥的事情,當夜不眠不休,又重新溫習了幾遍《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占蔔、祈雨、圓夢、軀疫、祀神、壇蘸、布道的內容。

星期六早上,我、雜毛小道帶著老萬和小俊,乘車前往東官講數最有名的茶樓錦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