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蟲盤

我來到蟲盤的面前,做了一個阿拉伯人的動作:“芝麻開門。”

當然是沒有反應,我只是自己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狀態。然後我上去,用力推了一下。

蟲盤紋絲不動,紋絲一動就怪了,換誰在這兒推都是這種結果,這東西有10噸重吧。這東西要是門我就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該不是有什麽機關?機關的開口在上面的某個孔裏?

確實有可能,但是我探上去再看了一眼,就意識到不太可能。密密麻麻太多孔洞了,那種混亂的程度,除非用顏色標出來,否則靠記憶是不可能每次都很容易找到機關的所在的。

那就是水缸,這倒是符合我的想象,因為水缸本身在地道戰裏就是當入口使用的。我過去爬上去,從邊緣開始一個一個踢掉上面的蓋子。

裏面全部都是那種瀝青或者黑色油脂一樣的東西,我腳上還有傷,踢了幾腳,血就滴了進去。

我這才意識到我腳上的口子又裂開了,這幾年忍痛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大概是我的大腦認為我這個惡人再痛也不會停止折騰,索性讓我利索折騰完了,也好快點就醫。

重新處理了一下,我手上就全是血,我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妙了,經驗告訴我,在這種場合見血是比較忌諱的事情。

當然也不能肯定,我前段時間就遇到必須見血,而且血越多越好的局面。我看了看那些水缸,天也快亮了。朝陽下的光線非常通透,看樣子是個晴天,而且會是一個大晴天。這一早四周都亮的毫無障礙。

在這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如果這些缸裏有什麽僵屍,那我就只能在這明媚之下戰鬥。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陽光似乎對於某些東西有強大的抑制作用。我還真樂意在這種環境下幹一架。

我繼續踢,一只缸一只缸的檢查,我就發現,所有的缸裏,竟然全部都是那種汙泥一樣的東西。

難道入口是在底下?那就不可能是中間,否則怎麽進去啊,應該是四周一圈的水缸。

我到了四周,把所有的水缸都挪動了一絲絲,結果我發現,水缸全部都是活動的,就是擺在地上,入口不在這裏。

難道我的判斷錯誤?這一通折騰讓我非常疲倦,我坐到地上,看太陽一點一點完全升起來。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個蟲盤,我意識到我的想法錯了,這不是一個古代建築,古代建築,沒有這樣奇怪小氣的心思。

這個建築物的頂端,也許是沒有入口,否則入口一定是有人把守,簡易隱藏。不會搞得好像謎題一樣。

把守的人,難道就是那個狐狸俠嗎?丫被我BBQ了,真是失算,但是如果是簡易隱藏的話,應該不難發現,而且這入口肯定不會太小。

我開始做普通人最開始就會做的工作,開始檢查普通的地面。很快,我就在泥土裏,找出一個鐵銹的把柄。

我把把柄從地上用力拉動,發現這是一道鐵皮水泥門,非常結實,裏面好像卡住了。

我用力扯了幾下,這東西是從裏面卡死的,我大罵了一聲,知道沒戲了。

這種門是三防的,防暴防毒氣防什麽***蛋,如果是從裏面鎖住的,我一個人完全沒有辦法。

這是真的沒有辦法,不是假的沒有辦法。

我躊躇了兩三分鐘,堅決的往回走,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第一無能為力,第二很容易做出錯誤的選擇。我必須要回去找人幫忙。

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立即往回走,路過那狐狸站的地方的時候,我就發現地上放了一個香爐。香一看就是昨天點的。

這是林其中放的嗎?我沒有看到林其中,既沒有看到屍體,也沒有看到任何搏鬥或者血跡。

我把香爐踢翻,就一頭紮進了回去的路。

一路無話,我迷路了四次,天黑我才到了一個村子裏,村裏有小醫院,我包紮了腳,然後打了電話給王盟。

手機有GPS的信息,我讓他不管用什麽方法,找三個人,一個爆破的,一個身手好的,一個師爺,連同他一起在兩天內趕到這裏。

王盟肯定會被整的屁股冒煙,但是他有這種一邊冒煙一邊把事情辦成的能力,因為他不講究。

人生最怕的就是不講究,你要青花瓷,他給你一朵青色的牽牛花,還是雌的。

兩天後他到了我住的老鄉家裏,和他們說了大概的情況,爆破的是個搞電影特效的,在之前是做化工原料走私的,名字叫龍套,大概是因為經常跑龍套的關系。電影特效技術差的一般活不多,由此可見他的技術。

身手好的叫豹薩,是個矮挫胖,我能看出肯定能打,能打老婆。一天到晚煙不離手,師爺姓車,戴一副眼鏡,叫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