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再度《僵屍先生》

蘇白驅車,半個小時後,來到了這個坐落在郊區裏的別墅群大門口,再給顧凡打電話時,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也不知道是故意拉黑了自己還是真的關機了。

門口有保安檢查身份,不是住戶一般不讓進去,蘇白把車靠在邊上,點了一根煙。

保安亭裏的兩個保安著重注意著蘇白,估計是因為車的原因,畢竟,這個世界上雖然人們一邊高尚地喊著追求內在人人平等,但到社會裏的時候,看車,看衣服,看表最終看身份,也是一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規則。

以蘇白的這輛普桑,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高档的地方。

手伸出去,抖了抖煙灰,這幾個保安,自然是攔不住蘇白,但是蘇白並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是自己故意和熏兒疏遠距離的,是自己故意不去搭理她的,這個時候再回去,告訴她,你下個故事世界很大可能會死,這有什麽用?

而且,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但蘇白,最不耐煩處理這種和感性搭邊的事情。

這時候,蘇白看見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車子在蘇白車邊停了下來,對方放下了車窗,是楚兆。

楚兆看著蘇白,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招招手,“你也來了啊,一起進來吧。”

有楚兆的車打前頭,蘇白跟在後面自然不會被阻攔。

車子開入了一棟別墅內的空地上,楚兆下了車,褪去了警服,這家夥明顯是公車私用了。

楚兆給蘇白丟了一根煙,蘇白接過,對方也不說什麽,示意進去。

蘇白跟楚兆之間,經歷了幾次事情之後,已經基本上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個狀態了,雙方也只是下意識地保持著一種默契而已。

當然,蘇白更是在楚兆的眸子裏,看見了一種對自己的恐懼。

或許,在褪去了所謂朋友和發小關系之後,楚兆再面對自己時,終於體會到了聽眾之間由實力構建出來的身份鴻溝。

當初曾在田地裏一起耕田的兄弟,曾聽陳勝高喊“苟富貴勿相忘”,隨後陳勝起義成事之後,一起耕田的兄弟來找陳勝,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到處跟別人聊陳勝以前做泥腿子時的事情,最後,被陳勝叫人給殺了。

有些東西,比如所謂的友情,比如所謂的關系,遮掩在你的面前時,兩人之間的一些差距,就被模糊掉了,而一旦破除了遮擋跟虛妄之後,身份地位實力所帶來的區別度,就清晰了。

對於楚兆心裏怎麽想,蘇白懶得去在乎,他只是在想自己待會兒怎麽去面對熏兒。

對熏兒,蘇白是有好感的,但那種好感,僅僅局限於普通朋友的層面上,倒真的沒有向戀人那邊發展的傾向,尤其是在熏兒幾次表達了心跡之後蘇白這邊的漠視態度,也將兩人的關系劃到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這可能就是男人的通病,即使是蘇白,也不能免俗什麽,拒絕了一個自己對其有好感的據孩子,總是會覺得虧欠點什麽。

楚兆進了別墅,別墅的二樓,沒有任何的家具,完全是一副練功房的布置,而此時,熏兒正盤膝坐在正中央的一個蒲團上,身上香汗淋漓,身邊放著一把弓弩和一柄泛著藍光的軍刺。

蘇白曾經給過熏兒一件法器,但是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顧凡正靠在窗子邊,手裏端著一杯咖啡,見蘇白進來,他也沒做什麽反應,還是繼續看著風景繼續喝著咖啡,仿佛就當沒蘇白這個人一樣。

熏兒睜開眼,看見蘇白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站起身,對蘇白道:“你來了啊。”

蘇白走到熏兒身邊,伸手,搭在了熏兒的肩膀上,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熏兒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流淌著,那是一種類很神聖很純凈的力量,這股力量,蘇白熟悉,畢竟蘇白跟西方聽眾之間的交手次數,也不少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體內的力量,怎麽回事?”蘇白問道。

“劍士的力量。”顧凡這個時候終於轉過身來,看著蘇白說道,“我幫熏兒兌換的藥液,每天洗澡時加一些進去沐浴,再配合我幫她兌換的劍士的低級功法,而且最近因為我的陪練,她現在已經有了低級劍士的實力和戰鬥意識了。”

顧凡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點矜持的意味對熏兒笑了笑,“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熏兒以前在軍旅裏歷練過,自小搏殺的底子也好,所以劍士強化才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被掌握。”

楚兆站在一邊,似乎是因為最近的一些事情,他對蘇白的了解,比以前更深刻了,而此時,楚兆敏銳地察覺到,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驅使,但是蘇白,明顯已經到了要暴走的邊緣。

“謝謝。”熏兒很是得體地對顧凡點頭道謝。

“別這麽客氣,都是朋友。”說這句話時,顧凡故意瞥了一眼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