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參與者和死者!

“王雪?”

蘇白忽然感覺好莫名其妙,同時,自己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那還是蘇白看楚建國筆記時模擬的畫面,那時蘇白坐在一件自習室的最後一排,

天黑了,管理員也拉關了燈,整個自習室裏,針落可聞,悄無聲息;

一道黑影推開門進來,去從紙簍子裏收集紙條;

本來模糊的黑影在此時逐漸變得清晰,變成了一個具體的人,

這個人回頭一看,看見了蘇白,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這個人,

就是王雪;

熏兒看著蘇白,似乎是在等待著蘇白消化自己之前說的話,她心裏應該猜測道蘇白調查到哪裏了,不然也不會查到那個X—X的符號,只是,熏兒也清楚,蘇白應該一直到自己說話之前都沒想到過,王雪,這個被害人,其實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參與者。

蘇白有點莞爾地搖了搖頭,道:“你的意思是,王雪自己謀殺了自己?”

如果是王雪謀殺了自己,那她還有個屁怨氣,還有什麽仇恨還有什麽不甘心?

熏兒的手指放在了墓碑上,在墓碑的照片上輕輕摩挲著;

那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照片,從熏兒的動作神態之中可以想見,這個女長輩對熏兒來說,影響很大,從她能夠去參加國家頂級的生物實驗研究就能夠看出其身份的尊貴,而且熏兒居然為了去模仿她而也組建了殺人俱樂部,甚至本打算沿用她們二十多年前的那個符號標志。

“這是真的,她們當時,也是有四個人,都是女孩,其中領頭的,還是王雪,她們也算是心血來潮,所以打算玩這一場遊戲,

為了追求刺激,為了追求一種掌握的感覺,也算是一種女孩子叛逆的表現吧,你知道的,在二十多年前,男女平等,其實更多的像是一種口號,遠遠沒有現在這麽深入人心;她們能夠考上大學,脫穎而出,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代價,承受了比其他男人更多的壓力,自然,心裏也有著更多的驕傲。

不過,她們一開始把王雪當作殺死對象,其實是王雪自己提出來的;

到最後,其實王雪一開始並沒有中毒,她只是裝作中毒了的樣子,剃光了自己的頭發,但是事實上,只是一種交代,一種結束。

如果,這真的是結局的話。”

熏兒咬了咬嘴唇,繼續道:

“因為她們害怕了,這場由她們自己掀起來的遊戲,卻讓她們感到有點無所適從,甚至是無比的畏懼;

她們看見了,真的有很多學生在按照紙條的指引,去偷有毒物質,去進行各項的分工,去完成紙條裏吩咐給他們的任務,

那些學生,那些同學,那些和她們一樣身為天之驕子全國各地的優秀學生,居然真的開始為殺人而服務,變成了一個個堪比魔鬼一樣的存在。”

聽到這裏,蘇白笑了笑,這種感覺,自己能夠感同身受。

那就是人性,那就是人心;

可能,王雪和熏兒的那個長輩以及其他兩個女人,只是為了進行一種嘗試,但是她們做得太好,以至於她們自己都全無防備,當遊戲進行下去時,當那些學生真的開始完成分派的任務為殺人的進行主動添磚加瓦時,她們害怕了,她們對本來自己身邊的同學產生了一種畏懼感和無措感。

因為她們是抱著玩一玩的好奇心態,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但是當她們真的看見魔鬼飛出來時,完全慌了。

這些東西,對於經歷過很多次恐怖廣播故事世界的蘇白來說,不算是什麽,這種人性最黑暗卑劣的一面,他見到了太多太多,而顯然,二十多年前的那四個女孩,即使她們再優秀,畢竟缺少這種經歷和歷練。

“那麽,最後,王雪是怎麽死的?”蘇白問道。

熏兒搖了搖頭,“王雪是在新學期開學返校後,才又出現了異常,一直到最後,很慘很慘地死去。”

“也就是說,記錄裏提到的,王雪一開始中毒,然後經過救治後復原,隨後新學期開學後再度復發惡化,其實是因為第一次中毒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她們自己給這次殺人遊戲強行畫上了一個句號,而開學後的所謂病情惡化,才是真正的中了毒,是第一次中毒,是麽?”

熏兒點了點頭,“是的,是這樣。”

蘇白閉上了眼。

熏兒看著蘇白,道:“她告訴我,在那時,新學期剛開學沒幾天時,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讓她覺得害怕,讓她覺得驚恐。”

蘇白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什麽,蘇白已經能夠知道了:

“紙條,又出現了,是麽?

本該被終止被結束的殺人遊戲,

又啟動了,

是麽?”

……

蘇白已經離開了兩個小時了,但是小惠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體凹陷在沙發裏,坐得很是貼實,而就在小惠面前,小保姆不停地在打掃著家裏衛生。