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能辨陰陽的娃娃(第2/2頁)

他說盡量、盡量。

快到點了,馬海波和楊宇跑去抽煙,把空閑時間留給我和黃菲。我望著黃菲那素凈的美麗面孔,臉上的皮膚嫩得像剛剝開的雞蛋,一剪秋水瀲灩的眸子深邃若星空,心中突然有一種不想走,抱著這個美人兒一直到老的沖動。黃菲輕笑,柔柔地問我怎麽了?我說我想親她,她嚇一跳,看著周圍等候飛機的人,拿拳頭捶我。

她力氣大,但捶得小,我一把抓住,然後把她摟入懷中,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用舌頭剃開她的貝齒,肆意恣憐……

黃菲渾身一震,緊緊地抓住我的衣角,呼吸紊亂,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放開她,仔細打量她,每看一次都有一種心醉的感覺,黃菲臉上的紅暈一直延續到了耳根上,不敢去看旁人的目光,把頭埋在我胸口,緊緊抱著我。不一會我胸前的衣襟就潤濕了。

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幸福感。

要檢票了,我把黃菲的眼淚擦開,笑著對她說,要等著我哦。她努力的笑,揮揮手,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馬海波和楊宇在旁邊搖頭苦笑,馬海波說年輕人啊年輕人,咱們這裏窮鄉僻壤的,倒被你搞成巴黎那種浪漫之都了。楊宇也搖頭,說不就是離開幾天麽,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

我和黃菲都笑了,我指著楊宇大罵,說你小子要是一語成偈了,少不得找你麻煩,還我家菲菲來。

※※※

小機場,過了檢票口,走不遠,我們在一個小廳處候機。

有只小手拉著我的褲腳,搖,然後喊:“叔叔、叔叔,你耍流氓,欺負阿姨呢……”我發愣,轉過頭來看,原來是一個四歲大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旁邊的一個少婦連忙抱起他來,然後沖我笑,說我好福氣,女朋友果真漂亮得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呢。我剛剛擁吻黃菲時倒也沒覺得什麽,現在被她一說,倒臉紅了,嘿嘿笑,說不好意思啊,情難自已,倒教壞小朋友。

她說了幾句漂亮話,懷中的這小男孩又吵鬧,說叔叔、叔叔,小姐姐怎麽沒在?

我看著他炯炯有神的明亮黑眼睛,這才想起來,上次坐飛機回來的時候,我們好像也見過呢。看他這樣子,應該是能夠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臉皮厚,睜著眼睛,說什麽小姐姐啊,我怎麽不知道呢?他搖著頭鬧,說就有,就有!他媽媽趕緊攔著他,然後向我道歉,說不好意思,這小孩子,從小就愛胡言亂語,老是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邊際的話——他姥爺都故去好幾年了,年年回來,他都說他姥爺給他講故事。

我說大姐這事情有點兒玄乎呢,聽你這麽說,你家孩子莫不是開了天眼,能夠看通陰陽啊?她笑,說我年紀輕輕的,怎麽還信這一套封建迷信,簡直就是思想僵化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這麽愚昧,真白讀這麽多年書。

見她不信,我也就不說什麽,聊起了家常來。

她姓鐘,我姑且稱之為鐘大姐吧,她是栗平人,夫家是南方省鵬市的,老公工作忙,就帶著兒子到這邊來過春節了。她兒子小哲是04年出生的,還沒滿四歲。這小子調皮,討嫌得很,而且老是神神叨叨的,自懂事起就老是說能夠看見些不幹凈的東西,哭鬧好多回,她老公迷信,找了好幾個先生看過,還找了寺廟的高僧,也沒有用。

我們從地下一直聊到了天上,在飛機上,我還好奇那些先生都說什麽,她不屑,說都講是開天眼。什麽開天眼嘛,完全都是小孩子瞎想,糊弄大人呢。小哲在旁邊鬧,跟他媽媽吵。我笑笑,問小孩兒你是真的麽?他瞅了我一眼,朝我吐口水,然後說老東西,走開點。我捂著臉苦笑,我這年紀,算得上老家夥麽?

鐘大姐連忙跟我道歉,找了餐巾紙給我擦。

下飛機時,我對鐘大姐說,我略懂一些玄門奇術,她兒子確實是體質異常,能辨陰陽,但是這體質呢,說好也好,說壞也壞,很容易招惹邪物。之前她老公去廟裏面求的飾物很好,要佩戴著。我留一個電話,如果小孩子出現什麽狀況,又或者措手不及的話,給我打電話,都是老鄉,能幫忙的自然會幫一些。

她將信將疑地看著我,但還是把號碼給記住了。

到了南方市的白雲機場,我轉乘地鐵到了火車站,然後買了一張50多塊錢的火車票,轉車前往郴州,吳剛的老家。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裏,他正在等著我。

第六卷 南洋降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