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中) 第四章 完全混亂(第2/3頁)

  晚上,還是樓外樓,我請胖子吃飯,還是中午的桌子。

  整個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寧後來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個電話和地址,回自己的賓館去了。讓我如果有什麽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過來。

  我估計就一個晚上,我也不會有什麽想法,也只是應付了幾聲,就把她打發走了。胖子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這個事情,他也有興趣,準備再待幾天,看看事情的發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沒怎麽吃飯,就留下來繼續吃我的賤飯。

  那服務員看著我和胖子又來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為被我們賣掉了,一直的臉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時我肯定要開她的玩笑,可是現在實在是沒心情。

  當時阿寧剛走,胖子就問我道:“小吳,那娘兒們不在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可以說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說我的確是不知道,並不是因為阿寧在所以裝糊塗。

  胖子是一臉的不相信,在他看來,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實,我至少也是只小狐狸,那錄像帶裏的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麽苦衷不能說。

  我實在不想解釋,隨口發了毒誓,他才勉強半信半疑。此時酒菜上來,胖子喝了口酒,就又問我道:“我說小吳,我看這事兒不簡單,你一個下午沒說話,到底想到啥沒有?你可不許瞞著胖爺。”

  我搖頭,皺起眉頭對他道:“想是真沒想到什麽,這事兒我怎麽可能想得明白,我就連從哪裏開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這帶子到底是誰寄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讓我很在意的是,第一,從帶子上的內容來看,”我”與霍玲一樣,也知道那攝像機的存在,顯然,”我”並不抗拒那東西。

  第二,霍玲的那盤帶子,拍攝的時間顯然很早,20世紀90年代的時候應該就拍了,如果兩盤帶子拍攝於同一年代,那阿寧帶子裏的”我”也應該是生活在90年代。而那個時候,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還在讀中學,不要說沒有拍片子的記憶了,就算樣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個陰謀論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話,我家裏從小到大的照片怎麽解釋呢?我的那些同學、朋友,又怎麽解釋呢?

  現在看來,我最想不通的,是誰寄出了這個帶子給阿寧的,他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只是想嚇我一跳?實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語道:“冒充你寄東西給阿寧的,會不會也是那小哥?”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誰也不知道,想起阿寧對包裹署名的解釋,心裏又有疑問,如果阿寧的包裹是用化名寄出的話,會否我手上的這兩盤帶子也是用的化名?使用張起靈的署名,也是為了帶子能到達我的手上?寄出帶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畢竟我感覺他實在沒理由會寄這種東西過來。錄像帶和他實在格格不入啊。

  不過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內容和西沙那批人有關,難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中的一個?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我問胖子道:“對了,胖子你腦子和別人不一樣,你幫我思考一下,這事情可能是怎麽回事,就靠你的直覺。”

  ”直覺?”胖子撓了撓頭,”你這他媽不是難為胖爺我嗎?胖爺我一向連錯覺都沒有,還會有什麽直覺。”

  我心說也是,要胖子想這個的確有點不靠譜,畢竟他和悶油瓶不太熟,對西沙的事情也不了解,至少沒有我熟悉。

  說起悶油瓶,那我又算不算了解這個人呢?我喝了口酒一邊就琢磨。

  悶油瓶給我整體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不像是個人,他更像是一個很簡單的符號。在我的腦海裏,除了他救我的那幾次,似乎其他的時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覺。甚至,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去推斷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總是可以從他說話的腔調,或者一些小動作來判斷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話又少得可憐,也沒有什麽小動作,簡直就是一個一點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動作,就必然有事情發生,這也是為什麽好幾次他的臉色一變,所有人頭上就開始冒汗的原因。

  想了想,我又對胖子道:“那就不用直覺,你就說說,你對這事情有什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哪怕一點也好,給點支持。”

  胖子就嘆了口氣,對我道:“他娘的,你真給我們無產階級丟臉,我感覺是沒有,不過,不對勁的地方倒是真有一個,你剛才說的時候,我注意到有個細節,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