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虎皮貓大人沉眠(第2/2頁)

我這情況,具體不跟你們說,反正就是因為從幽府返回的緣故,十二年一次輪回,會變得無比衰弱,整日昏昏沉沉的,多則小半年,少則三四月,而且我最近耗力過甚,估計情況會更加惡劣。

我嘆息,說都是我們拖累了你,才讓你變得如此模樣——上一次在青山界溶洞之中,你召喚那不死鹍雞,耗盡心神,而後並沒有怎麽修養,帶傷作戰……

朵朵眼睛裏面湧出了淚水,嗚嗚地邊哭邊抹鼻子,說臭屁貓大人,嗚嗚,你怎麽了啊……

她這哭聲就如同虎皮貓大人光榮犧牲了一般,我們又都是一臉悲戚加內疚的神情,弄得大人一陣郁悶,嘎嘎地叫喚,你們這些個傻逼,瞎嚷嚷啥呢?大人我這情況,跟熊瞎子冬眠是一個道理,並不妨事的,就是怕你們這些家夥想多了,於是便不曾提起,既然這回說開了,我便說兩句:第一,最近我要加餐,保證沉眠的體能,第二,你們兩個小子,少給大人我惹麻煩,到時候我未必有精力能夠顧得了你們,以免汙了我“及時雨”的名頭。

我和雜毛小道狂點頭,說是極是極,我們一定乖乖的,不亂來,好好在這裏修生養性即是。

虎皮貓大人把最裏面的瓜子殼吐出來,然後振翅一飛,朝著我們每個人打完招呼,飛到了給它專門準備的小窩裏面,拱了拱身子,眯著眼睛,不一會兒就睡得跟一死母雞一般了。

我問雜毛小道它以前真的這樣麽?雜毛小道搖搖頭,說不記得了,他離家太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們後來商量著要不要把虎皮貓大人送回句容蕭家去,免得在這裏跟我們東奔西跑的,讓大人奔波勞累。

然而虎皮貓大人似乎很喜歡跟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它在蕭家,平日裏大家都是把它當做神龕上的神佛,高高供著,這樣子一天兩天固然很爽,然而日子久了,實在膩味,而跟著我們,就如同哥們兒朋友一般,雖然老是喊它肥母雞什麽的,但是卻也是親密無間,十分快活。

後來我們想了很久,還是依著大人的想法吧。

就某一種意義上來說,虎皮貓大人,當之無愧它這自號的稱謂。

只可惜,陷入冬眠怪圈的它,估計要有很久幫不了我們的忙了。

萬事都需要靠自己了。

我們在這度假山莊待了足足一個多星期,平日裏就是在山莊裏走走,植物園和附近的山林中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然後在晚上的時候,去山莊的酒吧裏泡著。

一月初南方的天氣並不是很好,來山莊旅遊休閑的人不是很多,但總有幾個倩麗的身影在酒吧出現,惹得雜毛小道心中癢癢,攛掇著一同去勾搭。

然而每到這個時候,小妖朵朵就出現在我們的旁邊,微笑地盯著我。

我便怯了,任憑雜毛小道對我無端鄙視的眼神,端著架子裝正人君子樣——小妖朵朵依然是那個性格火爆、牙尖嘴利的小狐媚子,除了糖糖不在的那幾日情緒不高之外,便仿佛一個流氓大姐頭,帶著朵朵在我面前囂張路過,我這個時候才知道,朵朵之所以在乎自己的身材,都是這個小狐媚子灌輸的。

糖糖化身的那片葉子,被小妖做成了風幹的書簽,夾在了一本《道德經》之中,只有在讀這本書的時候,她才會有一絲淑女形象。

在一月中旬的時候,顧老板終於等不了我,帶著他的司機兼助理阿洪,跑到了山莊過來找我們。

顧老板告訴我,他已經將經營風水咨詢公司的相關手續和上下關系都疏通完畢了,這次過來是跟我們再進行最後一次溝通,然後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我之前說過,顧老板是個相當會做生意的商人,自從在香港和緬甸那一次見到商機之後,便一直惦記這件事情。

後來他好多香港商界的朋友,通過他想聯絡到我們,於是便上了心,十分積極地籌辦。

既然上門了,便談吧,我需要問雜毛小道是什麽意見,有沒有興趣合夥搞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