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深夜被擄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得要吐出一口老血來。

我對著曹彥君一通臭罵,撕破臉皮地呵斥,他一言不發,直到最後,我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彥君告訴我,昨夜他在溫泉山莊指揮處理完這些屍體後,將山莊給查封了,回來又參與了對青虛的審訊工作,忙到了淩晨。

但是青虛那老小子的嘴巴十分硬,怎麽撬都撬不開,還將他好一陣羞辱。

他並不是本地的工作人員,只是協同,負責此案的是刑警隊副隊長於冠濤,老於沒有辦法了,就先送青虛回看守所,明天再查。

結果,不知道青虛勾結了誰,反正那個家夥就在路上跑掉了,他是今天早晨得到的消息,立即通知了我。

我日……

我牙包谷咬得死硬,我和雜毛小道費盡千辛萬苦把青虛那個家夥給抓住,結果一夜的功夫,那狗日的就跑得沒蹤沒影了。

不過這又能怪誰呢?曹彥君他並不是本地的辦案人員,若不是大師兄打了招呼,說不定他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而本地的這些警察,哪裏會是青虛的對手?

頓時間,無數的懊悔就浮到了我的心頭,我想起了青虛在添加池旁的狂笑,他說一切都沒有結束,說的是那麽篤定,我當時怎麽就沒想明白呢?這裏可是青虛的主場,我怎麽會如此大意呢?

更重要的是,青虛已然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就是奔著小妖朵朵來的,這個家夥會不會不顧一切,提前把小妖朵朵給煉化了呢?

要真如此,我們這一趟,可真的就把那小狐媚子給害了。

這個時候小戚走進病房來,手上端著一碗煎熬好的湯藥,正是平和我雙手的藥,見我臉色鐵青,便把湯藥放在了一旁,問我怎麽回事?我黑著臉,說青虛那狗日的逃走了。

小戚嚇了一大跳,過了好一會,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由得擔憂地說道:“這個家夥向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著手報復了……”

曹彥君的電話並沒有掛,他在電話那頭寬慰我,說陳老大已經聯系了龍虎山,讓他們把勾結邪教的青虛交出來,不然不要怪他不客氣,到時候他肯定親自插手了。

相信那邊的話會傳到,你朋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的。

曹彥君並不知道我那所謂的朋友,並不是人,而是一個小妖精,所以才會如此。

我閉上了眼睛,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中午的時候,雜毛小道也知道了此事,他穿著病號服來到了我的房間,見我臉色鐵青生硬,無盡的憤怒在胸中堆積,叫小戚和老五出了病房,十分嚴肅地跟我說小毒物,你這個樣子,不但對營救小妖沒有用處,而且會對你的傷勢,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對修為,都有著很深刻的幹擾。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當你做到了真正的放下,你才能夠運籌帷幄,真正地決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盲目的等待,你知道麽?

我長舒了幾口氣,說辛辛苦苦忙碌,一夜回到解放前,你叫我如何釋懷?而且現在小妖的處境,只怕比之前要危險百倍,我怎麽能夠淡定?

雜毛小道不語,從懷中摸索出兩枚帶著綠色銹跡的銅錢,一枚放在我手,一枚自己握著,然後讓我們同時拋下。

兩枚銅錢在地上轉悠一會,一正一反,雜毛小道觀察了一番,擡頭看我,摸著自己的胸口,說小毒物,我老蕭以人格保證,小妖她現在還沒有事,至少這幾天並無問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養傷,完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知道沒?

看著雜毛小道從未有的嚴肅表情,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曹彥君和一個高眉深目、一臉滄桑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打完招呼,他跟我介紹,說這是案子的負責人於冠濤,老於,有些案情要談。

我點頭,然後大家坐了下來。

對於青虛的逃走,老曹之前已經給了我解釋,我並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意思,這次來,老於問我認不認識郭天寧?

我想了半天,記起來郭天寧就是那幫小偷的頭目國字臉,說知道,是這次溫泉山莊案的死者,怎麽了?

他笑了,說郭天寧沒死,就是被鈍物擊中了後心,受了重傷岔過氣了,醫院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醫生說他身上有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他們治不好。

後來經過了解,郭天寧說你曾經對他下過蠱毒,只有你能解,所以讓小曹帶著過來跟你確認。

如果是,請你幫忙解一下——雖然是犯罪嫌疑人,但還是要用法律手段來解決的。

聽到老於的話,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之前看到國字臉躺倒在地上,口冒鮮血,而那個二蛋二話不說就跑了,我只當他是死了,絡腮胡追得急,生死關頭,哪裏還來得及確認?後來回想起來,總覺得心中自責,認為他的死多少也與我有些關系,於是內疚得不行,現在證實了沒事,心中也放下了一絲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