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隱藏在笑容下的,真相(第2/2頁)

哪個少女不懷春,但大媽,也有懷春的權力,並且,從翁愛娟的人生經歷來看,她確實是一個比較喜歡追求浪漫色彩的女人,可惜她不是詩人,否則就能被贊美一聲活得很自由很無拘無束。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他還是背對著翁愛娟對著鏡子,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就是被那一男一女從這個女人肚子裏取出來的麽。

在這個女人的肚子裏,他待了十個月的時間。

翁愛娟見蘇白還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伸手打算去按呼叫護士的按鈕,蘇白在此時轉過身,看著翁愛娟,

“二十五年前,是你生下的我。”

……

有人喜歡把人生比作一個個十字路口,每個人這一輩子,其實都在不停地做出著選擇。

正如翁愛娟的選擇,她其實自己也嘗下了自己一次次選擇後的苦果,她畢竟不是聖人,也不是可以完全無視社會的聽眾,她還沒到那個層次,自然會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承受來自這個社會的壓力以及譴責。

但她還是不甘心,也從來沒有真的悔恨過,在年輕時,她覺得自己活得很瀟灑,甚至曾不止一次地指著在工廠公共水池邊洗衣服的某些家庭婦女笑話她們說她們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沒什麽吸引力,其中自然有彪悍的上來扯她頭發廝打,但也有是憋屈得坐在那邊一邊繼續洗衣服一邊抹淚。

但現在年紀大了,正如《琵琶行》中的“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甚至是嘗試去反省,但翁愛娟沒有去反省,也沒有去對自己的四個兒女低頭,她還是覺得自己的人生依舊充滿著希望。

這四個兒女在她眼裏都不成器,沒一個發達了的,然後,她開始思念以前那個被抱走的兒子,哪怕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所謂的代孕是什麽意思,也並不知道其實拿她的鮮血跟蘇白的鮮血去檢驗,DNA上也不會有絲毫的關系。

但她依舊充滿著期待,滿懷著幻想,她是一個失去幻想就無法活下去的女人,從她小時候開始,到她長大後,再一直到現在她已經老去時。

當蘇白說出那句話時,

翁愛娟的反應先是抱住自己的頭,然後一臉驚恐地看著蘇白。

“我不知道那一男一女告訴你她們名字沒有,那個男的,叫蘇余杭。”

“啊啊啊啊啊!!!!!!!!!”

翁愛娟開始了尖叫,但這整個病房都被蘇白屏蔽了下來,翁愛娟的尖叫聲,外面不會聽到絲毫,而當翁愛娟尖叫時,蘇白依舊面帶微笑地站在原地,看著病床上顯得有些歇斯底裏的女人。

她,

知道蘇余杭的名字。

忽然間,蘇白發現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自己的便宜爹媽當初為什麽沒有殺這個女人,甚至,還給了這個女人錢,並且,還告訴了她他們的名字。

這完全不是那一男一女的行事作風,尤其是在蘇白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見到小姨躺在床上屍體逐漸腐爛之後。

那一男一女對翁愛娟的態度,好像真的太過於好了一些。

翁愛娟的尖叫漸漸開始沙啞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一下子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用再抽象一點的話語來形容的話,就是被抽走了希望和幻想。

蘇白走到翁愛娟面前,目光盯著翁愛娟,

翁愛娟忽然大口喘氣,然後白眼一翻,昏厥在了病床上,但可惜這裏不是韓劇,翁愛娟也注定成不了韓劇裏女主角。

只是昏厥過去了,但不會死,蘇白在床邊坐了下來,自言自語:

“你知道麽,我一開始是打算過來後直接殺了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做夢時夢話竟然能夠讓我聽見,這真的……很煩人,而你,居然也能成為我莫名其妙出現的心魔,這真的,很搞笑。”

隨手打開翁愛娟的床頭櫃,那裏放著翁愛娟的手機以及錢包,蘇白拿出了錢包,裏面夾著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中是年輕時的翁愛娟以及穿著嶄新工裝的男子,男子很瘦,個子也不高,配不上當時光彩照人的翁愛娟,但她們結婚了,所以男子笑得很開心,翁愛娟則是板著一張臉,顯然對自己“下嫁”給身邊的男人不是很滿意,那時的翁愛娟腦子裏應該是咖啡、陽光以及沙灘這類的東西吧,但嫁給一個造紙廠的工人,意味著她這些幻想,真的只能淪為幻想了。

“這個男的,是喝了酒走在路上被車撞死的麽?”

蘇白略微皺了皺眉,之前聽那兩個護士聊是非知道翁愛娟的丈夫是因為翁愛娟又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所以悲憤之下借酒消愁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了,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些不那麽簡單,

因為,

怎麽那麽多人是出車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